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串聯的線索(第2/4頁)

回去的路上,田煉峰一直在念叨著“黑社會”三個字,總覺得很不可思議,而閻剛很直接地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真正的黑社會是有集團性質的,也是有一定的歷史背景,就是解放前的幫會性質;而如今的中國大陸,完全不存在這樣的組織。即便有很多人自稱自己是“黑社會”,實際上也只是帶著那種性質的團夥,與真正的黑社會完全無法相比,平日內在街頭巷尾能看到的那些三五成群的,只是一些不懂事的混混,三拳兩腳揍翻一個,其他人就會立即作鳥獸散,然後扔下一句“有種你別跑”之類的話。

當然,也會有人假裝打電話叫人。

田煉峰還是很擔心:“張護士說他們是鑄玉會呀!鑄玉會不是一個很龐大的組織嗎?”

開車的刑術搖頭道:“鑄玉會的確是一個組織,我之前說過,這個組織的確是從斷金門中分出來的,但分出來之後,也只是一群手藝人為了互相學習和傳承玉文化而聚集在一起的,與脫胎的母體組織斷金門沒有直接的關聯,就算是放到現在,據我所知,充其量也就像是一個工會一樣,為了維護大多數玉石手藝人的利益而存在,不可能做殺人放火這種事情。”

閻剛贊同:“如今對黑社會性質的團夥和邪教組織都在深度打擊,原本幹凈的鑄玉會不會這麽蠢,再者來說,他們所做的事情都是與玉有關系,而我們發現的那個地下室,是個畫室。”

田煉峰靠在那兒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我覺得吧,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賀小姐?”

刑術冷冷道:“不能告訴她,至少暫時不能說。”

後排的田煉峰湊近刑術問:“她是鑄玉會的呀,問她或許可以知道一些線索吧?”

刑術沒說話,閻剛在一側道:“剛才都說了,我們要找的這群人應該根本不是鑄玉會的,只是冒名而已,所以找她沒用,再者說了,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呀?”

田煉峰臉一下就紅了,閻剛盯著田煉峰長長地“哦”了一聲,隨後道:“你是真喜歡人家了?那你之前對人家又吼又叫的?還有,我們仨當中,未來唯一與賀小姐可能有戲的人,不是我,也不是你。”

田煉峰這個傻子一下愣了,很認真地問:“那是誰?”

閻剛差點沒嘔出一口血來,盯著田煉峰又道:“我說了,咱們仨當中,不是我,也不是你,你覺得還有誰?”

閻剛說著的同時,斜眼看著刑術,處於混沌狀態的田煉峰這才反應過來,立即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坐正身子道:“你就明說嘛,還暗示什麽呀,現在都講究的是公平競爭,你也說了,是可能有戲,對吧?”

閻剛搖頭,低聲嘟囔道:“你是豬腦子呀,我那是明示,不是暗示!”

說話間,車已經開進了院子,經過大門的時候,守門的童雲暉對刑術點了點頭,這表示一切正常。

刑術將車停下,探頭問:“師父,我爸沒事吧?”

童雲暉搖頭:“沒事,你大師父和他下棋呢,但他醒來的時候,你大師父就在旁邊,你大師父知道怎麽做。”

刑術點頭:“行,那我就直接去地下室了。”

刑術說著將車開進院子,童雲暉將門關上,站在寒風中看著遠處的樹林,用犀利的目光掃視著,鼻子也聞著風中會帶來的一切氣味。而在門口兩側,苦黃漢也將幾條鼻子最靈、最敏感的狗留在了這裏放哨,醫院四下的墻壁陰暗中也巡邏著他的貓狗夥伴,確保沒有人能尾隨刑術等人潛入。

刑國棟的辦公室內,刑國棟正在專心致志地與鄭蒼穹下棋。當刑術的汽車進入院落,車燈晃過黑暗之中的辦公大樓,挨著窗口的刑國棟就已經察覺了。

刑國棟低頭看著棋盤,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故意發出誇張的聲音,隨後放下:“老鄭呀,我現在都不知道,刑術到底是我的兒子還是你的兒子?”

鄭蒼穹擡手,將卒在棋盤朝前推了一步,頭也不擡地說:“我這年齡夠當他爺爺了,要不怎麽收他當關門弟子呢?”

“老鄭,你占我便宜是吧?”刑國棟擡眼看著對面這個精明的老頭兒,“你真當我傻是不是?我醒來之後腦子整個是麻木的,精神恍恍惚惚,半天想不起來之前做了什麽,胃部不適,口幹舌燥,坐在那兒足足愣了好幾分鐘,這些都是服用或者注射鎮靜劑之後導致的副作用。但我知道你不可能對我下藥,更知道,你找我下棋就是不想我繼續追究這件事,所以,給我下藥的應該是醫院的員工,而且關於這員工的事情刑術現在正在調查,與你們要找的奇門有關,對吧?”

鄭蒼穹也不搭話,只是道:“該你走棋了。”

刑國棟閉眼,又大口喝茶:“你總得透露點什麽吧?你不說,你說我這棋還能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