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眉來眼去劍

沒多大會兒,好幾艘燈火通明的大船駛了過來。燈光照耀下,旗幟上金線繡的天王二字閃閃發光。

隨風嘀咕了一句。

“還真和電視裏一樣,警察老是晚一步。”

說完,就去找瀾雪膩歪去了。

天王的船只把王慶他們的船隊護在中間,也沒過多交流。就這麽說保護不像保護,說押送不像壓送的,兩只船隊緩緩的駛向長江。

天王和朝廷的關系,那是真心別扭。

首先,天王是義軍,不是反賊。所以承認大宋的統治是其立身之本。但是,前面說過天王的來歷,無論是原本的農民起義軍,還是後來的嶽家軍成員,對朝廷的信任度已經低到了底限。

所以對於一個朝廷大員途經洞庭湖,天王幫不聞不問的態度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朝廷大員在洞庭湖遇襲,這一下性質就變了。

萬幸這是沒成,萬一成了。你說是天忍下的手,就有人能說是你假扮天忍下的手。

栽贓陷害這種事,呵呵,朝堂上玩的溜的人大把。一旦天王幫襲殺朝廷命官的罪名成立,那就是動搖天王幫存在的根基的大罪。願意落井下石的人多了去了,畢竟天王幫興盛的同時,占據了太多的資源。盯著這塊肥肉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這邊一收到消息,就屁顛屁顛趕忙派船過來護航。

但是,朝廷這邊同樣不信任天王幫。上到官員,下到士卒,也不願同這幫心目中的反賊多打交道。

所以,朝廷和天王幫就像兩個傲嬌的小妞,明明誰都離不開對方,卻對對方各種嫌棄。

就這樣別別扭扭的,兩只船隊穿過洞庭湖,進入長江,順流而下。

畢竟是地頭蛇,天王一認真,完顏麟實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風平浪靜的,直到送到了南門州,天王的船隊招呼都不打,掉頭就走了。

順帶一提,天王幫眾之所以態度這麽惡劣,除了趙汝愚的官方身份外,王慶也是個主因。

中下層的弟子,才不管你高層怎麽交涉。隨著王慶占領東島成為既成事實,對於廣大天王中低層弟子,尤其是NPC來說,這是喪地之恥。雖然高層嚴令不得挑釁,但是可想而知以王慶為首的昆侖弟子在天王幫是個什麽地位了。說句階級敵人毫不誇張。

所以天王的船隊招呼都不打,很沒禮貌的走了。因為前方,一支規模龐大的船隊已經等候多時了。

一艘巨艦,五十艘大船當然不是南門軍的全部實力。但是威懾就夠了,何必動不動亮家底呢。

南門軍接管了護衛,氣氛當即一變,壓抑一掃而空,氣氛歡快了很多。

這就是到家的感覺。

葉琦菲一臉寒霜登上旗艦,莊蝶像被嚇壞的小兔子,戰戰兢兢的想躲又不敢。

葉琦菲的身手如何,王慶不知道。但是以她坐擁藏劍,霸刀兩家武林世家的資源,只要資質不是太水,就不會低到哪去。

莊蝶和葉琦菲很熟,甚至葉琦菲還擔任過一段時間莊蝶的劍術指導。要不然,她也不能那麽輕易的從葉琦菲那裏把王慶的庫存都忽悠來。

至於葉琦菲如何調教這個調皮丫頭,王慶就沒有興趣了。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那個隨船而來的倩影。

溫莎兒出關了,一身力量波動已經穩穩的停留在了二流巔峰。

王慶微笑著走了過去,一把把那個朝思暮想的麗人擁入了懷中。

王慶和溫莎兒的結合,一開始並不美好,甚至充滿了功利。

溫莎兒要報仇,需要王慶的勢力,王慶的武功,王慶的庇護。

而王慶,需要一個信得過的管家婆,還有一點青春期的躁動。

但是,可能就像古代的包辦婚姻一樣。也許一開始並沒有所謂的愛情,也沒有什麽轟轟烈烈。日子過著過著,就活進了對方心中。

對此,薛磊猥瑣的總結為日久生情。王慶對此欣然接受,日久也是能力嘛。

大夥兒也很有眼色,為這兩個久別的男女留出了空間。

不過畢竟是江湖兒女,兩人相擁著溫存了一會兒,王慶一開口,就氣氛全毀了。

“怎麽出來了?武功整理的如何了?”

溫莎兒眼眉間的媚意逐漸散去,目光犀利,英氣勃發。

“說,怎麽能說明白。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完,一把推開王慶,輕離靈劍入手,就擺開了攻擊架勢。

王慶微微一笑,寒芒一閃,碎星在手。

溫莎兒並未急於進攻,而是雙劍一轉,身形如舞蹈般舞動起來。

王慶卻不敢掉以輕心,名動四方,正統七秀武學的起手式。美只是附帶的,其本身不但是一套極為高深的身法,更重要的是一種積蓄氣勢的手段。

不像小妹那種,仗著煉體大成,向著金剛芭比的邪路一去不返。不過她也是沒辦法,外功畢竟是工具,核心還是內功。已經《補天訣》大成的小妹,萬沒可能再去學七秀的內功。否則像曲雲那樣內功沖突,雖然威力暴增,但是只能保持幼女形象的副作用,已經是曲雲身為一代氣運之子,邀天之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