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大，家法（上）（第2/2頁）

“老大。”我暗嘆口氣，開口出聲走上前去。該來的始終是要來，到了這地步就不存在什麽擔心害怕之類的東西了。

斌老大沒有出聲，古巴雪茄的青色煙霧依然在那裏冒著，直到大屏幕上那視頻演完了這才轉了過來。

沒有了遊戲中那一頭披肩金發作為緩沖，斌老大瘦削而棱角分明的臉是頗有威勢和殺氣的，尤其是這樣冷冰冰地看著人的時候。他好像第一次見到我這種動物般的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這才開口說：“你真的讓我感覺到很意外。”

“這真的也只是個意外……”我無奈回答，但是感覺好像這樣慌著申辯正是做賊心虛的證據，又立刻住口。

“我自認看人很少出錯，我也早看得出你算是個人才，但是想不到你還是最後能給我個這樣大的意外。”斌老大至少臉上看不出什麽憤怒的表情，只是眼神讓我感覺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靠。不就是個遊戲裏的意外，用得著像黑幫片裏一樣搞這氣氛？好像我私吞了你幾百噸海洛因一樣。

“我早看得出你是個可以當頭的材料，卻沒想到每個人都沒有出賣你，你在他們眼中的分量居然比我還重……”

日。不是你分量不夠重是那五萬塊不夠重，這懸賞還不夠讓他們舉家搬遷你又不會真殺了我，為五萬塊錢被其他人看不起被我滿街追殺很劃的來嗎？再說那賣裝備的錢分在每個人頭上也不少了。我都說了五百萬還差不多……不過現在明顯並不是開口說話的好時機，至少得等老大把話說完火氣稍泄一點的空隙再申辯，我也只有默不作聲靜悄悄在心底腹誹。

“看得出你膽子很大，但是沒想到居然敢背著我做這種動作……”

幹。那些裝備可值十幾二十萬，你老人家錢多不在乎我們這些無產階級難道就不能沖動一下鋌而走險一次，一個月兩千的工資吃飯泡妞碰到些裝模作樣的還要在外面開房我還要交房租水電，你了解我們底層人民的生活壓力嗎……

“我知道你頭腦聰明，但是沒想到你連我都敢玩，還玩得這麽轉……”老大的語音漸冷殺氣漸重。操，這個可一定要馬上說清楚才行。我連忙開口：“老大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媽的個屁。信不信老子馬上宰了你！？”斌老大猛地站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裏摸出把槍抵在我腦門上然後一巴掌拍在我腦門上讓我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

日你娘。我這是不是穿越回上世紀香港的黑幫片了？那邊的羅霖已經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說不定連尿都嚇出來了，肯定以為接下來就是磅磅兩聲我這個主犯和他這個從犯兩個腦袋開花然後拖出去灌進水泥沉到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