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爭鋒相對(第2/3頁)

事實在告訴培迪,歷史的暴君大多數都是被逼出來的。

但是,培迪現在不能這麽做。

至少,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處死這些人。

“很好!”培迪用極小的聲音低語,或者說喃喃自語,

隨即,他看向離自己最近的戈麥斯男爵問道:“你也承認串聯?或者說,一個月前貴族集體抗稅就是你組織的?”

“沒有。”戈麥斯男爵說話的時候鼻音很重,所以他說的語速很慢,“貴族集體抗稅全是因為您的警察局長考利爾太過囂張跋扈!”

“考利爾如何囂張跋扈?”培迪的突然變得很平靜。

旁邊的貝爾伯爵搶話道:“考利爾濫用權力,他聯合稅務局設立眾多名目的稅收,他明知道地方領主不用繳納多余的稅賦,還要領著警察局的警員們強行對他們進行征繳,並對不繳納的貴族鞭打、囚禁!”

“如果你需要證據。”戈麥斯男爵補充道:“在場所有貴族都可以為此作證。”

“考利爾是為了逢迎您,他明知道強征貴族稅賦會引發爭端還要一意孤行。”戈麥斯男爵繼續說道:“在一個月前我曾到警察局找到他當面勸阻,但那個該死的流浪法師居然當著一群警員的面斥罵我的先祖。”

貝爾伯爵低吼道:“我的大人,考利爾的所作所為已經弄得連眾神都在憤怒,但市民們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他們會認為這些都是您的命令。”他深吸一口氣,用更宏大的聲音吼道:“不用多久,整個克魯領都會認為您是暴君!”

“你是在威脅我嗎?”培迪聲音比貝爾伯爵聲音更大,“還是你覺得你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他指著台階之上的領主寶座,“你想坐上去試試嗎?”

“我的大人,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貝爾男爵再次退出一步,臉上帶著最卑謙的神態說道,“您的光輝如太陽般耀眼,我只是渺小的如同米粒,我這顆米粒之光如何敢與您爭輝。”

“薩科家族永遠都是您忠誠的仆人,我們的先祖當做眾神發過誓。”戈麥斯男爵說道:“我們歷代先祖以及我都遵守著神聖的誓言,在誓言和榮譽的驅使下,我可以給您和您的家族付出一切,我三個兒子英勇的表現就是最好的證明!這是薩科家族的職責,是我們的榮譽。”老貴族越說越激動,“但那個如狗一般的流浪法師當眾侮辱了我們先祖的誓言,侮辱了我們的榮譽,他根本不配端坐在那間寬敞的辦公室裏對領主們指手畫腳!”

“你還記得先祖的誓言?”培迪親衛隊長班格爵士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你還記得‘忠誠’二字如何書寫的嗎?你們現在在做什麽?綁架?還是逼迫?”他手握劍柄,“你當真以為我手中的鋼劍是擺設嗎?”

“只怕你的劍砍不斷我的頭!”戈麥斯冷冷的回擊著,“我們今天所作的一切都符合法規,符合克魯領貴族法則,是你們在破壞規矩,是……”

“你口中所說的‘你們’,是在指誰。”培迪打斷戈麥斯男爵的話,“你還想控訴誰?我?還是我的父親?”

“策劃這場稅目改革的所有人。”戈麥斯男爵,“你們……”

“戈麥斯男爵!”突然間,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斷了戈麥斯男爵的控訴。

聲音從大廳門口方向傳來,它吸引了在場所有貴族的目光,戈麥斯男爵和貝爾伯爵也相繼轉頭看向身後。

“踏踏”埃德溫爵士快步上前,腳下硬皮靴踏足的聲音在大廳內回響。

“培迪大人。”埃德溫爵士無比恭敬的行禮,然後轉過頭看向身邊的戈麥斯,“男爵大人,您剛剛在說我們稅務局征收額外的稅目?”

“難道不是嗎?”

“哈哈!”埃德溫爵士大笑,“那麽,尊敬的戈麥斯男爵大人,您的領地每年應該向卡瓦爾堡繳納多少稅?”

“三成,這是兩百年前我們先祖和裏根家族約好的,並發誓永不更改!”戈麥斯男爵擡著頭回答

“是的,確實是三成,那麽我再問您,百年前薩科家族向卡瓦爾堡繳納多少賦稅?現在又是繳納的多少?”埃德溫爵士目光中透露著殺機。

戈麥斯男爵聞言一怔,“這些都是我的家族在打理,我基本不會過問。”

埃德溫爵士替他回答道:“百年前薩科家族登記繳納的賦稅是兩百斤小麥以及各類牲畜十頭;而百年後的今天您的領地繳納的賦稅又是多少?”

“你想說什麽?”戈麥斯男爵皺眉。

埃德溫爵士繼續說道:“今年一月份,薩科家族登記的賦稅是一百五十近小麥以及各類牲畜八頭。”

“去年克魯領正值戰爭,領地男丁三分之一趕赴前線,繳納的賦稅減少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戈麥斯男爵不以為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