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元牝珠!

“開悟時間到此結束。”

當系統的提示音響起,沈追手上的動作一滯,那一絲圓融的意境頓時就消失無蹤,勢的音符重新變得雜亂無章。

雜草和灰塵也不再井然有序,而是到處亂飛。

“咳咳……咳、咳咳。”沈追捂著鼻子咳嗽起來,灰頭土臉的。

“這開悟時間,真是神奇啊。”沈追不由得感慨,悟性時間一結束,他就仿佛被人重新丟入了海裏。

他現在渾身氣喘籲籲,汗流如注,精神極度的疲倦,像與大敵激戰了一番。

爾後啊再怎麽訓練,一時間都難以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不過沈追也知道這很正常,有了方向,並且成功的進入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之後再多加練習,重新掌握並不算困難。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及無數次,接下來要做的事,無非勤加練習罷了。

正在沈追愣神之際,突然一道喝聲傳來:

“你、你在幹什麽?!”

沈追擡頭一看,火光照耀出一張驚恐猙獰的臉。只見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衙役,拿著長刀和火把指著自己。

這乍一喝,沈追也嚇了一跳,連忙擺手。

“你這是——”

“呀!”刀疤臉見對方擡手,本就緊繃的心神頓時受到了刺激,舉刀便砍。

“你搞什麽!”沈追也是無語,自己在牢房待得好好的,突然一臉憤慨的沖進來砍我是幾個意思?

好在對方只是一個後天七階,雖然一刀劈來,但沈追卻輕而易舉的一個側身就躲過,而後一掌擊打在對方的手腕上,奪過長刀,另一只手扣住對方的脖頸。

整個動作渾然天成,一個照面,對方便被拿下。

“刀疤,你闖進我牢房裏作甚,你瘋了……”

說到此處,沈追也是一愣。

不對啊,門呢?

這時他才發覺,鐵門早已倒塌,而硬木柵欄則斷成了十幾節,仿佛被人切斷了一般。

而自己,也是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

意識到什麽的沈追頓時一臉尷尬,連忙松開刀疤臉。

刀疤臉驚駭的後退幾步,沈追無奈的將火把打到自己身邊,將頭發撩起。

“沈、沈追?”刀疤臉驚疑不定。

“是我。”沈追笑著,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和善一點,以免再被人誤會。

沒想到他這一笑,看在刀疤眼裏卻變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是人是鬼!”

“……”沈追為之語塞。

好一會,刀疤臉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個白癡問題,尷尬地問道:“沈兄弟,這門是怎麽回事……”

“剛才……”

沈追剛想回答,外面卻突然出現兩道人影。

王龍渾身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白光,沖著刀疤臉道:“何九,你先退下,這裏沒你的事了,去安撫牢房犯人。”

“縣尊、王班頭。是,屬下告退。”刀疤臉帶著一肚子疑惑離開。

他正要退下,籠罩在青光下的縣尊卻突然開口道:“何九,今日牢獄法陣出了小問題,你可明白?”

“是,屬下明白。”刀疤臉乖乖聽著。他心裏知道事情當然沒這麽簡單,肯定和沈追有些關系。但能混到牢頭位置,自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縣尊定了調子,那此事即便另有隱情,也只能是牢獄法陣的問題了。

“沈追見過縣尊大人,王班頭。”沈追連忙行禮。

王龍點了點頭,打量了沈追一眼:“後天九階了,不錯。”

青光散去,韋文河露出真容,沈追一看,微微吃驚。

他這倒是首次看清縣尊的真正容貌,卻沒想到居然這樣年輕,一副書生模樣。

韋文河看著這一地的草棍,心道果然如此。

“沈追,判你杖責十下,關押一月,可有怨言?”韋文河不問到底發生了什麽,反而突然說起沈追與楊武的沖突一事。

沈追連忙搖頭道:“雖是那楊武欺我義父在先,但屬下當街將幾人重傷,也有些過分。大人秉公執法,屬下沒有怨言。只是屬下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楊武此人,別有二心,與李家關系不淺。先前我等在城外遭遇不測,恐怕就與此人脫不了幹系,不知大人為何留他?”

這是沈追的一個心結,武班房刑捕少不了要出城辦案,且行蹤難以確定。

捕字令和斬字令道牌都有隱匿天機的功效,除非李家花大力氣盯梢他。可這顯然不可能,這絕對是內部走漏消息。

縣尊留楊武這麽一個叛徒在隊伍裏,給兩大家族報信,豈不是個禍害?

“青州有一農夫。”韋文河不回答沈追的問題,卻是說起故事來。

“麥田撒種抽苗後,卻發現其中混雜著許多蓖草,他想除掉,又怕傷到麥苗,正在左右為難時,一位鄰人想他說,再等些時候,等蓖草長大到能單獨除去的時候,就不怕傷及麥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