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不會有第三次

離奧瑞世界36光年外的虛空中，雷文的身影靜靜懸浮在一個巨大世界的界膜之外。

“灰鷹你好，麻煩你轉告一聲，奧瑞世界雷文·雲菲爾德來訪，希望能見培羅一面。”

雷文神力話音尚未落下，培羅的聲音就響起了。

“謝謝灰鷹，不用轉告了，我在。”說罷，一身金邊白袍子的培羅，手持過人高的太陽徽神仗，以一頭白發蓬亂，有著一大把金色胡須的老者外形出現在雷文面前。

只要不是敵對狀態，長輩往往都是值得尊敬的，雷文微微一欠身，行了個半禮：“你好，培羅。你可以直呼我為雷文。”

培羅也不矯情，微微點頭：“你好，雷文。很高興你不是帶著宣戰書來。”

培羅的察言觀色的功力早已達到滿級，他一眼就看出雷文沒有帶敵意。

雷文輕笑一聲：“呵，的確不是。我可以進去麽？”

“請。”

一條輝煌寬闊的金色大道隨著培羅一指，出現在虛空當中，路邊每隔10米就有一個身穿鎧甲的英武天使淩空矗立，當雷文和培羅並肩而行到達他們前面的時候，立即“嗚嗚嗚”地吹響起迎賓的號角。

天上十米，人間千裏。

走在大道上，只覺得周遭的星辰和位面統統化作了流星，向身後忽閃而去。濃縮了空間的迎賓大道，也沒走多少步，在感知上就走了兩、三分鐘，雷文赫然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灰鷹世界的至高神域。

培羅側過身子：“雷文，如果你希望這是一次正式的訪問，我會很樂意為你介紹我的從神們。他們是我的驕傲。”

雷文淡淡地回答：“我想會有的，可是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就兩個世界的問題進行一番誠懇而深入的交流。”

“好的。”

進入培羅的至高神殿，兩個神上神的神座面對面擺設，一張小圓桌放在兩個神座中間。周遭的景物並不是神殿裏的墻壁和飾物，而是整個灰鷹世界的星空，真實的星空。

培羅甚至沒有擔心過會被雷文窺視到什麽軍事情報，連神視都不曾阻擋雷文。當然，作為上一世曾經的對手，雷文也無須在這種時候窺探情報，灰鷹世界對於雷文來說，幾乎是透明而全知的。

兩位神上神就座後，一個神念下去，神座立即變成了他們倆慣用的樣式。

培羅首先開口：“我先恭喜你，取得了如此大捷。換了我的話，整個世界陪著我被慢慢消耗而死，就是我們唯一的結局。”

培羅是如此坦蕩，承認自己不如雷文，這反而讓雷文有點不好意思。

雷文左手肘支在神座上，手掌托著下巴，沒有回應培羅的謙遜，反而直接開口問道：“培羅，你對終焉之戰的局勢怎麽看？作為第二次參戰的你，別告訴我你對那兩位一無所知。”

第二次參戰……

聽到這個詞匯，培羅的表情明顯有那麽一瞬是凝滯的，旋即苦笑：“看來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要多。原本我以為無法得到‘奧’的傳承，你會完全不了解終焉之戰呢。”

“不，我比你想象中知道的要多。”不管是不是，先唬住培羅再說，雷文擺出微笑自信的面部表情。

培羅卻緩緩搖頭：“我們每個神上神留給自己留言裏的信息都不多。你知道再多，也最多是‘奧’和賽特兩份而已，當然，這已經夠讓我驚訝了。”

雷文沒有糾正培羅，穿越者這張底牌不是隨便能打出去的。

兩位神上神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培羅回歸到雷文剛才的問題：“對於局勢，其實我並不看重。”

“嗯？”這下輪到雷文吃驚了。

不看重局勢？

終焉之戰的局勢可是關系著整個世界的生死存亡，培羅居然說不關注？！

培羅的話還沒完：“反正我和灰鷹世界意志都是傾向於溫和的性子，我們這種沒有侵略性的做法，注定不會是終焉之戰的最強王者。”

雷文敏感地注意到雷文培羅的字眼，不是王者……那麽說，培羅並不介意成為勝利者的一員。

咦？有戲！

雷文這次來，的確是為了試探培羅的口風，看能否把培羅的灰鷹給收編了。

瞥了雷文一眼，培羅淡然說道：“我仔細研究過你的歷史。如果你在終焉之戰裏取得壓倒性優勢，我和灰鷹世界不介意加入你的麾下。”

培羅說到這裏，雷文已經很高興了，然而培羅的下一句話澆了雷文一盆冷水。

“可是事情的關鍵不在於你是否能勝利，而在於你是否能成為世界樹所認可的那個存在。”

雷文皺眉：“怎麽？”

“我不知道你是否留意到這一點，其實在上次大戰中，世界樹並沒有用上‘終焉之戰’這個字眼，這次卻用上了。然後，我發現時間被重置之後，世界樹的規模小了足足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