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三章 爛魚和熊掌

“趕快再換個城去看看吧！”五夜此時心情有點激蕩了，如果真發生那種美好的局面，那不用利用非常逆天都能完成這次清倉。一邊想著一邊就拉著永遠又飛了一座主城，一邊消息詢問各主城此時的情況。

真實情況卻讓五夜有些失望，除了剛剛離開的這座主城，其他主城散步的謠言暫時還沒有起到什麽明顯效果。永遠在旁聽五夜絮絮叨叨的，笑了笑說：“你如果想制造這種混亂，那謠言得有針對性，有目的地放。先了解行會關系，然後找喜歡聽，樂意聽，更樂意說的人去散播。”

五夜苦笑：“我不是不明白這個，但我們的資源也不是你想有什麽就有什麽啊！有的行會我們容易把話播進去，有的行會我們的勢力可以涉及的就不怎麽樣了。”

“那就保持耐心吧，總會開花結果的。”永遠拍拍五夜。

“只能如此了。”五夜點頭。

謠言散播這種東西，本就沒法明確掌握，引發的後果更是需要一些偶然因素。五夜左等右等，終於還是等到了一點讓他感到欣慰的消息。繼之前那一波後，又有一座主城，兩家行會發生口角後爭鬥了起來。

沒有人察覺這幕後的一切。因為各主城之間本就沒什麽消息往來，三十座主城同時發生什麽事，從全局來看或許會覺得這是一個蹊蹺的巧合，但問題是對於生活在各自主城的玩家來說，沒有人具備這種全局的眼光，他們只能看到他們的周圍。

而在此時，突如其來的行會爭鬥也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麽意外。效率練級法是所有玩家都注重的東西，有行會因此起了爭鬥，這有什麽稀奇的？

只不過因此而起爭鬥的都是各主城最大的行會。這些行會有背景，有盟友，呼朋喚友，戰火不斷蔓延，倒是真有把全城行會玩家都卷入風波的趨勢。

五夜收著各處報告，越來越覺得局面樂觀了。此時已經有四座主城引發了爭鬥，而且走勢基本一致，就是愈演愈烈，席卷全城這麽一個態勢。

“這樣下去，沒準連雲騰搞的教學都可以順便破壞了？”五夜嘀咕著。

永遠沒有吭聲，他覺得接下來就要看各城玩家的氣質了，這他了解不太多，也判斷不出來。但就像月夜城那樣爭鬥氣質明顯的主城，永遠可以斷定發生這種混戰後，什麽效率練級法的教學肯定會受影響，但是，遊戲裏又能有幾個月夜城那麽彪悍的地方？

貌似連一個都沒有。

五夜這眼巴巴地守著，盼著，眼看著引發爭鬥的主城已達十座，距離他夢想的十五主城越來越近時，效率練級法開始教學的時間到了。雲騰像是不知道這些主城發生了這些事一樣，照他們之前的計劃準時開始了。

於是乎，連已經蔓延全城的戰火，瞬時間都停止了……

各大主城各大行會的頭頭腦腦，一到時間臨近，都不約而同地開始互發短信：“效率練級法開始了，先學了再說。”

這個提議沒人否決。於是前一秒還打得火熱，在這一瞬，突然一切就都歸於平靜了。各主城的效率練級法教學有條不紊地展開中。

“怎麽會這樣……”五夜收到這報告都有點不敢相信。事態發展之順利，讓他越來越樂觀。他覺著打得這麽厲害的玩家，這麽熱鬧的玩家，除了關閉遊戲維護應該沒有任何事能阻止他們了吧？偏偏這效率練級法一上線，大家立刻呼啦啦就散了，好像打了上課鈴一樣。

“仇還是不夠深啊！”永遠說，“都不過是點小摩擦，小過節，雖然可以掀起大風浪，但有重要事情發生的時候，也很容易暫時就擱一邊了。簡單來說，他們的矛盾不夠深，也頂多就是互看不順眼，然後謠言引發口角，正好當中有人心情不爽，於是擴大，僅此而已。”

“他媽的，還真是收放自如啊他們。”白期待了一天的五夜郁悶不已。

“其實也就是遇上了這麽一個特別的時期，但效果你已經看到了，該仇視的，他們一定不會忘記。”永遠說。

“你是說非常逆天他們？”

“沒錯。別放松，繼續讓全城的玩家談論這個話題吧，論壇我想他們現在可能都沒功夫去看了，多多制造爭論吧！”永遠說。

效率練級法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工作室的組織比起當初顧飛他們搞得要有效許多，先前在城裏還殺得狼煙四起的人馬，此時都選擇性地失憶，在練級區碰上了也都不提之前的事，哪怕是遇到剛剛把自己劈死過的家夥。

很顯然，在所有玩家心目中，都覺得效率練級法更為重要，這不是魚與熊掌的問題，而是爛了的魚和熊掌的問題，選擇很難嗎？

當然，也有把效率練級法當作是爛了的魚的家夥，比如飽讀風霜，他們這一票經歷過雲端城生死的大人物，都覺得效率練級法就是一爛魚，壞了他們大事的爛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