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他者”的異己 第四章(第3/9頁)

“這幾位簡直就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兒。我認為,他們中有人喪命了。其他幾個被光明使者招過去,帶走了。”

“為什麽?”傑尼斯卡驚訝地問,連咖啡都不喝了,“為什麽他們不當場幹掉他們呢?”

“你說什麽呀,這可是光明使者!”連尤拉都被這個問題問得不知所措了,“既然列金兄弟退讓了。那麽光明使者很容易就逮住了他們。可能會交給宗教法庭……這些性虐待狂,幹嗎不立刻殺了他們。”

“我認為,他還是會逃走的。”尼古拉說,一邊無憂無慮地玩弄著電已用完的手杖。就在不久前注入到手杖中的力量,在機場降落跑道上融雪的一刹那用掉了,用於融雪,並使之幹燥起來。“尤拉?你怎麽看?”

“我沒感覺到‘靈爪’。他不在莫斯科。”

“但他是怎麽溜走的呢?”一直雙唇緊閉的安娜·季洪諾芙娜說,她這樣子變得像個嚴厲的中學女教師,“從格謝爾的魔爪下溜走?我有點不敢相信。”

“不知道,”尤拉打斷她的話,“但是那兒確實發生了什麽事。”

“他會不會利用正門入口呢?”埃德加爾小心翼翼地問。

“利用正門入口?”尤拉惱怒地說,“那你可以利用正門入口嗎?”

“有點難,”埃德加爾承認,“力量還差一點。”

“哦!”尤拉意味深長地說,用手指不確定地指著天花板,“而且在街心花園的交戰之後,我們的這位英雄像只榨幹的檸檬般筋疲力盡。”

“然而機場對決之後,光明使者的女魔法師卻累得像只榨幹的檸檬,”尼古拉天真地指出,“有誰能讓我信服,她是自願獻出那麽多力的!”

“而實際上,”沙戈隆活躍起來,“如果仔細想想,符努科沃機場事件的能量場景與粗俗的吸血鬼行徑非常相似。一切都是雪青色的……”

尤拉懷疑地點點頭:

“這個烏克蘭佬沒給我應有的印象——實話跟你們說,要想在格謝爾的眼皮底下從那個光明使者身上吞食力量,至少要紮武隆才做得到。而且要有影響第一階梯的權力……”

“什麽權利?”安娜·季洪諾芙娜突然說,“幾晝夜內光明使者方面已經發生了三件破壞和約的最無禮的事件,其中包括一次采用力量的進攻!光明使者們已經忘了——什麽叫權利!”

“安娜·季洪諾芙娜,”埃德加爾誠懇感人地說,“宗教法庭又賜給了光明使者一次免罪符。在他們的行為是用於收回被盜的‘靈爪’時——和約又暫時終止。在科克奇·法弗尼爾被交給宗教法庭的那一刻之前,守夜人巡查隊有權做一切想做的事。其實,我們處於戰爭狀態。就像在四九年一樣——您應該明白這一點!”

房間裏變得如同在宇宙中一樣安靜。

“所以你就不吱聲?”安娜·季洪諾芙娜不贊同地問。

“幹嗎要讓年輕人煩躁不安?對不起,傑尼斯卡。我們已經處在劣勢。頭兒不在——這是其一,‘靈爪’的事又歸咎於我們——這是其二,再加上兩年前不太成功的……這兩年來多少次不得不對光明使者讓步?五次,十次?”

“這麽說我們要擺脫失敗的情緒?”尤拉抑郁地問,“保持沉默?使年輕人免受極壞的影響?唉—唉……”

“什麽唉—唉?”埃德加爾咬牙切齒地說,“最好還是商量商量下一步怎麽辦吧。”

“頭兒走時讓你做老大,”尤拉無所謂地說“那你想啊。”

“你和科斯佳拒絕做,所以就指定我當,”埃德加爾氣得悶悶不樂,毫不客氣地回敬道,“這算是鬥士嗎……”

“嗨,小夥子們,我說住嘴行嗎?!”安娜·季洪諾芙娜氣得臉色發紅,“可找到時間吵嘴了!我的女巫們工作起來都比你們同心協力些!”

“行了,都過去了,”尤拉把手一揮,“您問下面該做什麽?什麽也不要做。烏克蘭佬不可能離開莫斯科太遠。我想‘靈爪’在他那兒。既然他現在沒采取任何措施,那就意味著還不是時候。我們等著他回來。他不可能不返回來——‘靈爪’應該在最近兩晝夜到莫斯科。否則可能出現的高峰就會過去,而他就能輕而易舉地成為生物贗象,僅此而已。”

尼古拉贊同地點點頭。

埃德加爾認真地盯著魔法師們——看著一個、另一個。

“那我們就等吧,”他嘆了口氣,然後補充道,“是啊,我們的這個烏克蘭佬挺狡猾的。比格謝爾還狡猾。”

“別放馬後炮,”尼古拉說,“烏克蘭人是這麽講的……”

“安娜·季洪諾芙娜,”沙戈隆有些結巴地問道,“吩咐姑娘們去煮點咖啡吧。經歷所有這一切之後都懶得動了……”

“你這個懶骨頭,沙戈隆,”安娜·季洪諾芙娜搖搖頭,“好吧,既然你與眾不同,就給你面子吧,你會成為他人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