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兩個末日級的對決(第2/4頁)
唐閑的身體被擊飛,隨後風雪湍急了數百倍,將他整個人凍結住。
盡管下一秒他便掙脫,破開了那層束縛,可法官的第二重進攻,第三重第四重第五重進攻也全部襲來。
這也所有的手段都是在戲耍唐閑。
要殺死伊甸魔童,只需要一擊便好,拖得越久越不利,法官也不是驕傲狂妄之人,它只是要讓唐閑徹底死心,想要得到唐閑口中的秘密。
只是它並不知道,唐閑其實也什麽都不清楚。
那幾個獸神的傳承,但凡得到了一個,也不至於被如此戲弄。
玄鳥的冥火再次噴湧,甚至試圖將法官拉入靈薄獄內,可法官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玄鳥,那股冥火便分解為了普通的火焰,然後被風雪覆滅,至於靈薄獄的那道牽引射線,根本連近身都做不到。
白霜試圖在唐閑的周遭布置一道空間盾,將法官的一切進攻挪移開,可同樣的,這之中種種手段,對於法官來說實在過於弱小。
因果標記之下,不管被挪移去了何處,都會在下一個瞬間裏再次回到原地。
唐閑被徹底的困住。
加之身上伊甸血脈帶來的強大恢復力也因為祭壇獻祭而暫時被封印,所以這一刻的唐閑,生死懸於一線,危在旦夕。
法官看著雪鹿玄鳥與唐閑,說道:
【你們應該意識得到,我們之間的巨大差距,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問你們,要不要效忠於我。】
冰封禁制再次破裂,唐閑頭一次感覺到了凍入骨髓的寒冷。
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白霜說道:
【真不後悔?你現在還可以求饒。你得知道,你死了以後,黎小虞會死。你在百川市裏所有的努力,都會付之一炬。】
唐閑依舊搖頭,沒有說話。
法官也沒有動手,他負手而立從容不迫,像是一個君王,在等待著敵臣頷首。
白霜又看了一眼玄鳥,沒有說什麽。玄鳥的姿態已經表明了一切。
【雖然錯信賊人數百年,但至少它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既如此,留它在百川市也未嘗不可,你覺得呢?】
白霜這句話是對唐閑說的。
但唐閑卻覺得白霜似乎沒有分清狀況。
“我們……應該都快死了。”
法官皺起眉頭,不知為何,看到白霜鎮靜的樣子,有些不喜。
它猛然想起來,這頭鹿似乎只有在最開始見到自己的時候,才有驚訝的表情,隨後都一直很淡定。
哪怕唐閑被自己戲弄,哪怕展現出了讓三人絕望的實力,似乎這頭鹿一直都沒有什麽反應。
它生性多疑,猛然間想到了什麽。
唐閑也一樣,他腦子轉的快,也猛然想到了某個可能性。
似乎是印證法官與唐閑的猜想。
原本還是白晝的天空,原本還有著驟急風雪的天氣,忽然間變成了無波無折的夜晚。
就是這麽一個變化,讓法官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這怎麽可能?】
【這怎麽不可能?】白霜的語氣帶著一絲嘲弄。
唐閑在一瞬間,腦海裏閃過諸多想法。
“白霜的主人是銀河。那個掌管著時空,最接近人類的存在,實力強大自不必說,而且時間的力量似乎能夠扭轉因果。正是最為克制法官的。”
“但我之前見著白霜,她一直不讓我靠近,為的應該是防止我泄露某個消息。”
“這個消息或許是銀河死了,但也有可能是銀河還活著。”
“法官尚且重傷,銀河的傷勢必定更重,但這也就說得通了。”
“如果法官得知了銀河所在,哪怕自己不來,也會不斷地派遣浩劫級生物前來削弱銀河試探銀河。”
“所以白霜那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我進去,也始終不曾透露半點消息,只是對我說,我太弱了。因為她早就知道了我必然會有面對法官的一天。”
“而銀河……即便活著,恐怕也是垂危之際,這是一個空城計,縱然法官被克制,但如今法官傷勢恢復不少,即便被克制,恐怕實力也在銀河之上。”
這一切念頭轉過,唐閑就明白自己該怎麽做了。
只是他也沒有百分百確定,銀河——是否真的活著。這白晝變黑夜,風雪化為晴空的手段,也許白霜也能做到?
法官似乎也與唐閑想到了一處,逐漸平靜下來,說道:
【雪鹿,你在虛張聲勢。】
【在你因果領域裏,我的一切能力都會被化解,除了我的主人,誰能夠欺瞞你?你不如試試看,將這黑夜再變回白晝?將這晴空再喚出風雪?】
白霜的語氣帶著一絲嘲弄。一幅“你做得到的話盡管嘗試”的樣子。
法官神情遲疑,它其實已經有嘗試過,但一切如同白霜所言,它無法用因果之力將這一切追溯回原點。
這意味著,這的確是時間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