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愛的越深,恨的越深,愛就像恨的溫床,一不小心就養出刻骨深仇

沒有束腰,也沒有束胸,艾勒四十多歲的人,皮膚光滑細膩的就像三十剛剛出頭的少婦。緊致的皮膚下隱隱可以看見肌肉的輪廓,不肥不瘦,恰到好處,給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的欲望。幾乎完美的身體上,卻有一處格外的觸目驚心,一道淺淺的印子,從她的左側胸口,一直切到了右邊腰側的位置。

盡管在治愈術的幫助下,這傷口已經愈合,但是殘留下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消退的印子,正在無聲的敘述那驚心動魄的一刻。

這樣的傷口,絕對稱得上是致命傷了,也能通過這樣的傷口,去感受到行刺者對艾勒狂躁的恨意。

馮科斯甚至能幻想到那名刺客一定像是一個最出色的捕獵者,潛伏在擁擠的人群當中,目光一直緊緊跟隨者艾勒的身影。他沒有絲毫的急迫,表現的就像走在路上的行人一樣,沒有太過於明顯的目的。他或許就跟在艾勒的身後,與艾勒的護衛可能只有幾步的距離。

他耐心好的出奇,可能已經盯上艾勒很久了,但是沒有動手。因為他需要一個一擊致命的機會,要一勞永逸的解決掉艾勒,不給她任何的機會。

當艾勒與護衛之間的距離稍微有些遠的時候,其實也並沒有多遠,頂多七八步的距離,並且護衛的注意力顯然已經轉移到其他地方的時候,那名刺客就知道機會來了。他快速的接近了艾勒,或是驚動了她,或是她正在頗有興趣的看路邊的商品。就在兩人錯身的那一瞬間,艾勒看見了刺客隱藏在兜帽陰影下的臉。他們四目相對,這一刹那很短暫,又很長。

只用了一秒鐘,兩人擦肩而過。

刺客帶著他驕傲的笑容以及報復之後的快意,迅速的隱藏在人群中,輕松愜意的離開。

而艾勒——鮮血嘩啦一聲從傷口中湧出。

這一劍不僅切開了她的內衣,還切開了她的胸腔。沒有了皮膚的包裹和固定,帶著熱氣和腥味的內臟從她的肚子裏滑落出來。她甚至都沒有堅持到三秒鐘,就倒在了血泊中。

這是一場完美的刺殺,如果不是附近有一個牧師的話。

牧師救了她的命,將她流出體外的內臟用雙手捧起,順著繃緊翻起的傷口塞了進去。他脫掉了艾勒的衣服,用手按住她的傷口,她開始晦暗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對生命的渴望和尊重。她想要感謝一下老家夥,因為老家夥沒有拋棄她,在她受到為難的時候,伸出了援手。

她也要感謝這個牧師,無論他提出什麽樣的要求,她都不會拒絕,只會盡力的滿足。

柔和的光芒亮起,周圍的人群才爆炸般的開始四處亂跑,整個過程不到二十秒中。傷口開始愈合,受損的內臟也蠕動著恢復了原狀。

大量失血的艾勒還是昏迷了過去,牧師不斷施放治愈術,讓他微微有些氣喘。他將艾勒身上的傷口都治愈之後,讓驚慌失措的護衛抱起了艾勒,和他一起去了教會,接受更進一步的治療。

其實,未嘗也不是想要保護這名美麗到妖艷的女人。

艾勒的美,美在她的氣質,那種壓抑著的高貴,是所有人都想將之踩在腳下的東西。她的美,刺激了所有男性的破壞欲,似乎不將這個世界連同眼前的這個女人都毀滅了,就會得不到安寧。

當艾勒睜開眼睛第一個所看見的東西,就是教堂聖潔的穹頂。萬物的起源,父神微微舉起了手臂灑落文明的種子,創造了人類。在彩繪玻璃的襯托之下,父神就像從天國中走出一樣,絢爛多彩的顏色讓每個人心中產生了敬畏和向往。

人對死亡之後的世界充滿了未知和困擾,沒有人能說清楚死後的世界是怎樣的,從亡者大門外再次返回到人世間,面對著父神的穹頂,艾勒心中突然間滋生出某種非常特別的東西。

她的意識隨著醒來,逐漸得到了恢復,她第一時間就推開了身邊駐足觀看的牧師。她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繼續呆在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她需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所以她必須離開這麽。

那麽去哪?

去雷恩!

這一幕幕一半是通過艾勒的解說,一半是馮科斯自己的暢想。

“那麽這些,與肖恩有什麽必然的關系嗎?”馮科斯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傷口實在是太大了,也太狠了,完全就是朝著將艾勒弄死去的。

艾勒毫不在意自己已經走光,她放下裙子,如瀑布一般絲滑順暢的裙子直接在她同樣的皮膚上找不到一丁點的阻力,直接披掛了她的身上。她淡淡一笑,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傷口就有所畏懼,“我看見了他的眼睛了,我絕對不會忘記這雙眼睛,一如既往如小時候一樣的冷漠和無情。”

“他還和小時候一樣,把所有的情緒,都放在了眼睛裏。”

“他不是應該被燒死了嗎?當初大火被熄滅之後,雷恩伯爵發動了西流城逃過一劫的居民,重新整理了被燒焦的城市,我覺得好像是他們還找到了肖恩的骨骸。”大火不可能把什麽東西都燒的一幹二凈,之所以人們都肯定肖恩已經壯烈的死在了西流城,是因為他們找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屍體穿戴著肖恩的衣服,就連配飾都一樣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