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糟糕之極（第2/2頁）

不過，這樣的僵持終究會到一個極限。這些小家夥們原本一直都呆在乖離的身邊，每天張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母親。可是現在，從上午一直到中午，長達好幾個小時裏面她們再也沒有看到那張溫柔的臉龐，取而代之的，卻是那麽一張讓人害怕的臉。這些小魚終究還是無法繼續忍耐下去，嗚嗚一聲，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白癡放下手中的筆記，轉過頭，望著魚缸。在略微想了想之後，他終於還是走了過來，在魚缸旁坐下。

說也奇怪，他一坐下，那些小美人魚立刻不哭了。不過很明顯，她們不苦哭不是因為她們懂事。而是因為她們紛紛嚇得再次逃回假山之後，從那些縫隙裏看著白癡。

（人類小子，恭喜你啊～！一下子就成了九個女兒的父親！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呢！）

暗滅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白癡冷嘲熱諷的機會。它眯著眼，哈哈大笑起來。

白癡用袖子遮住了這把劍的眼睛，把頭往魚缸上面轉，從上往下的看著這些小家夥。那些小魚也是隨之擡起頭，望著白癡，繼續哆嗦著。

“……我，似乎是你們的父親。”

白癡呼了口氣，說道——

“乖離，讓我照顧你們。所以，我會照顧。但，如果你們繼續這樣哭鬧下去，我，不會繼續放縱你們。”

這些小美人魚聽著白癡的話，漸漸的，變得更加害怕了。其中有兩條甚至閉上眼，蜷縮起身子，躲在其他美人魚的身子下面。看到白癡的那張臉就好像看到了兇神惡煞似地。

“媽媽……媽媽……！”

其中一條小美人魚大著膽子，開口說話。嗯……根據她的魚尾的色澤……這種深紅色的魚尾是……啊，老大，阿一。

“阿一，你們的媽媽很快就會回來。在此之前，你們吵，沒有意義。”

那條叫阿一的小美人魚聽到白癡突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隨之一愣。但旁邊的另一條淡黃色魚尾的小美人魚卻是拉了拉她的頭發，示意她低下頭。

“（精靈語）會被怪物吃掉的！別擡頭，很危險的！”

“阿三，別以為說精靈語，我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哇啊！”

淡黃色尾巴的阿三捂住頭，立刻松開大姐的手，直接鉆進了海草中。不過，白癡這樣兩句話一說，那條小大姐卻是略微遲疑的浮出水面，說道：“你……認識……我們……所有？”

語音很別扭，果然，乖離的孩子，說起人類的語言來還是缺了那麽一點點的連貫。

“嗯。我認識。”

白癡點點頭，隨後，用手指點著魚缸內的所有小美人魚，說道——

“這條鱗片略微發白的，是老二。這個短頭發的，是老四。魚尾這裏缺了一小塊的阿五。天藍色魚尾的阿六。粉色魚尾的是阿七。棕色，略帶一點點玫瑰色的是阿八。這條，最小的，魚尾是紫色的，是小阿九。”

白癡毫不遲疑的將每天小美人魚的特征和名字說了出來。對於孩子來說，如果你能夠第一眼就記住她們，那麽肯定能夠讓她們開心個老半天！

隨著白癡開始開口說話，這些小美人魚也漸漸的遊上了水面。她們慢慢的冒出頭，互相拉著手。有些害怕，但也有些探險精神的望著白癡那張冰冷的臉。

“玫瑰色，是什麽啊？什麽，是，玫瑰色？”

那條活潑的小阿八腦子裏充滿了疑問，她趴著魚缸的邊緣，開始對著白癡詢問。

“……啊，玫瑰色……是一種花的顏色。”

“花？什麽是，花？好吃，嗎？”

這些小美人魚估計什麽都不懂，隨著白癡開始回答，這些小丫頭們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來。隨著談話的越來越多，這些小美人魚對於白癡的害怕也是漸漸降低，一些小家夥更是開心的在魚缸中翻起了跟頭。

“呐呐！你，有尾巴，嗎？”

“……我沒有尾巴。”

“為什麽，沒有，尾巴？割掉了？”

“我天生沒有那東西。”

“為什麽？因為，不好看？還是，不好用？所以，媽媽，把你的，小東西，割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