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浦東艦隊提督

“尊敬的提督大人……我是來自吉隆坡城的蘇拉旺，我是一名信譽優良的商人，這一點您可以從海商協會查到我所有的資料。就在昨日，我和我的三桅商船裝載著吉隆坡特產的榴蓮正開往釜山，但是一夥該死的海盜攔住了我……”

蘇拉旺搶先上前行禮並說出事情發生的經過，不過他刻意隱瞞了船上轉載的香料，因為這些全部都是走私品，一旦被發現將會大大降低自己在海商協會的信用度，從而影響到正常采購的配額；同時他也沒說大天使的存在，他害怕眼前的提督因為大天使而減輕對海盜的處罰：“事情已經非常的明朗，對付這些海上的兇徒，我們必須立即對他們處於極刑，才能遏制住猖獗的海盜……”

聽完蘇拉旺對大亮嚴厲的控訴，提督把一雙美目看向了大亮：“蘇拉旺的證詞有非常高的可信度，但我也不會輕易的進行宣判，我給你辯解的機會，你現在可以為自己辯護。當然你也可以承認自己的罪行，這樣事情就會簡單很多。”

西德尼給大亮的建議就是拖延時間，因此大亮當然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他擺出一副對蘇拉旺證詞不屑一顧的姿態，他說道：“提督大人，我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蜥蜴人。我本來在上江城內等一位朋友，結果這些只會在泥漿裏打滾的家夥就誣陷我是海盜。這絕對是一次栽贓，真正可笑的是，這些蜥蜴人竟然誣陷一個領主搶他們的榴蓮……”

“你是一個領主？”大亮自報身份後，終於引起提督的興趣。

“是的，我在海外有一處私人領地，”大亮邊說邊亮出代表自己領主身份的徽章，“作為一名領主，我同樣盡心維護公平的海洋秩序，我怎麽可能為一船榴蓮而做搶劫如此卑劣的事情……不知道這個蜥蜴人為什麽誣陷我，但這種行徑必須被嚴厲的懲罰……”

大亮像一個受害者一般對蘇拉旺惡劣的行徑進行嚴厲的控訴，他表情和語言非常到位，此時他就像一個正直的領主遭到了無恥的陷害。

提督竟然一時不知道該相信誰：“我相信一名領主的身份不會像一船榴蓮一樣廉價。蘇拉旺，如果你拿不出切實有效的證據，那麽我就認為你正在侮辱一名尊貴的領主，按照反坐制你應該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麽？”

反坐，就是誣告罪的刑罰，即把被誣告的罪名所應得的刑罰加在誣告人身上。蘇拉旺狀告大亮是海盜，如果提督認定他的誣告的話，他將會以海盜罪被絞死。生命的威脅讓蘇拉旺不再管什麽海商協會的信用度，他著急地說道：“提督大人，我的確在剛才的供詞中隱瞞了一些東西。我的船上並非都是榴蓮，船上的貨物大部分都是香料，正是這些香料引發了這位領主的貪欲，他把我趕下船，搶走了我所有的東西。就是……就是城堡外面的那個大耳怪發現了我的香料，還有一個西德尼的海盜，他以前是一名十字軍。他們搶來的船和貨物肯定就在某處碼頭上，只要提督大人下令尋找一定能夠找到，只要找到船就能證明我的話是真的。”

蘇拉旺的話引發了提督的沉思，大殿內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等待著提督最後的判決。

過了一會兒，提督說道：“上江城有四座商港，每處港口內都有各式商船數千艘，如果加上那些臨時碼頭，船只更是無法計數。難到你想讓我為那不知存不存的商船，動用整個浦東艦隊的力量去找？我看事情就此結束吧，我不會把你走私香料的事情告訴海商協會，至於你遭遇了海盜……就當為自己買一個教訓吧。記住下次運送貴重貨物一定要雇傭護航戰艦，不要為省這筆費用去冒險。你出去吧！”

“提督大人……”

蘇拉旺還想做最後的努力的，但是卻迎來提督不耐煩的斥責：“我沒有因為你誣陷一位領主而懲罰你，你應該感到慶幸。不要再耽誤我的時間，如果你想繼續控告這位領主，先去把自己被搶的船找到。”

找船？怎麽找！正像剛剛提督所說，整個上江區域停泊的船只估計有數萬，他和他的水手也不過二十多個人，想要在這麽多船中間找到自己那艘，沒有上江海軍幫忙無疑是大海撈針。

感受到提督的怒火，蘇拉旺不敢在這裏久留，只能忍氣吞聲的走出了城堡。

現在城堡的大殿內就剩提督和大亮兩人。剛剛提督態度的轉變大亮已經感覺到，只是他怎麽也想不到這個位高權重的提督會突然的偏袒自己。

不過，很快提督就給出了他答案：“西德尼，我聽說過這位十字軍船長，把他革除浦東艦隊的命令就是我簽署的。打壓崇明艦隊走私行為是我的命令，他做的沒錯，但是權力的交鋒總會有犧牲品，西德尼運氣不好查了一艘不該查的船。他現在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