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啊~那盛開的紅色花朵(第2/3頁)

忘憂女郎的深處,屏普斯十分得意的坐在座位上,將手中的文件整理好。他拿著這些文件吆喝了一聲,讓自己的手下去把那個小姑娘壓過來。因為這些文件需要她蓋章,只有她蓋了章之後,在法律上才會合法。

打手出去了,屏普斯再次仔仔細細的看著手中的文件,並且時不時的為自己的巧妙構思贊嘆。他端起旁人端來的酒杯,美滋滋的喝了一口,搖晃著腦袋。

然後,一杯喝完,再喝一杯。

第二杯結束,那再來第三杯。

第三杯也快見底了,那……就來第四杯?

不。第三杯的見底,換來的卻是這位店主的憤怒。

“怎麽回事?怎麽還不把人給我帶過來?!”

旁邊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覺得有些蹊蹺。那個打手已經去了一個多小時了,就算把整座忘憂女郎給逛一遍都綽綽有余,再加上那邊的兩個看守總共三個人,難道還怕被那種小女孩逃了不成?

“哼!一群沒用的東西。你!再給我去看看。”

又一名打手領命,走了出去。屏普斯氣呼呼的倒下第四杯酒,準備在蜜梨來之前把酒喝完。

結果……

又是十五分鐘過去了……

“可惡!人呢?怎麽我的人全都死光了嗎?帶一個女人過來都那麽麻煩?”

屏普斯的憤怒可以理解,他大力的扔下手中的酒杯,拿起那些文件氣沖沖的走出大門。他身後的那些打手當然是緊隨其後,跟著走了出去。

在這個世界上,有哪種場景最讓人感到恐懼呢?

未知。

只有未知,才能永遠的占據對方內心的恐懼,用最小的力量,換來對敵人心靈的最大控制。

只有未知,才能永遠的占據對方內心的恐懼,用最小的力量,換來對敵人心靈的最大控制。

未知的力量是可怕的,你如果不理解發生這一切的原因,那麽你就會讓自己陷入一種無止境的不安全感中。就好比現在,一旦你如屏普斯和那些打手一樣,在絲毫都摸不著頭腦的情況下看到眼前的這一片場景,你就會明白,知道一件事情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一件多麽可貴的事情。也會理解為什麽人類會有如此大的進取精神,想要探索這個未知的世界。

血腥味,撲鼻。

“這是……怎麽回事?!”

剛出門沒走幾步,暗紅色的腥臭液體就成為了屏普斯眼中的主旋律。在這裏,墻上,地上,燈上,洞頂上,竟然全都是那些紅色的東西!而在自己的腳下一直蔓延到前方的幾條岔路中,自己安排在這裏的十三名打手現在全都躺在地上,停止呼吸!

滴——

血,從天花板上滴落。在屏普斯的眼前砸出一朵真正意義上的血花。在他身後的那些打手急忙沖了出來,開始分頭檢查那些屍體。不用多久,他們就都得到了同一個結論——

“好快……!”

“真的是太快了,快的甚至讓這些人都沒有感覺到痛苦就喪命!”

“傷口齊整,不僅出手快,而且及其準確。每個人都是在一劍之下斃命,沒有多余的第二劍!”

“天哪……只要是刺劍,就肯定會命中咽喉,心臟兩個部位。只要是橫掃,不是斷頭就是瞬間抹脖子!”

“你們看!這個家夥……這家夥可是個胖子啊……一個兩百斤的胖子!”

“不會吧……兩百斤的胖子,一劍就能攔腰截斷?這到底是多麽可怕的臂力?!”

“粹靈?臼骨?不不不……我突然發覺我無法判斷對方的實力等級了?對方……對方到底是誰?!”

此起彼伏的驚訝聲傳進屏普斯的腦海,讓他變得心煩意亂。這位店長哼了一聲,立刻朝關押蜜梨的方向跑去。其余人在愣了片刻之後,也隨即丟下手中的屍體跟隨。

可就在所有人都在往一個方向跑的時候,位於最後一名的一名打手才剛起身,一只手就在突然間捂住了他口鼻……

他不能動。也說不出話。

他的反射神經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讓他察覺到自己的處境之時,一把黑色的匕首,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手,伸出。抓向那漸漸遠離的眾人。

打手的瞳孔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緩緩放大。

他開始虛抓,對生命的渴望此刻卻轉變成了對死亡的極度恐懼。

不過隨著那把匕首迅速的一拉,他的恐懼,也就變成了虛無……

鮮血,從斷裂的頸動脈中射出。那只手就這樣捂著對方的嘴,把這名打手的下巴板起,更大的擴張傷口。當那邊的最後一名打手消失在走道的彼端之後,打手那擡起的手,終於無力的垂下。而捂住他口鼻上的那只手也在這一刻漸漸松開……

黑暗,暫時從這裏消失。就和剛才一樣,這裏似乎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安靜,平和,除了地上又多了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之外,什麽都沒有發生,什麽都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