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鐵甲飛鷹

麒麟受了重創,但它並沒有死!

“搞神馬啊搞?!”

地面上的所有人,全部從上一刻的歡樂開懷轉向維維豆奶,絕望的心情直墜深淵。

所有人都失去了希望,十年之後的麒麟和魔界將更加強大,千瘡百孔的帝國北方,再無無法抵受百萬魔軍的第三次入侵洗禮!

肥安和小野同學手牽手,領銜軍民群演蕩起人浪: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只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歌聲裏,我坐在戰艦廢墟上,望著破碎的山河和如山的屍體慘笑:“十年,又是一個漫長而苦逼的等待啊!”

時值正午,三十健騎乘風疾馳而來。

三十匹戰馬連成一線,它們通體黑亮,身披重鎧,四蹄矯健,乃是草原獨有日行千裏、夜行八百的良駒;馬背上披甲握刀的突騎施部健兒,頭戴翼盔,僅露雙眼在外,奔馳間殺氣凜然,如一列飛行的黑色羽箭,筆直射入城內,勢不可擋。

殺氣彌漫,街上行人紛紛自行避讓,一行飛騎剪刀般切開人流,快速通過戰火後滿目蒼夷的荒蕪市區。

三十騎直入人叢,將人群中花容失色的綠裙少女一人一驢圍在中心,“轟”的一聲,全部下馬,躬身行禮:

“參見公主殿下!”

一片甲葉響亮的聲音響徹街市之中,這種凜然威勢倒是把就近的幾個路人甲嚇了一跳,不免露出些趔趄失措的樣子。

“鐵甲飛鷹!”

人群裏一個帶著厚厚眼鏡片的肥宅,失聲嘀咕了一句。

話音剛落,一個面罩鷹鼻青銅面具的哥舒部雄壯少年,忽而駕馬轉身,只一眼盯了過去,那肥宅抱著鍵盤便神色大變,不由得跪到地面,抖如篩糠。

吃瓜群眾如潮水般散去,空留下一地西瓜皮。

我深深、深深吸了一口長氣,卻被霧霾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咳咳,拓跋羽師弟,請你對肥宅這個群體友好一點點。”

傳說中,“鐵甲飛鷹”是由哥舒部領主哥舒一刀領導的非常恐怖的王牌騎兵部隊。總共由三千人組成,他們身著寒衣,腰佩彎刀,臉帶面罩,頭蒙黑巾,只露雙眼,外身還披著黑色長披風,腳踏胡人馬靴,馬靴配有匕首,眾人背負大弓,每人負箭十八只,同時都配有清一色的圓月彎刀。

這支神秘奇兵一般都是在大漠活動,很少進入中原。行動神出鬼沒,並且個個都帶著面具,從來沒有人看到過他們的真面目。身經百戰,沒有一人陣亡,甚至沒有一人受過傷。每次出現時,都將帶來一次慘絕人寰的大殺戮。

相傳昔年有馬匪侵入時,哥舒一刀率鐵甲飛鷹伏擊,一夜便殺五千眾,鐵甲飛鷹窮追不舍,直擊大漠深處三千裏,結果兩萬余敵人全部覆沒,從此以後,馬幫遠走戈壁,再也沒有跨進邊界半步。

甚至當朝權相皇甫哥奴曾經對鐵甲飛鷹如此的評價:快如風,烈如火,所到之處,寸草不留。強弓彎刀,善騎善射,以一敵百,未嘗一敗。

只見那雄鷹面罩的拓跋羽,轉身看到我,聲音冷酷的毫不含感情:“大濕胸,義父有令,請公主隨末將等回去與二皇子皇甫快播完婚。”

劍眉一挑,我輕聲責備師妹:“小刀,你又惹濕父他老人家生氣啦,在大師兄這玩兩天,就乖乖跟你二師兄回去,聽話,摸摸頭。”

哥舒小刀人圍中突然薄嗔一笑:“你騙傻子呢!”

十二月的帝國,正隆冬。

邊城飄著鵝毛大雪,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千裏風卷雪緊,放眼望,大地鷹飛。

數十名黑痩精煉的劍南悍卒,環列在“夫妻快餐”門外,荷刀握劍,如臨大敵,眼神如冰霜般冷冽。

飯店的保安大爺和保潔大媽,都躲在各自的房間裏悶頭打撲克,就算是膀胱快被尿意憋炸了,也沒人敢出門如廁。

守在外面那幾十個自川中萬裏之遙趕來,最好鬥、最強悍、最嗜殺的劍南軍區丘八,全身都透著煞氣,他們刀鞘裏那股子血腥味兒,似乎還新鮮著呢。

康蝶衣早已經群發了短信,飯店裏全體都有,都瞄悄的屋裏待著,驚擾了貴客——新上任的遼東軍區司令、國舅爺“血劍神槍”南宮釗公子休息,一律腦瓜子幹放屁!

校軍場上,戰士如雲,寒衣鐵甲,烈風旌旗。

獵獵作響的大纛之下,阿史那野握鋼刀,披鐵甲,操演軍馬,大戟長槍,殺聲震天。

擡頭看,樓頭梅花疏影裏,康蝶衣陪著玉樹臨風、發帶飄揚的新上司南宮釗經過,粲然一笑。小野同學冷峻的表情,頓時多了幾分溫柔、慌亂和嫉妒的狠色。

春宵帳裏,安祿山枕在芙蓉姐姐柔軟舒適的玉腿,抽著鴉片,吐霧噴雲,表情愜意,仿佛要射或者正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