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號角聲吹響了嶄新的未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更貼近夢想

如果雷恩不是一個穿越者,如果雷恩只是一個本土的土著,他或許會畏懼宗教膨脹之後不受控制的力量,拒絕和教會之間有任何的聯系和利益交換。但是他不是土著,他是一個穿越者,他是一個光杆司令,他身邊沒有足夠多的助力幫助他獲取更多的政治籌碼。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翻身做大,必要的利益勾連是必然的選擇。

如果說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彼此就能上一個台階,那麽哪怕被多捅幾刀雷恩也會表示無所謂。

況且在他來看,這個世界的統治階級面對宗教、信仰之類的沒有什麽好的手段來處理,使用的都是最低級,最沒有意義的方式——嚴防死守。這種方式或許可以在某個領域防止信仰的滲透,但是這種方法無疑是愚蠢的,是可笑的。

你可以讓一個人穿著你所規定的著裝,說著你規定的方言,做著你所規定好的事情。這是因為這一切都是外在的,是可以被觀察、被監督的。但是你沒辦法去控制一個人的思想,去控制一個人的靈魂,內在的東西無法被外在的目光所注視,又如何去防禦?

除了制造更多的對立情緒之外,幾乎沒有一丁點用。

不滿的情緒會隨著愈發麻木的外在逐漸累積,最終形成一個火山,在某一個時刻被某一件事點燃,然後轟隆一聲毀滅了自己,也毀滅了敵人。

中華上下五千年累積出的智慧千千萬,連大禹治水的時候都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雷恩有怎麽會不懂?在他看來,信仰這個東西是需要引導的,通過引導也可以讓一直以來被眾多帝王畏之如虎的宗教變成順從的綿羊,甚至是成為掌權者手中的利劍,為政權和醜陋的政治去發動神聖的戰爭。

任何一件事,一個行為,都有一個目的,也可以說成為了某種利益。只要是利益,就可以用來交易,也可以因有著同樣追逐的利益互相妥協。

在雷恩來看,只要引導的好,宗教不僅不會成為政權的競爭者、妨礙,更有可能會成為政權的最有力度的執行者,加深政權的統治力。縱觀歷史,愚民這個詞匯常常會出現在一些時間段中,所謂的愚民並非單純的指讓被統治階級沒有文化,那只是最低級的愚民。真正的愚民是在精神上讓被統治階級變成單純的生物。

他們會為了某一件事高興,為了某一件事悲傷,為了某一件事憤怒。在他們的精神世界中,“一”就是所有!

政教合一的政權為什麽充滿了令人恐懼的凝聚力和統治力?因為在這種統治方式之下,所有人的利益都被串聯在了一起,而提著這根線的人就是掌權者。

光明神教擁有數百萬或者更多的信徒,這是一股極為龐大的力量,完全可以成為雷恩最大的助力。

他要把光明神教拖下水,現在就是最合適的時候。雙方彼此之間有限度的接觸,從最基本的利益交換開始到合作,互惠互利。教會可以通過雷恩得到他們想要的一些東西,而雷恩也可以通過教會的反哺,獲取更大的權力和話語權。如果在這個過程中出現了無法預料到的局面,雷恩也可以隨時隨地的切斷彼此之間的合作,耍無賴也是政治的常規手段之一,而且被廣泛的引用在各種場合中。

雷恩回到書房沉默了許久之後奮筆疾書,在一張只有巴掌大小的紙上寫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這些文字如果只是通過正常的閱讀去理解字裏行間的意思,那麽只能得到一些狗屁不通的詞組。但是經過簡單的解碼之後,就會變成很重要的信息。他將這信紙卷了起來,裝入一個小手指粗的鐵管中,在開口處叫上封泥,拿起桌邊的鈴鐺搖了搖。

“大人,有何吩咐?”馮科斯推開門站在門外,此時已經是深夜,他卻還沒有休息。只要雷恩不休息,他就必須保持清醒,隨時為雷恩服務。

雷恩搖了搖手中灰色的小鐵管,“用一號信鳥,立刻發出去。”他略微停頓了片刻,“現在就通知馬文,告訴他明早就讓騎士們做好準備,吃完早飯立刻開拔,前往米林城外鎮壓叛亂。這次,我也會去。”

馮科斯手中捏著小鐵管,眉間隆起一個疙瘩,兩條眉毛抖著扭曲起來,“大人,會不會太冒險了?我聽說進攻米林城的叛軍人數正在不斷的增多,叛軍重金雇傭了幾只雇傭軍為他們戰鬥,正面的沖突實在太危險了。”

雷恩擺了擺手,笑著問道:“危險?危險並不是阻止我前進的因素之一,從我孤身來到奧爾特倫堡的那天開始,危險就常伴我身,應付危險我早就有了經驗,這次也不例外。”

“盡管您這麽說!”馮科斯再三的勸道:“我覺得您還是應該注意您自己的安全,您的安全牽動著整個奧爾特倫堡和貝爾行省的未來趨勢。如果你非要親自去,我建議您不僅要帶上布萊爾,還應該帶上茉莉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