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軍神駕到

人群自動自覺地往兩邊一閃,讓出一條人行通道,只見一個容色哀婉的美少女,雙目含著兩灣清淚,淒淒楚楚的走進來。

背上挎著一把無鋒木刀。

後面跟著頭青驢。

腰間插著一個民間樂器嗩呐。

“濕胸他……真的死了……”

我的傻子師妹哥舒小刀,哀怨淒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嗯呢唄,死透透的了。”軒轅開山這個庸醫,沒心沒肺的翻轉我的身體給少女看。

哥舒小刀信以為真,呆立在人群中,香肩抖顫,無聲的啜泣,梨花帶雨的容色,讓在場數百軍旅鐵漢,百煉鋼化繞指柔,都不禁隨之黯然落淚。

慕容野狼自作聰明:“這位小美眉,應該是虎爺的女粉吧?逝者已矣,生者堅強,混飯圈,切要理智追星啊!”

他兄弟慕容野驢就比較懂我了:“小嫂子,節哀順變啊!”

“你這莽漢胡咧咧個啥?倫家和濕胸可是純潔的曖昧關系……”哥舒小刀瞪了驢哥一眼,香腮酡紅,喝醉了酒一樣,竟是悲傷之余多了幾分嬌羞。

“到底是純潔啊、還是曖昧啊?他們這關系。”慕容野驢費解的看向他哥。

慕容野狼肥腸耐心的解釋:“滾蛋!”

“濕胸,六年前你離開哥舒部去江湖上闖蕩,你臨行前給我留了張小紙條,說是殺了十三魔神、報了父母大仇,就回來娶我過門,讓我做你的小媳婦,你騙傻子呢!”

小刀把我的“遺體”,輕輕橫攬在膝上,掏出一塊大抹布,囫圇個的來擦我臉上的埋汰血汙,大淚珠一串一串的啪嗒啪嗒往下落,哭的傷心欲絕。

我被女孩兒這大抹布呼啦的差點憋死,猛地一口氣透過來,我一把扯開抹布,大口大口喘著氣:“小師妹,你要謀殺親夫啊?憋死老子了,咳咳……”

“詐屍了!”慕容哥倆瞬間抱在了一起,面如土色。

“虎爺你沒死啊?你說這不浪費我的感情嘛!這家夥把我哭的,欺騙了我這麽多純情的眼淚,當初我爹死那前兒我都沒這麽入戲過……”軒轅開山這個胡族漢子,又哭又笑像個二傻子。

哥舒小刀瞪大了圓圓的眼睛,先是伸出白生生的小嫩手,試了試我的鼻息,這才破涕為笑一頓粉拳雨點般砸過來:“你騙傻子呢,裝死嚇唬倫家,你這個壞蛋!大壞蛋!!”

“好啦好啦,這小臉兒,哭得跟大花貓似的,來,濕胸給你擦擦……”

我拿過大抹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小丫頭百般掙紮,卻難以逃脫我的魔手,一張芙蓉面被我越抹越花。

“討厭啦!就知道奇虎倫家,啊!”

“哈哈!”

大漠戰場,死裏逃生,我和師妹肆無忌憚的打鬧著,周圍的觀眾都紛紛表示出了不適感。

“我們不一樣”的歌聲應景的響起,軒轅開山氣憤的就地打了個滾:“猝不及防的一碗狗糧,就這樣冷冰冰的糊在了我的臉上!”

慕容野狼:“秀分快!”

慕容野驢:“汪!”

遠處沙丘之上的白發紅靴鐵面將軍,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八格牙路——”

嬉鬧玩耍中的小兒女趕忙推開彼此,我更是如傑瑞見湯姆:“濕父,您老這日本話說的挺溜啊,最近沒少擼片吧!”

“七星北鬥,兵臨城下!”

“哥舒一刀!!”

“軍神!!!”

軍中大嘩,軒轅開山張大的嘴巴足能塞進去一個乒乓球,慕容野驢一下子跳到了哥哥懷裏:“媽呀咪啊,這裏出場的一個比一個大牌,哥,好怕怕,咱們回家吧!”

“對對!還是家裏安全!”慕容野狼連連點頭。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麽背著炸藥包?我去炸學校,校長不知道,一拉線,我就跑,轟地一聲學校不見了!老師炸飛了,同學滿街跑,我回頭,哈哈笑,從今以後不用上學了!”

於是,慕容哥倆手牽著手,天真活潑的唱著三觀不正的童謠,一蹦一跳的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想走?!”

拓跋羽眼睛中閃過一絲狠色,挽刀抖僵掏出大針筒子就要斬盡殺絕——

“讓他們走!”哥舒一刀一巴掌打掉義子的鷹鼻面具:“孩子是我們這個世界最後的底線!對這些幼兒園的小盆友都下得去狠手,還是人嗎?!畜生都不如!!!”

拓跋羽臉色時紅時黃時藍:“是,義父。”

“濕父教訓的是!”我趕忙表示:“欺負孩子的都不得好死,堅決不開童車!”

“他們可以原諒,但你這個師門逆徒獨獨不行!”哥舒一刀緩緩轉過偉岸的身形,冷漠肅殺的眼神,像兩把刀子盯在我身上:

“幫著夏人,勾結吐谷渾人,從師父背後攮刀子,阿虎,你還真是我哥舒一刀教出來的好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