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無言

銘記總算松了口氣,怕極有缺對喜兒出手。喜兒吐了幾口鮮血,“呵呵呵呵……金針給我。”銘記聯盟遞上,喜兒復又將金針刺入丹田穴道。“呵呵呵呵……害怕?不怕,就算我只有一根指頭能動,他們全部上也不夠看。”銘記放心的點點頭,“喜兒姐,你丹田處為什麽會有枚金針?”“呵呵呵呵……我有處經脈被血海魔功所傷,必須以金針插入丹田穴道逐漸修復,再過幾年,就好了的。”銘記更是難過不已,“都是我,害得喜兒姐你恢復速度一定又延後了。”“呵呵呵呵……不過一年,都十幾年了,哪在乎多那麽一年兩年。替我斟杯酒。”銘記連忙取下喜兒腰間的酒壺,替喜兒將酒杯滿上,喜兒單手執杯,仰頭一飲而盡。

喜兒眼神迷離,看似陷入恍惚狀態。銘記將原本遺棄的替身娃娃拾起,收入腰囊,在一側靜立凝視著喜兒。許久才仿佛突然清醒,眼現惑色,“呵呵呵呵……走吧,把他錢莊的錢和東西都取走。然後去古墓。”“可是喜兒姐,你的傷還沒好。”“呵呵呵呵……夠了。”銘記不再多言,喜兒說行,就一定行。回頭朝深淵深深望了一眼,跟著喜兒踏下崖頂,“他最後還是對我出劍了。但他還是不懂,竟然讓我有權領取他錢莊的東西。”“呵呵呵呵……銘記,是你不懂,他早懂了,但他狂。呵呵呵呵……狂嗎?”

依韻被喜兒打了一掌,原本以為必死無疑,卻是連吐數口鮮血後竟未身亡,不禁詫異,以喜兒的身手,絕對不可能失手,只能說是故意,但讓銘記做了那麽多,為的是什麽?逐漸見到深淵底部,竟是河流,依韻暗叫大幸,欲運功護體,否則這種高度摔下去,巨大的壓力豈是身體能承載的?全身劇痛,心下大駭,“喜兒……你沒殺我,卻讓我生死不能。”依韻身上要害的經脈無一受損,但是其它的經脈卻是盡斷,別說運功了,連正常人的力氣都不可能有,自殺?這麽多年的努力,下得了狠心麽?等著自然修復,恐怕沒有六,七年是絕無可能。待落的更低,依韻才發現下面的河流十分急,不時激起水浪,“莫非喜兒知道下面的狀況料定我摔不死?”

依韻摔入水中,激起的浪花飛濺數米,劇烈的沖撞讓依韻全身劇痛不已。水嗆的依韻陷些透不過氣,身體就這麽順著水流朝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停下的地方流動著。當依韻感覺身體不在移動時,環顧四周,卻是被水流沖到一處風景極佳之地,自己正好撞在石頭上,靠在岸邊。此地不大,環顧四周,花紅草綠,不遠處卻還有個山洞。依韻掙紮著爬上岸,體內的真氣仍舊無法凝聚,氣力大減,幾近等同廢人一個。頓時想起最重要之事,慌忙嘗試著自修,心中慶幸,還好,並不影響意境自修,否則真是生不如死!轉了一圈,擡頭望去,二十丈處有一山崖,頓時松了口氣,只要經脈恢復,這種高度要跳上去實在太輕松了。隨即將目光放到山洞處,猶豫片刻,終還是朝著山洞踏了進去。

山洞不深,卻十分寬廣,依韻掃了一圈,赫然見一墓碑。走近細看,‘金蛇郎君夏雪宜之墓’心下一喜,順著墓碑看下去,“到得此地,即為有緣,得我真傳,縱橫江湖。”依韻勉力挖掘著墓前的土壤,不片刻便見一長條金屬盒,正欲打開一觀,心下猛然起疑。‘這金蛇郎君機智過人,當年又死的甚是不,怎會留下這種遺言?’頓時將長盒放於一邊,繼續挖掘,過的兩刻,果然見到第二個長盒。依韻仍舊不放心,在繼續深挖,又將附近的突然盡數挖開,確實再無它物後,這才將第二個長盒打開來。入目一柄金光燦燦的連鞘長劍,依韻伸手拔出,劍刃如同覆蓋著一層寒霜,刃口處寒光閃閃,依韻收劍入鞘,此時內力無法運作,根本無法真正體會這柄劍。取出長盒內的一本冊子,內容講的盡是金蛇郎君的簡要生平記事,以及對武功的心得領悟。立時便看的入神,知道天色漸黑,這才合上冊子,復又將長盒內的一支細長金蛇形利錐取出,知道這便是金蛇郎君所用的暗器,金蛇錐。通過冊子也了解到,第一個盒子打開便會噴出劇毒霧氣,專門用來對付可能找到他的仇家。‘果然夠狠,全不理會可能造成對無辜人的傷亡。’對著墓碑道“拜你我就是不拜的了,不過我倒是向來崇拜你,既然我有幸學了你的武功,以後出去後,有空就去溫家堡屠殺一場,幫你解解恨好了。”依韻確實崇拜金蛇郎君,覺得他氣概不輸蕭鋒,狂傲不輸楊過,癡情不輸段譽,奇遇不輸張無忌,聰明不輸黃容,他做事敢做敢當,武功又強,只可惜思想過度偏激,沉溺仇恨而無法自拔,卻又偏偏陷進不該陷入的感情。感情,依韻頓時想起沙,想起銘記,心中忍不住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