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8章 精神分裂

婠婠雖為陰癸派妖女，但畢竟不是那個大唐裏面，一顰一笑，魅惑蒼生的妖女婠婠。

離開大唐位面之時，距離劇情開始至少還有一兩年時間……

許是因為還沒有進化完全，現在的妖女婠婠，古靈精怪多些，陰詭邪魅少些，看起來，分明更像是一個俏皮可愛的鄰家小妹。

而在蘇景等人面前，她也永遠都是一副活力滿滿的姿態，宛若一朵動人的解語花……從她加入隊伍之後，不得不提，雖然蘇景不方便了很多，畢竟偷香獵艷總得顧忌了……但因為她的存在，隊伍裏的活力也都歡快了很多。

縱然是最難打開心防的曲無憶，面對婠婠，也早已經全身心的信賴了。

似她如今這般憔悴委屈的模樣，抽抽泣泣，委屈垂淚的模樣，蘇景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心頭更是忍不住莫名的一抽……

他柔聲問道：“怎麽了婠婠？是突破失敗了嗎？”

婠婠悶悶的搖頭。

“確實，你現在已經是先天境界，這不是該高興嗎？怎麽這麽一副難過的樣子……而且你早便突破，知不知道容若在外面很擔心你，如果不是我回來的及時的話，她說不定已經闖進來找你了。”

“她闖進來也來不及了。”

婠婠仍是把臉埋在蘇景的胸前，讓他只能看到那嬌小的螓首微微抽噎……

她抽泣道：“我……我是很討厭師妃暄的，總是罵她小蹄子，更討厭她總是在關鍵的時候搶我的身體，可一旦發生了什麽為難的事情，卻又縮的比誰都快，慈航靜齋那麽多討厭的人，她最是討厭……我恨不得她死……可……可……可她畢竟是隨我一起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我們已經是唯一的親人了……”

蘇景震驚道：“師妃暄出事了？”

“她早就已經出事了。”

婠婠眼底垂淚，喃喃道：“師妃暄早就已經死了，在進入輪回之時，我們兩人根本就沒有互相融合，或者說輪回空間其實只是想從我們兩人中摘取一人進入輪回空間而已，所以它需要我們兩個互相廝殺，互相吞噬……可師妃暄卻壓根就沒反抗，反而主動的犧牲了自己，讓我成為了唯一的幸存者。”

她吸了下鼻子，哽咽道：“是我……我害怕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所以才……才在心底裏欺騙自己，讓自己以為師妃暄還活著……還有什麽比慈航劍典還有色空劍能夠更能證明，師妃暄存在的證據呢？所以……連我自己也被欺騙了，但事實上……師妃暄早便已經不在了，是我……是我……從始至終，就只有婠婠一個人而已。”

握住蘇景的手。

婠婠臉上帶著滿滿的無助神色，道：“那段時間，沒遇到少爺的時候，我都是跟師妃暄吵嘴鬥架，一路這麽熬過來的……我想著，哪怕是死，終歸是跟慈航靜齋的小蹄子一起同歸於盡了，到死，我都不是一個人……可……可……可她竟然那麽早便拋下了我……什麽喜歡容若，什麽不喜歡穿鞋，都是我……都是婠婠……是我臆想出來的。”

“那現在呢？”

蘇景柔聲問道：“你是怎麽發現這一點的？”

婠婠哽咽道：“如果不是突破先天境界，回省己身，連之前在輪回空間之內的景象我也清晰回朔了一遍，我根本就不知道，師妃暄其實在初入輪回之時，便已經死了，我也是在知道這點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原來我早便已經把她當成了我的至親之人……”

蘇景定定的看著她，輕聲說道：“所以說，你並不是一體雙魂，而是人格分裂了。”

婠婠困惑的擡頭：“人格分裂？”

“嗯，因為精神無法承受太大的打擊，所以由一個人分成兩個人。”

蘇景柔聲道：“這是一種疾病，但你不能否認……師妃暄確實存在在了你的腦海裏，那是你的精神分離出的一個人，她並非強行進入了你的身體，而是你主動的創造了她……她並不是虛無縹緲不存在的，只是也許隨著你的功力精深，病情逐漸康復，她就那麽消散了……但縱然如此，在我們相遇之前的那段時間裏，師妃暄是切實存在的，她是只屬於你一個人的師妃暄，所以她沒有你討厭的那些大義算計，有的只是一名修道的女子的執拗與小小的狡猾。”

婠婠擡頭，望著蘇景，仿佛求救一般，問道：“是這樣嗎？那她現在……”

“也許不在了，也許還在……但你之前並不是一個人，現在當然也不是。”

蘇景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裏，輕聲道：“別忘記了，現在你可是水晶宮隊的一員，在外面，容若正擔心你擔心的不行，在九曲山莊，無憶可也一直很期望你能盡快突破先天境界呢。”

“是啊，那少爺你呢？”

“我自然也是疼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