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寡婦門前是非多,是非不是來自鰥夫,而是來自屋裏的寡婦

一個想要傾訴,一個有意迎奉,這下好了,皆大歡喜。

農加萊爾最不要臉的在於他和甘文女兒多特莉婭說話說到深夜之後,居然主動張嘴說要留宿,理由是他在帝都的莊園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住人,需要幾天的打掃才能重新入住。而他作為一個侯爵,自然不可能從其他普通小貴族家裏借宿,更不可能住到旅館去,所以他懇求多特莉婭,想要在修恩納莊園住上幾天。

對於這個給自己一種特別親切感覺的老哥哥的請求,多特莉婭沒有一丁點拒絕的念頭。一方面莊園裏需要有這麽一個強大的助力幫助修恩納家族度過目前的難關,其次有了從心理上來說,多特莉婭是需要有一個“長輩”隨時可以依靠的。

於是農加萊爾在很多有心人目瞪口呆之中,住進了修恩納家族的莊園中。

這是一個信號!

很多時候政客們總愛過度的解讀一些事情,比如說早上帕爾斯女皇面對著某個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她可能只是口腔裏有不適的感覺,在自己的皇宮裏又沒有其他貴族,直接把口腔中引起她不適的東西吐了出來。但是通過那些眼線把這個動作傳遞到皇宮之外,人們就會開始發揮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帕爾斯女皇是吐的唾沫,還是吐的痰。

是不是最近有什麽事情引的她產生了強烈的不適,所以她心頭有火氣,忍不住在默默的咒罵誰?亦或是她面對的方向中居住著那些可能讓帕爾斯女皇產生了厭惡情緒的貴族?她是對這幾天貴族們的表現有所不滿,還是因為想起了彼拉戈斯以及康德皇子?

上位者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足以讓位卑者浮想翩翩,過度解讀的目的在於發現機會的同時,規避災難。

上位者有上位者的思考方式,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法則,不能說過度解讀是錯的,只不過是一群人自我保護的一種方法罷了。

農加萊爾住進了修恩納家族的莊園,對於莊園外那些人來說,意味著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農加萊爾或許要入贅修恩納家族,成為這一代家主背後的男人。

第二種可能是這個家夥和修恩納家族第一代的繼承者多特莉婭達成了某種交易,他們通過這種方式正在告訴其他人某種耐人尋味的結果。

多特莉婭隱隱有這種認知,她沒有表現出來,農加萊爾在帝國內的勢力不小,她這樣一個對政治一知半解的族長,有必要借助農加萊爾老到的經驗和閱歷,如同海綿一樣快速的成長起來。農加萊爾也足以讓一些異想天開的小人物遠離她,免得整天這些沒事幹的年輕人都圍繞在她身邊,就像動物發情一樣舒展自己的身體。

農加萊爾也樂意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其他人,他和多特莉婭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如果不想開戰的話,那就不要再來騷擾他以及她。

這種做法很有效,原本整天都圍繞著多特莉婭的年輕人們紛紛消失不見,就連黃金貴族家的孩子都不怎麽出現了。帝國的形勢一天比一天詭異,在迷霧沒有散盡之前,盡可能的少樹敵才是讓自己的家族生存下去的關鍵。那種有事沒事就給自己找個對手的家族,多半已經被歷史給深深的掩埋了。

在一月份最後的一周的第一天,維托公開發表了就職演說。演說這個玩意通過特萊特的身體力行已經發揚光大,大家都發現公開演說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政治手段,可以把自己的執政理念宣揚出去,獲得更多的各個階級的支持者,同時也將敵我關系充分的標注出來。

於是乎演講就成為了一種手段,被大家所掌握。

維托發表演說的當天,人山人海的擠過來,他們想要看看新的宰相和甘文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不同。

平民階級對甘文說不上是喜歡還是不喜歡,畢竟作為“羊羔”,他們離牧羊人太遠了,離政治就更遠了。一些在高層人士眼界中精彩的政治博弈,在平民階級來看更像是一種有氣無力的妥協,他們看不見更高階層精彩的戰鬥,只能看見一些結果。所以在平民的眼中,絕大多數平民對甘文的感覺很平庸,覺得這是一個很會和稀泥的家夥。

平民階級的感情很直接,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德西人不屑在這方面作假。

整場演說中,維托一直圍繞著三個核心,展開了自己的演說。

第一個核心是自由,在演說中他首先批評了勞動黨的前一任黨魁肯特,認為所謂的派遣制度是一種社會的倒退,是對四百萬勞動黨員自由的褻瀆,是一種犯罪。他舉了一些例子,再三的重復自己的觀點,無論是人身的自由,還是工作的自由,沒有人可以通過任何方式,來控制任何一個德西人要做什麽不能做什麽,包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