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殺妾饗軍

打到狠處,柴安民幹脆讓擲彈兵,把手裏僅有的好幾個燃燒瓶都出去,焚燒了第一道人強的屍體,從一定程度上延緩了叛軍的追擊速度和力度,屍體燒焦的難聞味道,伴隨著黑煙彌漫在整個夜空。

趁著火勢熊熊叛軍視線受損,柴安民拉過手下一個旅團長,讓他指揮部隊死守第二道防線,自己帶領僅有一個騎兵獨立營,自側翼迂回到叛軍後方,找準時機要爆羊踏石菊花,來一記狠的!

遼東軍系列中,狼牙、魔獸等精銳王牌,這是一線嫡系特種部隊,輕易不會派上戰場;21師、22師、23師、24師,這些老牌勁旅底蘊深厚,屬於堪當大任的二線主力部隊;骷髏、海外、陷陣、紅蒙巾、藍鯨、穿山甲、包括已經暫時取消番號的紅粉等旁系,都可列入三線部隊;至於熊煞、豹沖、狼突、豺澤等警備民兵師,只能算是第四流的地方部隊了。

而在今晚,就是這些素來不被主力友軍看好的土包子民兵,生生遏制住了羊踏石一次又一次的猛攻,作戰勇猛,白刀子進綠刀子出,沒有一個怕死做縮頭烏龜的。

柴安民個人掏腰包花費巨額資金打造的騎兵營,終於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更起到了成效。

五百騎兵,在叛軍被大火阻擋的空档,快速繞到戰場另一側,抽出軍刀,呼嘯著橫穿叛軍的隊伍,刀光飛灑,血箭噴射,人頭滾落,馬隊所過之處,留下一片狼藉死屍。

叛軍還沒等反應過來,那穿過他們的五百馬軍,又勒韁調轉馬頭,兩腿一夾馬腹,高舉著明晃晃的大刀,拍馬又重新殺了個來回。

刀風響,鮮血流,人仰馬翻。

柴安民用在兵器帶鋸齒的三股叉上的錢不在少數,通身用的精鋼好貼鑄就,鋒利而又不易崩刃,再加上他臂力強大,有著用不完的力氣,帶著五百民壯,來來回回沖擊掃蕩著不成隊形左右失措的叛軍。

雖是斬獲盛豐,但由於賊軍中多是兇悍之輩,奮起抵抗之下,遼東騎兵也損傷極巨,只兩個來回,就有上百戰士倒在了馬下,死在了沖鋒的途中。

叛軍後面趕來的賊寇越來越多,幾千人擁堵在這狹窄的通道上,刀槍亂舉,迫使柴安民的沖擊行動,一次比一次艱難緩慢。

人嘶馬叫,柴安民舉起手槍,近距離開火,一顆子彈瞬間打進面前一個流寇頭目的頭顱,那碩大的腦袋,陡然爆裂,紅血白腦漿四外濺開,好似打碎了一個五彩琉璃瓶。

距離較近的叛軍士兵,有不少都被眼前的慘烈景象嚇得傻掉了,柴安民乘勢縱馬殺到,帶鋸齒的三股叉連連刺死多人。

一個叛軍頭頭大喊一聲,不顧性命的舉著一杆狼牙棍就從側面沖上來了,一看就知道是個亡命之徒。

柴安民心底罵了聲:“蠢貨!”掌中三股叉飛出兩片鋸齒輪,電光突閃,劃過敵將的咽喉,那賊頭哼都來不及哼上半聲,項上人頭就給搬了家。

鋸齒飛輪摘掉叛將首級,在賊軍中飛旋開花,不知有多少賊兵被上面的淬毒鋸齒鋒刃劃破割裂,慘叫著死去。

敵軍大亂,柴安民左右回顧,跟在自己後面仍然保持沖殺隊形活下來的騎兵,不過二百來人了,短短十五分鐘,陣亡了一大半,再不見好就收可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了,他趁機呼哨一聲,三股叉鋸齒飛輪殺出一條血路,帶著渾身浴血的奇兵兄弟們,動如狂飆,突圍而走。

回到路卡第二道防線時候,也正是留守旅團長面對羊踏石大部隊強攻只撐不住防線有所松動的緊要關頭,一看老大血人般的殺回,總算松了一口長氣。

柴安民審時度勢,當即命令全師往陣地上澆灑汽油,點燃焚燒第二道人墻屍體後,借著煙火掩護,迅速撤到第三道人墻繼續阻擊。

又是火光大起,煙氣熏天,處於下風頭的白衣軍咳嗽連連,嗆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等到火勢燃盡熄滅,天色已經亮了,便也失去了夜戰的優勢,只能是暫退再度尋找戰機。

“夜叉”柴安民靠在屍墻上,喪心病狂的大笑著,僅僅一個夜晚,敵我雙方在這個通道路卡不足千米的距離範圍內,就留下了兩千具屍體,戰況之慘絕人寰可想而知。

柴安民的笑聲回蕩在硝煙彌漫的上空,讓人聽不出來那是歡喜,還是悲哀……

……

河中郡城之下,十裏聯營,盔明甲亮的青鳥士兵,持戟巡梭,步履齊整,甲葉作響。

中軍大帳內,一燈如豆,主帥“驚天一筆”呂青鳥等下掩卷沉思,閉目養神,腦海中飛快的消化著這些日子各地報上來的軍報。

姬司晨日夜攻打河中關,困守孤城的“生死報”姜起斷糧多日,關城內的馬匹、鼠蟻、樹皮、皮甲都被吃凈了,聽說現在已經開始有吃老百姓的殘忍事件發生,先吃沒有戰鬥力的老弱婦孺,老幼婦孺吃沒了,就開始成批的殺掉成年男子大鍋來烹,為了犒勞軍隊吃飽肚子有力氣上城頭殺敵,姜起甚至親自宰了小妾俏寡婦下鍋,用刀切成幾百塊,分給手下的兄弟們吃掉,就是不肯獻關投降,死倔死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