第573章 當善良不再善良

不像其他的終極生物都散居在各自的位面，天使聚居在雲中城內，並有七位至高天使所統治。米迦勒作為唯一的天使長，是雲中城天使的領袖，在天使這個善良守序的種族裏擁有絕對的權威。想要扳倒米迦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曾經的路西法擁有三分之一的天使支持都失敗了，大亮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

但只要有機會，就要有所行動。

大亮相信……作為善良的象征，大部分天使都不喜歡打仗。像神聖貝拉，像梅塔特隆……只不過他們不敢站出來反對，或者不敢懷疑米迦勒。

烏裏耶對這場位面戰爭有什麽想法……大亮不知道，但至少作為至高天使有非常高的自由性，在米迦勒的面前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大亮對烏裏耶的提問看似是幾個問題，卻是對雲中城扶植巫師公會根本目的的陳述。

亡靈崇尚死亡，和善良陣營最根本的價值觀背道而馳，就決定巫師公會不可能真正的融入善良陣營。那麽當青色聯盟真正統治死亡國度的時候，雲中城又會怎麽對待昔日的盟友。

最終雲中城只能選擇背信棄義。

只是死亡國度的局勢還沒有發展到哪一步，天使們都選擇了不去考慮……他們最後怎樣面對青色聯軍。

這次大亮當著烏裏耶的面，提出這麽尖銳的問題，就等於揭開了雲中城最後一張遮羞布，讓他們看到他們在這個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有點卑鄙。

烏裏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剔骨君主的問題，他承諾會如實回答所有的問題，而這些問題的答案……大家都心知肚明。

難道說……背叛邪惡種族就不屬於背叛？

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對不起……剔骨君主，我選擇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烏裏耶的氣勢明顯散去了很多，他發現哪怕是不回答這個問題，自己的心依然是極為的焦躁。做錯了事情卻不敢承認，反而像一個孩子般的逃避。

哪裏還有作為天使的榮耀？

大亮聽完烏裏耶的回答後，點點頭說道：“這也算是一個答案，你可以問第二個問題了。”

心已亂的烏裏耶，沒有察覺到這次約談控制權轉移到大亮的手中，他思考著雲中城的變化，匆匆地問道：“昆丁長老死的時候，是誰最後一個見到他的？”

如果昆丁長老掌握著開啟神位面晶壁通道的關鍵方法，那麽最後見到昆丁的人，很可能拿走了這份重要的東西。

大亮回答道：“巫師公會嘆息城分會遭到教廷圍剿，是因為副長老弗蘭克的背叛。昆丁長老就死在這裏，當時是弗蘭克和他在一起，他帶走了昆丁長老身上的所有東西。”

烏裏耶急問道：“弗蘭克現在在什麽地方？”

“弗蘭克已經死了，我接手嘆息城分會後，就立即組織了一場對弗蘭克的刺殺……”大亮轉而對強納森問道：“弗蘭克死的時候，我們發現昆丁長老的遺物嗎？”

強納森說道：“沒有……我們什麽都沒有找到。昆丁長老的死靈之門和死靈手杖，也是在那個時候遺失的。”

等強納森說完後，大亮對烏裏耶說道：“我已經回答你三個問題了。似乎昆丁長老手中有對你們雲中城很重要的東西，但不管你想找什麽……那都是我們嘆息城分會的。感謝你的提醒，我會立即組織人手尋找昆丁長老留給我們的東西。請你立即離開死亡國度，下次見面的時候……等你的可能就是數位死亡君主了。你還欠我兩個問題，我要問的是：當天使不再善良，該如何領導善良陣營？當善良不再善良的時候，又該如何定義邪惡？”

當大亮問出這兩個問題的時候，烏裏耶已經無暇在考慮是誰最終得到了昆丁長老留下的東西。

天使代表善良，這是無數年來不曾被質疑的定律。

但知道這次位面戰爭爆發根本原因的烏裏耶，卻清楚的明白……是雲中城設計毀掉了和平協議，把戰爭推向了全位面。

天使暗中做了齷蹉事情完全和善良不符。

如果天使不再代表善良……那麽我們又是什麽？

雖然從大亮的口中得到了不少線索，但烏裏耶卻沒有接近找到方尖石塔的喜悅，他打不出大亮的問題，精神沮喪的離開原嘆息城分會的基地。

心中滿是……現在的天使正走在什麽樣的道路上？

但絕對不是他們該走的道路。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就會在不自覺的時候生根發芽。哪怕烏裏耶清楚的知道，剔骨君主說這些絕對是不懷好意，但他還是忍不住去想，去思考……雲中城的天使們在這些年都做了什麽。

我們不曾質疑米迦勒，可……

烏裏耶漂浮在嘆息城的上空，看著這座繁忙的不像亡靈城市的亡靈城市。就連亡靈都有所追求，而天使們在盲目的仇視邪惡的時候卻失去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