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刮目相看

"是最美最強那個自戀又討人厭的女人！"說起紫霄紫衫就沒有好脾氣，她不喜歡喊紫霄這個名字，更習慣、也更喜歡叫紫霄在成長院時候的名字最美最強。

"看來是怕你跟大師姐決戰。"不存略一想便明白，紫霄早已揚名江湖，即使聯盟各神派說起火神紫霄的時候，都不忘滿懷期許的談論她的美貌，她的身材，她的富有，以及獨步天下的紫霄炎。

不存雖然沒有見過紫霄的武功，小劍對紫霄的評價卻很高。只是，相較於紫衫與紫霄的吵鬧，小劍卻認為那只是這兩個人'特別'的朋友相處之道。若幹年來，這是小劍唯一讓不存無法認可的判斷。

"嘻嘻，看我揍的她滿地找牙咧！最美最強--討人厭！"

"呼……"紫霄伸伸手臂，扭扭腰，長舒口氣，再一次回憶出發前師父零兒的叮囑交代。"呼……嘿，師父放心，看我把那個女人揍的滿地找牙！哼，在成長院的時候就老跟我唱對台戲！早就想揍她了--"

約戰之地，在細雨山。

因為這裏是江湖上雨勢最小的地方之一，能夠讓紫霄炎受到的影響盡可能更小。紫霄來的很早，她把山頭轉了一遍，認真的記住環境的一草一木，因為那些都可以在決鬥中被用上。

這是一場艱難的戰鬥，絕不會輕易結束。兩個都有高級別沾衣十八跌的人，怎麽區分勝負？想，都想得到。誰能讓對方的內力更快耗空，誰的精力能夠支撐的更久！

零兒的提醒，再一次響起紫霄耳畔。'避免用大範圍的紫霄炎，記住，她攻擊你的時刻就是用紫霄炎反擊的最佳時刻，紫霄炎足以確保你讓她的內力消耗的更多。這是一場消耗戰……'紫霄信心滿滿，她早不是當初的阿蒙，對依韻的了解也讓她明白如何更有效的節省內力的使用。

"呵……"一聲輕笑，一條身影從順峭壁落下，長袖揮擺，身形旋動中飛落在依韻身旁。遮掩了鼻子以下半張臉的長袖後，傳出一把溫柔的聲音。"依郎去忙吧，這些小事何勞依郎動手呢？"

北落紫霄緩緩入鞘。"別大意，四季使者任何一個在地獄的聲明都不再蚩虹之下。"

"呵……依郎如此關懷，好生讓人感動。依郎放心去忙大事，這裏我理會得來。"

依韻不再啰嗦，頭也不回的繼續奔下一座仙山靈地而去。

沒有人追他，因為包括西門無錢在內，都很清楚，眼前這個傲絕江湖的絕色女子是何許人。冠在群芳妒頭頂上的外號有很多，但江湖上提起她，最喜歡說的外號是癡心不悔妖美絕倫羞煞群芳。這外號很長，但江湖中人卻很喜歡提這個外號，甚至有許多江湖中人覺得，群芳妒不但美貌絕倫，武功說不定還比傳說級更高。

盡管這樣的看法代表的是一少部分特別推崇群芳妒的江湖人士，但足以讓西門無錢記住這麽一號人物。何況，西門無錢本來就記得她。當初到寂寞酒館，提醒說東方不敗要找他們麻煩的人，就是她。

"沒想到群芳妒就是你……"西門無錢覺得有些可惜，這樣一個女人，偏偏怎麽就對正義傳說癡心不悔，寧可一直被拒絕也不願意對江湖上別的追求者多看一眼。

"呵……我曾經答應過娘娘不去惹東方不敗，但前提是她也不來惹我。男的花兒不敗跟東方不敗在黑木崖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快活日子，你要闖蕩江湖本也沒錯，可是--惹上依郎卻大錯特錯！"長袖揮甩，群芳妒雙手同時別放背後，臉上沒有了往常的笑意，面含殺氣，冷若冰霜。

這一刻，西門無錢莫名的生出一種奇異的錯覺，仿佛面前站的人，不是群芳妒，而是--黑木崖上為花兒不敗而要殺人的東方不敗！

莫名的恐懼，刹那滋生，又在刹那消逝。西門無錢緊握手中的長劍，咬牙。"我說過！我西門無錢闖蕩江湖跟東方不敗沒有關系，憑的是自己的本事，不憑黑木崖當靠山！生死無怨，勝負不悔！當今江湖一舉成名，沒有比擊敗正義傳說來的更快。你如果非要幫他，就別怪我不念昔日恩情！"

多少年，多少年在黑木崖頂上的苦修，為了增進功力，為了提高實際屬性使用值，什麽樣的苦西門無錢和花兒不敗都吃過。什麽樣的毒物都服用過，什麽樣的仙丹妙藥都品嘗過，什麽法寶制造的幻境都進去修行過。

江湖本是西門無錢最初的願望，也是花兒不敗的向往。陰差陽錯，最終他們進入渾沌紀元三百多年了，卻始終沒有涉足過江湖。花兒不敗看破世事，不再想闖蕩江湖的事情，心甘情願的呆在黑木崖，那是因為他有了愛，有了愛的陪伴。

但他西門無錢沒有，他寡然一身，他無法忘記對江湖的幻想。

劍，亮起漆黑的內勁顏色。西門無錢眼也不眨的緊盯群芳妒，不為其美貌的分心，手躡心神，全神貫注的沉浸於劍意。誰都不能阻擋他的江湖路，從花兒不敗終於答應放他下山開始，江湖上就沒有人再能夠阻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