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劇院(第3/4頁)

而克勞德也清楚,讓一個身體處於成熟的青年女子壓抑那種欲望實在是太難了,為了自己的未來,他只有退而求其次,將薇卡的婚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克勞德還記得這個被薇卡抱住的男巫——他在一次醉酒之後得罪過這個家夥,這倒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會輕易受到操控的家夥——這一點很重要,日後薇卡的丈夫必須對克勞德言聽計從。

所以他轉向旁邊恭敬站立的男人:“修科拉迪,去,騷擾一下他們。”

這個男人二十五六歲上下,身材高挑,長相十分俊秀,穿著得體,若不計較那一身代表著家族侍者的燕尾服,大多數見到他的人都會認為他是某一家貴族公子,他協調的五官在任何時刻裏都散放著一股詩人般的迷人氣質,而衣袖下面隱約可見的肌肉輪廓,也讓人知道他和弱不禁風這個詞語無緣。

對於女人而言,這樣的男人無疑誘惑力十足。

在克勞德計劃中,這個人正是作自己長姊老公的絕佳人選——他是埃德蒙特現任管家的孫子,整個家族侍奉埃德蒙特已經有兩百多年了,而克勞德通過總結這些年的見聞,認為男人能夠吸引到女人的特質不外乎那麽幾樣——權勢,才學,還有某個方面的過硬素質和精湛技術,而作為薇卡的兄弟,克勞德知道權勢吸引不了自己的這位長姊,不過若論才學和某種功夫,他選擇的對象絕對無可挑剔。

而薇卡仍然對他不感興趣。

但無論怎樣也好,克勞德決不允許一個來路不明的巫師染指埃德蒙特的產業,他見到修科拉迪沒有反應,有些怒氣地揚起了眉毛:“親愛的修科拉迪,難道你將我的囑咐漏過去了?”

“沒有,親愛的少爺。”修科拉迪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遠處抱成一團的一票男女,細長的眉毛稍稍下壓,顯得多了幾分沉郁:“只是那一種方法會遭致小姐的反感,恐怕適得其反。”

“所以你就像一個懦夫一樣縮在這裏?”修科拉迪的聲音高低音圓潤無暇,作為一個男人而言很是悅耳,但卻讓克勞德眉毛一挑,語氣非常不滿。

“當然不是……少爺……”修科拉迪欠了欠身:“您可以先離開一會兒,對於這種場面,我有一些別的解決方式,或許能夠更加有效,但並不適合您觀看……”

“你是說……”克勞德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的亮光,上下看了看恭謹的修科拉迪,良久才點了點頭:“好好好,盡快解決,等你的好消息。”

“是……”目送克勞德離去,修科拉迪目視那個巫師良久,躲到場邊的陰暗角落,擦了擦手上的一枚戒指。

戒指上的一枚紅寶石大而透亮,十分漂亮,當修科拉迪手指擦過寶石表面,其中出現一道亮光,如同一只張開了瞳孔的眼睛,一道黑霧從中飄了出來,形狀卻凝聚不散,落在克勞德身前半個身位,漸漸堆積到一人高下,黑霧散盡,原地出現一個穿著黑色長領袍的女人。

“拉維尼婭大人。”修科拉迪恭敬地單膝跪地:“我們的計劃有麻煩了。”

“哦?難道那位小姐很難對付?”她緩緩轉身,一擡手,修科拉迪的身體就站直了起來:“這種地方行禮未免多余,還是快點把事情說清楚好了,我趕時間。”

修科拉迪不敢在這位大人面前用力地抽鼻子,但一股淫靡的氣息仍然飄過不長的距離鉆進他的鼻子裏,這讓他鼻子有些癢癢,但他絕不敢露出什麽異樣。

他清楚每當拉維尼婭身上露出這樣的氣味的時候,都代表著有單數或復數個男人在她的親吻下變成了幹枯的屍體,雖然不乏少數存活,但修科拉迪不敢肯定他在拉維尼婭的眼睛裏是否有足夠存活的價值——他不是血族,只是一個與黑暗生物訂立了契約的合作者。

所以他簡明扼要地說明了來龍去脈,這種無趣的表現當然讓拉維尼婭有些敗興,她知道了情況,就揮了揮手把修科拉迪趕走,然後念了一句咒文,另一個年輕些的男性吸血鬼隨著一道黑霧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看看那個人,鄧肯。”拉維尼婭指了指巫師所在的座位:“根據描述和一些情報,他很像是你的仇人。”

她沒有聽到這個吸血鬼的回答,但是男吸血鬼注目那個座椅時臉上的仇恨無疑回答了她,她按上了鄧肯的肩膀:“這個人阻擋了我們控制埃德蒙特家族的路徑,你現在應該高興了。”

臉色已經由蒼白變成灰白,而嘴唇也因為黑暗血脈變得暗灰色的前法師學徒深深地吸了兩口氣,這才平靜下心頭的思緒,他勉強維持著音調如同普通吸血鬼一般的陰郁,卻以迫不及待傾訴自己的復仇意見:“大人,很高興得知這個家夥走上與我們作對這條死亡之路的消息,不過我仍然想要提出一個建議,那就是這個巫師非常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