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晰

“無法無天！”

秦然憤怒的沖向了“金絲雀”。

不過，卻再次被無法無天擡手阻攔了。

“沒、沒事！”

無法無天這樣說著，扭過頭看著拼盡全力，想要用那小巧的匕首刺穿自己身軀的“金絲雀”。

被系統遮掩的面容上，帶著回憶、哀傷與自責。

“對不起！”

無法無天說道。

“道歉？”

“假仁假義的家夥，為什麽不去死！”

“金絲雀”再次用力，但本就不擅長力量，又陷入到反噬狀態的她，根本無法讓匕首再前進一寸。

她只覺得自己刺入的是一塊鋼板。

不！

比鋼板都要結實！

仇人就在面前，任由她刺擊，而她卻無能為力……

無力感開始從心中湧起。

支撐著她的信念，開始搖擺。

“你為什麽不去死？”

“金絲雀”幾近癲狂地喊道。

“嗯！”

“我答應你，做完我該做的事，我就去死！”

無法無天轉過身，正視著眼前的“金絲雀”，鄭重地說道。

“在此之前……”

無法無天一邊說著，一邊擡右手向著身旁的虛空一抓。

一道身影頓時顯現出來，速度極快的飛退著。

但無法無天的看似緩慢的右手，卻是如影隨形，不僅未蔔先知的將對方退路封死，而且在對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前，就落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喀嚓！

骨頭連續斷裂的脆響中，那道身影全身骨頭盡碎，癱軟在地。

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在秦然的視線中，無法無天的手臂帶起層層幻影，好似一分為十，從虛空中將一個個隱藏的殺手玩家揪了出來。

而且，那好似毫不用力的一拍，就讓這些殺手玩家全身骨頭盡碎。

殺氣在無法無天身上凝聚。

從剛剛第一次出手開始，到現在的第五次出手，一道道殺意勁風開始從他的身軀上吹向四面八方。

呼！

風聲呼嘯，塵土飛揚。

煙塵遮擋住了無法無天的身影。

若隱若現間，秦然似乎聽到了一聲虎嘯。

嗷！

下一刻，一頭斑斕猛虎就從煙塵中昂首躍出。

風越來越烈。

虎嘯聲響徹整棟建築。

一道道半透明的倀鬼在風中顯現，在虎嘯聲中顫顫發抖，聽命行事。

一個個隱藏的殺手玩家被揪了出來。

然後……

死無全屍。

爪拍、撕咬、尾掃。

當秦然看到無法無天毫不猶豫用嘴咬碎一個殺手玩家的喉嚨時，他已經發覺了不對勁。

無法無天似乎陷入了某種狂亂的狀態中。

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讓對方清醒過來。

一旁的“金絲雀”則是完全嚇呆了。

她整個人傻愣愣的看著之前那個任由她擺布，完全像是個孬種的男子，腦海中不由回憶起了她曾問過兄長的話。

“哥哥，你和虎王誰強？”

“普通狀態下我強，發瘋狀態下他強！”

“除了屠夫以外，誰碰到誰倒黴！”

“那屠夫是最強的？”

“當然不是，最強的是……”

之後的話語，她的哥哥並沒有說完，但她知道這個時候需要找人來阻止無法無天，不然的話，夜梟的所有手下就全完了。

可是……

現在去哪裏找屠夫！

那個瘋女人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啪！

呆愣的“金絲雀”被一聲脆響驚醒。

一個酒瓶憑空出現在無法無天的頭上，酒瓶當即碎裂，無法無天一頓。

火光，從一側的陰影中亮起。

瑞秋點燃了嘴裏的香煙，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向著無法無天吐出濃郁的煙霧。

“醒了嗎？”

豐收酒館的老板娘冷冷的問道。

“抱歉，我……”

“我知道你的壓抑！”

“你在做出決定的那一天起，你就變得無比的壓抑——你給自己的昵稱是無法無天，但你卻用條條框框來束縛自己，因為，你不想要那些事情再次重演，我尊重你的決定，但這並不代表我會一直給你擦屁股！”

“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無法無天想要解釋什麽，但卻被對方打斷了。

瑞秋毫不客氣的話語，令秦然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不過，他很明智的沒有開口。

而是以詫異的目光看著瑞秋。

剛剛瑞秋出現的實在是太突然了。

突然到他完全的沒有反應，就和那些殺手玩家一樣。

不、不！

是比那些殺手玩家還有可怕。

至少，那些殺手玩家出手後還有預兆，但是看著站在面前的瑞秋，如果不是能夠“看到”對方，聽到對方說話，秦然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更多的猜測出現在秦然的心底。

“好的！”

無法無天苦笑地說道。

“出來！”

瑞秋卻沒有再理會無法無天，而是看向了一側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