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時懿眼波流轉, 聲音很低地問:“我不動,你要怎麽”樣。

余下的話語,被傅斯恬柔軟的唇吃下了。

傅斯恬小心地貼著時懿, 心砰砰直跳。時懿逗她的模樣,太勾人, 也太囂張了。她都亂成這樣了, 她怎麽還可以那麽淡定。她也想看她慌亂害羞的模樣。

可雙唇相貼,不小心磕到時懿牙齒、觸到時懿舌尖的一瞬間,她腦袋中一根弦像是被炸斷了, 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動作了。

昨天, 時懿……沒有進來的。

她……可以進去嗎?

她遲疑著,有退出的傾向, 時懿卻忽然扣住她的腰, 銜著她的下唇輕咬了一下, 像是懲罰。

“就這麽大的膽子嗎?”她眼裏全是笑意。

傅斯恬被撩到頭腦發昏, 時懿也不準備再給她思考的時間了。她舔了一下傅斯恬剛被咬的地方, 準備深入。

宿舍門突然又“吱呀”地響了起來。

兩人幾乎是本能地彈開了身子。

時懿手還是動了,墻紙貼不住飄了下去,在空氣裏發出一聲很輕的“啪”。而後,宿舍靜了下去。

旖旎全消。

又沒人,又是風吹, 幾次三番。時懿靠著墻,有些狼狽又有些羞惱。她心裏湧起一個沖動, 但很快又壓了下去。

太快了, 不應該。

她伸手拉退到了床沿邊上的傅斯恬,“小心點,站進來。”

傅斯恬唇上猶染晶瑩。如願地看到了時懿的慌亂, 她抿了一下唇,蕩漾著眼波道:“我去把門栓上吧。”

時懿從喉嚨裏擠出“嗯”。

傅斯恬下床栓好門,再次爬上床,半蹲著打量落在床板上的墻紙,“這下這張墻紙不能用了。”

時懿盤腿坐下,“誰的錯?”

傅斯恬眨巴眨巴眼睛,推卸責任:“風的錯。”

時懿嗤笑一聲,放過她了。

兩人收了心,安分地貼墻紙,很快把剩下的大半面墻也貼好了。貼好墻紙,繼續掛床簾。支架裝好了,床頂鋪好了,時懿把掛扣一個個扣到床簾的掛孔上,傅斯恬抱起一面已經扣好掛扣的床簾開始掛。

這一面床簾是緊挨著傅斯恬床的那面。掛扣有兩種扣法,一種是直接把床簾最前面的那個掛扣扣到的靠墻的那個支架上,固定住這個方向不動,另一種是正常扣上就好,可以隨意拉動。

有的人會直接固定住,因為這一面幾乎沒有拉開的需要。不固定住,可能時不時還需要拉合一下。

傅斯恬頓了頓,回頭問:“時懿,這個你要扣到最前面嗎?”

時懿擡頭,“有什麽區別?”

“扣到最前面就不會滑動了。”傅斯恬欲言又止,“也不能直接拉開了。”

時懿明白了,“那你說呢?”

傅斯恬唇角翹了翹,“我不知道。”

時懿挑眉:“你不知道?”

傅斯恬輕聲笑了起來。她回過頭,開心地把掛扣正常掛上。晃動一下,很好很絲滑。她唇角要咧到耳後了。

時懿眼神發柔。

兩人把床簾掛好,擦幹凈涼席,把床也鋪好,被子和枕頭都套好,一切終於都收拾好了。

時懿把床簾都拉上,光線被遮住,世界頃刻間陷入了黑暗。

傅斯恬靠在墻上休息,“夏天的話可能會悶,到時候我們把頂拆下來換上蚊帳吧。”

時懿想想夏天,勾唇道:“到時候再說吧。”

也許她們已經不住這裏了呢。

傅斯恬和她並肩坐著,手慢慢地移動著,摸到了時懿的手,翻起,穿過她的五指,和她十指相扣。

時懿由著她動作。

傅斯恬側頭看著她,眼睛慢慢笑了起來。

時懿問:“你笑什麽?”

“我想起來去年也是在這裏,你對我說,所有星星都屬於我。”傅斯恬臉頰發燙,“那時候,我許了個願望。”

“什麽?”

“我想屬於你。”她很輕地說。

時懿呼吸一滯,整顆心被她填得滿滿脹脹、又軟又麻。

她傾身在她頰邊親了一下,低道:“傻瓜,這種話,對著戀人不能亂說的。特別是在這麽黑的時候。”

“為什麽?”

時懿在她耳邊發出氣笑音,沒有回答,只是又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她跪坐了起來,伸手拉開了衣櫃,拿出了一個東西。

“你看我把什麽帶來了。”她打開開關,星光瞬間驅散了黑暗。

空間太小,她們整個人像被星星包圍住了,如坐銀河上,如落星海中。時懿說:“以後,它也屬於你了。星星會陪著你,照亮你每一個夢的。”

她的眼眸在星光下閃耀,傅斯恬動容:“時懿,你是最亮的那一顆。”

時懿莞爾,“我當然是。”

“我也會陪著你的。”頓了頓,她認真道:“所以,以後要睡好覺好嗎?”

傅斯恬奇怪她怎麽會這麽要求。

時懿坦白:“我昨晚聽見你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