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多出的一個人(第2/4頁)

刑術坐在那兒思考著,隨後道:“當時劉樹鵬說出這些事情之後,我們回頭去找了張護士,張護士所說的那四個人的形態,與劉樹鵬說的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就是,張護士說,那個壯漢沒有那麽多話。”

傅茗偉也腦袋大了,來回走著,想了半天道:“但不管是張護士也好,還是劉樹鵬也好,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分別兩次見到的都是五個人,對不對?現在其實也對得上號,縱火現場四具屍體,少了一個人,反正是跑了一個,但我就是沒明白,為什麽我們去找出租屋的時候,DNA能比對得上呢?”

剛說完,傅茗偉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沒錯,是五個人,活著的就是潘峰,我們被他耍了。”

刑術點頭:“對,實情是這樣的,張護士被擄走到地下室的那一次,蒙面在那兒的四個人的確是潘峰、王立天、劉達和穆聰,潘峰是自閉症患者,不可能有那麽多話,所以,我們的焦點就應該注意在那個看似被打死的假警察身上,對吧?再說劉樹鵬,他去見那個所謂的張海波的時候,所謂的張海波實際上就是潘峰,而當時蒙面裝作潘峰樣子的人是誰呢?就是上一次張護士見到的那個看似被打死的假警察,我想,現場發現的那個壯漢屍體,也就是這個人,但是這個人是誰呢?DNA又是怎麽回事?”

傅茗偉坐下道:“簡單,潘峰讓那個死者,我們暫時叫他X,他帶著那個X租了房子,在兩個出租屋內以張海波的名義各住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潘峰應該沒有去過,就算去,他頂多是在門口站一下,交代兩句,其余時間,他都將這個X留在屋內,這樣一來,X的生活痕跡就遍布了兩個出租屋,等我們順藤摸瓜找到出租屋,提取毛發之類可以鑒定出DNA的東西時,一比對發現與那具屍體一樣,自然而然就會認定死者就是張海波,可是這裏還是不對呀,潘峰這樣做沒有意義呀?”

刑術點頭:“我也納悶這件事,有點畫蛇添足的意思,因為是張護士告知我們那些事情之後才發生的縱火案,張護士說過,在醫院的事情敗露後,她電話聯系過對方,潘峰應該清楚我們會詢問張護士那些事情,也能推測出人數來,所以他設下的這個局就不成立。”

閻剛在一側道:“別忘了,他是想殺死劉樹鵬的,如果劉樹鵬死了,我們根本不能清楚知道那四個人的特征,劉樹鵬的觀察能力始終比張護士強太多了。”

傅茗偉撓著頭:“還有很多事情解釋不了,第一,他們到底要幹什麽?偽造名畫?目的就是這個?第二,張舒雲為什麽會死心塌地跟著他們?僅僅只是喜歡畫?第三,為什麽王立天、劉達和穆聰會死掉?從屍檢情況來看,雖然都注射了巴比妥,但明顯那三個人死得比那個X還要慘,藥效剛開始他們就被火燒死了,而那個X……”

傅茗偉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看著刑術,刑術也看著他。

許久,刑術開口道:“那個X是被注射了巴比妥之後殺死了扔在那兒的,只能這麽推測,可為什麽那三個人會死得那麽痛苦呢?我實在不明白這一點!”

閻剛也點頭:“是呀,他們四個是從小長大的夥伴,潘峰得瘋狂到什麽程度,才會殺死自己親如兄弟姐妹的夥伴呢?”

白仲政也眉頭緊鎖:“那個X又是誰呢?”

刑術擺手:“我覺得那個X是誰,都無關緊要了,就現在的線索來看,X根本不是穿針引線的人物,就好像是那個縱火犯希望我們將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一樣,他也希望我們將注意力集中在X是誰上面。”

傅茗偉點頭:“現在來看,縱火的人,應該是潘峰。”

“可為什麽攝像頭拍出來的卻不一樣呢?”白仲政表示不理解。

“這點我忽略了,是我的錯。”傅茗偉解釋道,“我們從監控錄像中判斷出縱火犯身高與張海波,也就是潘峰不一樣,但實際上差距不大,加上他的偽裝,故意穿著厚厚的衣服,給人一種他是胖子的感覺,再加上他寬大羽絨服造成的視覺誤差,以及他所停留的位置沒有明確的對比參照物的前提下,就會產生這個人矮胖的錯覺。”

刑術閉目養神,傅茗偉要說話,閻剛朝著他搖頭示意,隨後傅茗偉也坐到另外一張椅子上面,仔細翻看著自己的筆記本,一頁一頁地看,逐段逐字地分析已知的案情線索。

閻剛和白仲政則在一側,以極低的聲音分析著,主要討論的則是這個案子到底與絕世樓、鑄玉會有沒有什麽直接的關聯。

許久,刑術終於睜眼,看著對面的傅茗偉道:“現在真正知情的,也許只剩下一個人。”

傅茗偉會意點頭:“齊八爺,我會提審他。”

刑術點頭,剛說了一個“好”字,傅茗偉的電話響起,他立即接起來,“喂”了一聲後,眼睛慢慢眯起來,隨後問:“什麽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