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夏嵐……完成?

“那公主,您……脫了沒有?”

自白劑的力量,在這一刻,終於爆發!

“我脫了!我全都脫光光了!嗚嗚嗚……我脫光了啦——!嗚嗚嗚嗚……”

終於,那些淚水再也忍耐不住,從胡桃的小臉上姍姍落下。而她,也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哭了起來。

事情不對了。很明顯,事情不對了!

可娜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陰差陽錯的知道了這種秘密!現在該怎麽辦?公主肯定已經受到自白劑的控制了,她說的絕對不可能是謊言。可是……可是現在!自己該怎麽把話題轉移?要怎麽過渡的自然而又平順?!

一咬牙,可娜立刻改口說道:“啊,公主!那麽第二次呢?第二次他和你碰面時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麽?”

“脫衣服!”

胡桃已經哭成了個淚人。她捂著自己的腮幫子,可不管怎麽捂,怎麽哭,都無法讓那些應該永遠埋在心底的話不要蹦出來。

“啊?不,我……我是說第二次!第二次碰面的第一句話!”可娜也急了。

“就是脫衣服嘛!嗚嗚嗚嗚——!”胡桃破罐子破摔了。

終於,可娜再次別過頭,用一種近乎崇拜的目光看著那個還比她小個幾歲的白癡。不過崇拜歸崇拜,她還需要確認最重要的一件事——

“那麽……公主您……脫……了嗎?”

“脫了!嗚嗚嗚……我又……我又全都脫光了啦!嗚嗚嗚……我不玩了啦!討厭!我不玩了!嗚嗚嗚嗚嗚……!”

胡桃開始大哭起來,那些幾乎已經快被她忘記的陳年舊仇再次被挖出,而且,還是在白癡的面前被挖出。這叫她如何受得了?

終於,可娜知道自己捅了多大的簍子。她吐吐舌頭,不敢再問下去了。只是在挺著肚子步入藥劑室之前,再次用一種十分復雜的目光看了一眼白癡,然後才慢慢走進去,鼓搗起那些藥劑起來。

此時,巖石搬開,劄特和黯兩人先後走入。一進入洞窟,他們立即被趴在床上嚎啕大哭的胡桃震懾住。因為胡桃實在是哭的太傷心了,太委屈了,這讓他們兩個一時間甚至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現場看看,似乎只有一個白癡坐在那裏。難道是他把公主惹哭的?可黯就奇怪了,要知道白癡可不是一個會沒事去騷擾女孩子把她們惹哭的男孩,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想想這樣的白癡會去拉胡桃的小辮子,和她鬥嘴,搶她的東西來把她氣哭。

身處漩渦中心的白癡卻沒有理會眾人的眼神。他緩緩站了起來,從黯身邊經過。隨後,他在經過劄特的身邊時望了他一眼。劄特會意,立即轉身,顧不得拍去肩頭的冰屑,前往平日的練功場。

而黯嘛……則只能抱著那杆長槍,縮在角落裏,膽戰心驚的看著胡桃繼續嚎啕不已了。

……

雪原之上,冰封之地。

兩排腳印緩緩向前蔓延,腳印的盡頭,一個中年人和一個男孩,雙雙立於潔白無暇的白色地毯之中。

劄特呼著白色的氣體,右手握著幹枯樹枝,背對白癡。黑色的劍刃在白色的雪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劍柄處的血瞳,此時也是不斷蠕動,發出訕笑。

劄特回頭,印入眼簾的白癡面色陰冷,兩只原本仿佛永遠都不會有任何感情的眼睛裏,此刻卻流露出些許的狂躁與不安。

他等了三個星期了……

在這三個星期裏,沒有人能夠理解這個一動不動的男孩心裏到底是起著怎樣的波瀾。每過一日,他眼中的理性就會被消磨去一分。每過一晚,絲絲戾氣就會占據這雙原本沒有任何雜質的黑色雙瞳。

此刻,懸浮在他身邊的那些幻覺黑冰數量越來越多。即使不是戰時,這些黑色的晶體也沒有任何消融的跡象。反而……

將他重重包圍,逐漸陷入最深沉的黑暗冰獄之中。

“看起來,你的殺意應該已經十分濃郁了。”

劄特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第三劍夏嵐,務求對周圍所有人的斬草除根,一個不留。所以,處於巔峰期的殺意是尤為重要的。這一劍不比先前的兩劍,要求明鏡止水。這一劍取自風暴,換言之,也就是越兇暴越好,殺意越強越好。你越是有將敵人斬盡殺絕的決心,越是容易練成這一劍。”

白癡沒有動,從剛才開始,他就只是冷冷的注視著劄特,聽著他的解說。

“孩子,當初我在盜墓的時候,曾經看到這一劍被灌上惡魔之盒的稱譽。據說打開之後,會有各種各樣的災難從中飛出,吞噬眾人。但是可惜,我在墓室中找到的第三劍的劍招只有17種變招。可以說連第三劍的零頭都不到。不過與此相對的,蓋亞他的第三劍也只會17劍,一旦你練成,他就遠遠不是你完美夏嵐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