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9章 精神損失，無可估量

殺死一個貴族。

對於詹恩來說，這已經是家常便飯，反正他早有前科。但是對於霍華德主教來說，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他就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雖然亞歷山大並不是索羅斯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但是他在索羅斯家族裏也不是一點兒地位都沒有，更重要的是，這樣一個人，假如詹恩說殺就殺了，那麽後果會是什麽？

索羅斯家族必然要給予回應，如果他們對於自己家族成員被殺沒有任何反應的話，那麽可以想象索羅斯家族的威嚴會一落千丈，作為斯卡爾聯邦最強大的家族之一，索羅斯就斷然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我當然可以這麽做。”

詹恩冷哼一聲，盯視著霍華德。

“他能殺我，我為什麽不能殺他？莫非因為我們是外來的，在此地沒有根基，所以看起來就更好欺負一些？如果是我們在這裏被殺了，聖堂教團會為我們報仇嗎？你們最多也不過就是抗議一下，還能夠做些什麽？”

“這……”

聽到詹恩毫不客氣的反問，老主教倒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因為詹恩說的是事實。假如他今天不幸死在這裏，聖堂教團還真的沒辦法做些什麽，或許他們會抗議，會譴責，但也不過就是這樣了。聖堂教團下原本就不是鐵板一塊，而且詹恩的貴族頭銜是戰神神殿授封的，其他神殿自然也不可能為了他這麽一個人和雄鷹高原裏數一數二的大家族真的徹底鬧翻。所以最後最好的結果也不過就是亞歷山大被監禁，可最好的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

看見老主教被詹恩逼的沒詞了，那個黃金聖鬥士則是再次站出來，不滿的盯視著詹恩開口說道。

“身為授勛貴族，你應該謹記聖堂教團的榮耀，而現在你的所作所為只會讓聖堂教團感到為難而已，難道在你享受聖堂教團賜予的榮光時，沒有想到過它所代表的責任嗎？”

“我想你搞錯了一點，這位小姐。”

聽到對方的說話，詹恩甚至都沒有正眼瞧她。

“我之所以成為授勛貴族，是因為這是我應得的，這是聖堂教團曾經欠我們家族的，現在只不過是它把早就應該給我們的東西還給了我們而已。這不是施舍，也不是恩賜，而是償還——所以我不需要為聖堂教團的所作所為感恩戴德，而你也沒有資格指責我，當我為了聖堂教團在幽暗地域裏面對無數邪惡魔物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吃奶呢！”

“你……！！”

聽到詹恩的說話，那個名叫艾琳的女聖騎士頓時面色一僵，而霍華德主教則是暗暗嘆了口氣。艾琳什麽都好，但是常年在聖堂教團中的生活使得她對於外面的情況實在是了解不多，看來把創世史詩和教義背的滾瓜爛熟不能夠幫她解決任何問題。在艾琳看來，詹恩的頭銜是聖堂教團所賜予的榮耀，那麽他必然要為聖堂教團著想，這就是一個典型的菜鳥的想法。事實上詹恩的說法才是赤裸裸的揭開了聖堂教團授勛貴族的內幕——這不過是聖堂教團給予其協助者的獎勵，雙方之間並不是賞賜與被賞賜的關系，而是一種交易關系。詹恩以授勛貴族為條件幫助聖堂教團在幽暗地域完成任務，獲得了九聖的承認，所以他的受封理所當然。但是在那之後，他是否需要考慮聖堂教團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事實上聖堂教團的歷史之中不乏類似的人物，雖然說是英雄，可是很多英雄其實都是出身市井，更有甚者是為了利益才聚集在英雄的周圍。他們當中不乏盜賊和傭兵這樣的唯利是圖之輩，在獲得教團封賞之後，這些家夥也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對教團感激涕零，而是會想方設法利用這個身份為自己謀取一些方便和福利。對此聖堂教團也已經習慣了，只要不是十惡不赦，那麽對於那點兒小小的麻煩，他們多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相比起他們來說，詹恩不願意牽扯聖堂教團進來，而是選擇自己解決問題已經算是很有節操的做法了。

只不過他選擇解決問題的方式實在太過激烈了一些。

“好了，艾琳。”

老主教攔住了被詹恩氣的幾乎要發瘋的少女，無奈的嘆了口氣。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詹恩先生？我知道你和帕伍德家族關系很不錯，但是如此公然殺死一個貴族後裔，可不是聰明人所為。”

“別的選擇自然不是沒有。”

聽到這裏，詹恩倒是很給老主教面子的沉思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

“首先，主教大人，你必須承認，亞歷山大召集軍隊，對我發動進攻是證據確鑿的。而且他明顯想要殺害我與我的侍從，甚至還采取了如此激烈的手段。對我們的身心健康也造成了極大的危害。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我們索取一些補償作為精神損失費，應該是非常合理的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