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族（第2/5頁）

特別是這對彎刀！這是崔斯特最趁手的武器，它們彎曲的刀鋒讓他有如行雲流水一般的閃電攻擊更為眼花繚亂。有了這對彎刀在手，這位還不過只是個孩子的黑暗精靈就能夠擊敗學院中半數的戰士。只要一想起崔斯特在接受過完整的訓練之後能夠有多高強的身手，就讓劄克禁不住感到背脊發寒。

讓劄克納梵仔細思量的不只是崔斯特的體格和潛力。真正讓劄克吃驚的是崔斯待的個性的確和一般的黑暗精靈不同。崔斯特的個性十分天真，而且也不像一般人那樣的狡詐。劄克光看著崔斯特就忍不住感到由衷的驕傲。從所有的方面看來，這名年輕的黑暗精靈和劄克擁有完全一樣的信念，而這種道德感在魔索布萊城中可說是少之又少。

崔斯特也注意到這樣的關連，雖然他並不清楚自己和劄克的特立獨行在邪惡的黑暗精靈世界中有多麽的獨特。他意識到“劄克叔叔”和他所認識的其它人都不一樣，雖然這所謂的其它人不過是他的家人和幾名家族的士兵。劄克當然和崔斯特的大姐布裏莎有很大的不同；後者對於羅絲女神的宗教有種近乎瘋狂、盲目的強烈野心。劄克當然也和崔斯特的母親，馬烈絲主母有所不同；自為她對他所說的每句話幾乎都是命令。

劄克能夠對不讓任何人痛苦的情況發笑。他是崔斯特所遇到第一位對目前的權力和地位滿意的黑暗精靈。劄克是崔斯特聽到的第一個會笑的黑暗精靈。

“這是個不錯的嘗試，”武技長對崔斯特失敗的反擊下了結論。

“在真正的戰鬥中，我早就已經死了，”崔斯特回答道。

“當然，”劄克說，“但這也是為什麽我們要訓練的原因。你的計策非常高明，時機掌握的精準無比。只不過情況料錯了。我依然認為這是個不錯的嘗試。”

“你早就料中了，”崔斯特說。

劄克微笑點點頭。“也許，這搞不好是因為我看過其它的學生用過同一招。”

“對付你？”崔斯特詢問道，因為自己的點子竟然不是獨創的而感到有些丟臉。

“不太算，”劄克促狹地眨了眨眼睛。“我用和你一樣的角度目睹這樣的招式，得到了同樣的結果。”

崔斯特的臉又再度亮了起來。“我們的想法一樣，”他評論道。

“的確，”劄克說，“但是我的實力中包含了數世紀以來累積的知識，您這輩子恐怕也不過只有我的十分之一而且。相信我，年輕的學生。交叉下壓是個正確的防禦格式。”

“也許吧，”崔斯特回答道。

劄克忍住笑說，“當你找出更好的招術後，我們可以再試試看。

在那之前，就先相信我吧。我訓練過的戰士多到我都記不得；這包括了所有杜堊登家族的士兵，還有我當年在格鬥武塔擔任教頭的時候所教過的學生。我教過銳森，你所有的姐姐，和你的兩位哥哥。“

“兩位？”

“我……”劄克好奇地瞄了崔斯特一眼。“我明白了，”片刻之後他說。“他們根本沒有告訴你。”劄克思索著這裏到底是不是告訴崔斯特真話的好地方。他很懷疑馬烈絲主母到底在不在乎；她沒有告訴崔斯特只是因為她認為諾梵的故事不值一提。

“沒錯，兩位。”劄克決定對他解釋。“當你出生的時候，你有兩位哥哥：你認識的是狄寧；另外年紀比較長的是諾梵，擁有強大魔力的法師。諾梵在你叭叭墜地的那天晚上被殺了。”

“是因為對抗矮人和殘暴的侏儒嗎？”崔斯特睜大雙眼的表情仿佛像是孩子要求父母再多說一些恐怖的床邊故事一樣。“他那時正在防守這座城市免受邪惡的征服者或是怪獸的攻擊嗎？”

劄克百般不願意破壞崔斯特純真的天性。“把年輕人埋葬在謊言之下，”他壓低聲音道，但他給予崔斯特的答案只是，“不是。”

“那麽是對抗更邪惡的敵人嗎？”崔斯特追問道。“地面上來的殘暴精靈？”

“他是死在黑暗精靈的手中！”劄克惱怒地說，瞬間奪去了崔斯特無邪雙眼中好奇的光芒。

崔斯特踉蹌地後退，考慮著這個可能性，劄克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年輕面孔上流露出的困惑和質疑的表情。

“和另外一座城市的戰爭？”崔斯特陰郁地問。”我沒聽說……“

劄克認為到此為只就好了。他轉過身，悄悄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就讓馬烈絲或是她的手下來破壞崔斯特的天真吧。在他身後，崔斯特把下半段的問題給吞了回去，明白今天的課程和對話都已經結束了。同時，他也明白剛剛發生了一件日後將會很重要的事情。

武技長和崔斯特日夜不休地練習，一周復一周，一月復一月。時間變得毫不重要，雙方都奮戰到精疲力盡才罷休。只要一恢復體力，他們又馬不停蹄地立刻回到訓練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