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這話題太惡心我拒絕討論

仔細打量了許久，蘇景才發現不對勁之處，以往的話，自己的眼神頗為深邃，加上一雙狹長的鳳眉鋒芒畢露，中和了那酷似楚傾心的柔和五官，盡管相貌極其柔美，但卻不會讓人覺得自己像是女子。

可如今，自己先是受傷，而後又在沙漠中奔波了一日一夜，缺水少食，眼神早已經暗淡無光，哪裏還有半點光輝？

鋒芒不在，柔和的五官立時顯現出來，再加上九珠連環美容後那細膩的肌膚……

蘇景忍不住嘀咕起來，心道日後若真夜裏空虛寂寞冷的話，也不必在心底裏找什麽意淫對象了，拿著面鏡子放肆的擼個痛快便是。

當然，他也不過是在心底裏微微吐槽了兩句。

確定了自己的臉如今已經恢復到了跟毀容後的自己幾乎就是兩個人之後，他微微的放下心來。

當下很是禮貌的道謝，而後將鏡子交還給了那位二十余歲的良家少婦。

對於董老大等人不是好人什麽的，蘇景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旁的不說，氣運值的驟降，在短時間之內，自己一定會額外的倒黴，而後再慢慢的恢復到平常的狀態，關於這一點，他還是能夠理解的。

自己恐怕是碰不到什麽好人的。

好在如今自己的實力，也足可自保了。

蘇景立在那搖晃不休的馬車上，身影卻絲毫不動，儼然輕功已經登堂入室，他對著那幾位女子微笑道：“對了，上來這麽久了，還不知幾位姑娘的尊姓大名和來歷！”

黃衫女子幽幽嘆息了一聲，道：“我等如今皆為淪落之人，哪裏還有什麽臉提起過去名諱，只等日後到了紅樓，由紅樓樓主賜予了。”

蘇景挑眉道：“聽姑娘口氣，可不似風塵中人啊。”

黃衫女子苦笑道：“是啊，可又有誰一生下來，就是風塵女子呢？”

她苦笑著跟蘇景解釋起來。

而聽著她的解釋，蘇景這才知曉，感情這些女子本來都是閨中的大小姐或者官家的少夫人，只是因為家中遭難，全家盡皆遭殃，而她們因為相貌美麗，要被送往官坊司，日後充作供人觀賞的舞女或者賣笑的風塵女子……

奈何這世上本就頗多齷齪，這董老大是個頗有門路之人，也不知到底用了什麽手段，竟然買通了官坊司的人，生生花錢把她們給買了下來，而後賣到紅樓去，從中間賺取一些差價！

而這黃衫女子本名江素柔，其父本為朝廷命官，奈何卻因得罪了王翦，被尋了個由頭直接下罪，她也由一個官家大小姐，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江素柔臉上帶著唏噓的神色，嘆道：“事實上，咱們這些人，又有哪個是身份簡單的，便好比張家姐姐，剛剛嫁了如意郎君，夫妻恩愛，琴瑟合鳴，可如今，卻因為官場爭鬥，張家姐姐的夫君落得個身死的下場，她也被充入了官坊司……日後，再想過如以往那般自在的日子，怕是再無可能了。”

那被稱作張家姐姐的，正是之前借給蘇景銅鏡之人，聽得提起她的過往，她忍不住以手掩面，默默垂泣起來。

“原來如此……這麽說來，你們本來也許只是會成為舞女或者歌女之類的，可如今落到這董老大的手裏，你們日後，怕是要去賣笑或者說……”

江素柔低聲嘆道：“紅樓本為青樓，青樓女子……到底如何，你該知曉的，而且流域本來就是個三不管地帶，裏面的人定然更為放肆，我們姐妹日後，怕是要多磨難了，小兄弟你雖然並非女子，但你的命運，恐怕要比我們還要來的淒慘些，畢竟聽說那些有特殊愛好的……”

“打住！打住！”

蘇景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鄭重道：“抱歉，這話題太惡心，我拒絕討論。”

“但現在這樣……難道你還能逃出去不成？”

“這個……誰說不能呢？”

蘇景目光在馬車裏的幾女身上掃過……

這些女子，雖然身處的環境極佳，衣食也是甚好，畢竟還指望著她們那千嬌百媚的面容去掙錢，倘若餓的瘦了憔悴了，豈不是賣不上好價錢，因此，恐怕她們吃的都是錦衣玉食一般！

奈何心不自由，心底知曉日後等待自己的更會是無比悲慘的命運……縱然吃穿不愁，這些人的面容神情，也都已經極度憔悴了。

“你們知道到流域的話，大概還有多遠的路程嗎？”

“多遠的路程？”

江素柔皺眉思索了一陣，說道：“我雖然未曾去過流域，但也曾聽外面的董老大他們聊天的時候說過，按照現在的速度的話，大概還有一天半的時間才能趕到流域。”

“一天半嗎？時間足夠了。”

蘇景微笑，開始寬衣解帶。

“你……你這是幹什麽？”

江素柔頓時大驚失色，其他幾名女子也都忍不住急忙別開了臉去……一個個皆是花容失色，這個少年郎說的什麽時間足夠，莫非是要臨死之前風流快活一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