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信仰唐奇的新教派

唐奇牽著戴安娜，身側是奧爾加·尼古拉耶芙娜這位斯拉夫邦國公主。

三人站在鷹巢市最繁華大道的中央處，周遭是林立的高樓大廈，是一塊塊閃爍著影像的巨大電子屏幕。

奧爾加感受到的自然是陌生，她是舊時代的“老人”，在發結之內沉睡，醒來之後首次看到這個世界的變化，理所當然陷入呆滯。

似是為了讓她有所適應，唐奇進行了短暫的停留。

鷹巢市的居民們無法看見三人的身影，不過這些並不影響此刻鷹巢市的熱鬧。

喬伊·克利夫蘭總統發表“電視講話”，以及那一日發生的變故並不遙遠，聯邦以有別於起源星其他國度的方式進入了新時代。

超凡世界，用一種無比迅猛的方式，融入聯邦數億居民的生活中。

此時此刻的聯邦，鷹巢市，幾乎不可能找到平靜之地。

各種各樣的“演講”，或是遊行，正在進行著。

讓人驚訝的是，這些演講和遊行都不是一個主題，似乎居民們發生了觀點分裂，他們有些混亂的，表達著自己的訴求。

比如就在這一刻，經過三人面前的擁擠人群，他們的訴求既合理，又顯得有些異想天開。

“隔絕超凡，不要超凡，我們要平靜的生活。”

“這是一場陰謀，政府的陰謀，他們想要奴役我們。”

“官方一定有足夠強大的武器，拿出來，清洗超凡者，讓我們回歸正常的世界。”

這類想要再度隔絕神秘側的想法還算正常，在一些邊角街道，更激進的訴求也有。

有些遊行人群面紅耳赤的發出嘶吼，要求官方大肆捕捉所有的超凡者。

什麽獵魔人、魔法師之類，進行解剖研究，有了成果之後裝備軍隊，再對超凡世界進行屠殺壓制，他們自願參加軍隊，貢獻力量。

或許是靠得太近，唐奇甚至聽到了與自己相關的遊行，而且不止一個。

而主題，倒是沒有出乎唐奇的意料。

那些蒙著面的人群舉著醜化過的唐奇照片，舉著之前大戰時的一些畫面，發出的訴求很有趣。

“罪魁禍首，這個人就是幕後黑手，逮捕他，處決他。”

“有證據表明他釋放出的怪獸造成了大量平民死亡，他還涉嫌虐待兒童，他是惡魔。”

“這世界不應該存在一個不受管控的超人，請對他實施監禁。”

“他是災難的源頭，那些可怕的黑泥就是為了他而來，我們應該將他交出去。”

……

唐奇很有興致的聆聽了片刻，看著那些塗鴉過後的照片，然後再看向人數。

還好，並不算很多，幾百人而已。

而且其他的遊行群眾仿佛有意識的與這部分人隔絕開來，偶爾看向他們的目光裏面也都是一種驚嘆式的憐憫和同情。

尤其混雜在人群中的超凡者們，他們看著這些人就像是看著稀有動物般，不可思議。

窸窸窣窣的議論裏面，滿是幸災樂禍。

“鷹巢市哪裏來的這麽多蠢貨，這些人是不是以為‘唐學士’是那種聖母式的神？”

“咦，你認為唐學士已經成就神靈位格了？”

“在那一日之後，誰要是還懷疑那就是瞎子無疑了，不說那些私密流傳的信息了，那頭機械滅星者沒看到麽，聯邦境內所有博學者共同承認，只是那頭滅星者就能擊殺萬靈中的孱弱神，擁有祂的唐學士，絕對已經位列‘萬靈’之內。”

“這麽看起來，唐學士就是靈潮復蘇以來，首位登神的人類，只可惜裏面的細節我們都無從知曉，唐學士恐怕也不會告訴我們，他似乎不需要信仰，只有寥寥數位眷者。”

“快看，要打起來了。”

正議論著的幾位超凡者，忽然收到提醒，同時看向那努力嘶吼的要將唐奇監禁的人群所在。

那裏，發生了沖突。

確切的說，是唐奇的支持者們聞訊趕來，直接對那數百人開始了圍毆。

雖然電視講話那一日的災難是針對唐奇，但他也的確出手拯救了聯邦，也便催生了數量龐大的支持者，鬥毆使得遊行立刻進入混亂階段。

不過只是鷹巢市熱鬧場面的一個角落而已，而這繁華大都市內發生的一幕幕，卻又是整個聯邦，乃至於起源星的縮影。

唐奇看到了諸多與過去不同的變化，比如電子屏幕上播放的廣告。

漸漸出現一些性質與“女巫學校”類似的培訓機構，他們大多取了一些很特殊的名字，對著數億民眾說要招收學員，培訓成為強大超凡者。

其中有多少是真正的超凡組織開設，有多少是騙子，當然由官方操心。

事實上官方已經在努力了，除了維持秩序外，那些解密的資料、更改的教材、設立的應急辦事處、不斷轟炸的專家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