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谷雄朱雀門與鬼爭女 十一(第2/2頁)

「想不想吸我的嘴唇呢?」

「嗯,很想。很想吸你的嘴唇。」

露蟲潤澤飽滿的紅唇,往長谷雄的嘴唇貼過來。

長谷雄不假思索,立即閃開。

「等、等一下。」

「已經無法再等了。」

嘴唇又貼過來。

被強力吸住。柔軟的舌頭直鉆入長谷雄的嘴裏,他的舌頭被緊緊纏繞。

手掌還在往下的途中。

「想不想用您的手搓揉我的乳房呢?」露蟲說道。

「嗯,很想。」長谷雄答道。

長谷雄的另一只手,已經抓住和方才不一樣的另一個乳房。

啊!看到潔白的貝齒間,宣泄出露蟲熱呼呼的氣息。

「想不想吸吮乳房呢?」

「很想吸。」

被用力握住的乳房,乳頭堅挺往外凸起,長谷雄一把含在嘴裏,用力吸住。

長谷雄的手指,已經摸到露蟲那熱切、濕潤而暖燙的地方。

露蟲發出低低的喘息呻吟聲。

露蟲的手伸進長谷雄的束帶內,纖細的手指握住那東西。

「變得好大啊!」

露蟲帶著喘息聲說道。

「變得又硬、又燙啊!」

長谷雄以宛如女人的聲音輕聲道。

「我要比長谷雄大人所認識的任何人,用嘴巴使它更舒服。」

果真如她所說的去做。

「露蟲!」

長谷雄輕聲呼喚,將露蟲的頭仰起,緊緊摟住她。

「忍不住了。」

已經無法再忍耐了。

壓抑又壓抑的欲望,就像潰堤的水壩一般,從體內不斷不斷地湧出來,長谷雄的意志力已不知被沖到何處去了。

無法忍耐。

長谷雄推倒露蟲,用力吸吮,自己的身體也撲過去。

「露蟲!」

「長谷雄大人,請將OHASE……」

方才被手指觸摸過的地方,這回露蟲以手指引導長谷雄進入。

就在這時……

「哎呀……」

細細低低的聲音,從露蟲的嘴裏泄出。一瞬間,某種冰冷之物把長谷雄的身體沾濕了。

露蟲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才還壓在長谷雄身下,那熱呼呼的溫度、實實在在的肉體感,全部都消失了。

地板上徒留一攤水,連露蟲脫下的衣物也都沾濕了。

「露蟲――」

長谷雄低聲呼喚,仰頭站起身來。

四周不見露蟲的身影。

只剩地板上的一攤水。

「露蟲――」

長谷雄再次呼喚她的名字。

四處都不見有女人的蹤影,也聽不見回答聲。

正呆然不知所措時――

「嗚嗚,嗚嗚……」

庭院裏忽然傳來不知何人的啼哭聲。

長谷雄順著聲音擡頭一看,月光下,朱雀門的鬼佇立在庭院中。

「你到底在做什麽呀?真可惡!你到底在做什麽呀?長谷雄,你這小子……」

鬼哭哭啼啼地說道。

「那女人,是我花了百年功夫打造的。我從各式各樣的女屍身上,擷取眼睛、鼻子、嘴巴、頭發、乳房、腳、手指、指甲,找出相稱的部位才合成的。我把最好的部分收集起來,這才完成……」

鬼恨得牙齒嘎嘎作響。

「那是我一生的傑作,已經無法再重造了。為何不再多等三天呢?只要再過三天,就會是一個完美的女人……」

鬼繼續哭哭啼啼地說。

長谷雄對於鬼的一番話,並沒有完全聽進去。

他只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切,而這失去的東西再也無法復得。

長谷雄木然地望著庭院中的鬼。

月光正灑落在那兒。

八月十五夜者

天之秋

月之望也

長谷雄口中輕輕地吟道。

更闌人定

雲凈月明

「長谷雄,你這小子!這時候還有心情作詩嗎?」鬼說道。

十二回中

無勝於此夕之好

千萬裏外

各爭於吾家之光

況復思感於秋

心疑不夜

長谷雄沒有回答。

只是從口中滑出了詩句。

長谷雄明白。

他明白這是非常出色的詩句。

但是,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華麗的詩句,僅僅是從自己的口中流泄出來,他對這些已沒有任何感動。

宛如行屍走肉在吟詩一般。

澄澄遍照

禁庭之草載霜

皎皎斜沉

禦溝之水含玉

「長谷雄!你到底是什麽家夥啊?」

鬼在說些什麽,長谷雄都已經聽不見了。

「長谷雄!長谷雄!……」

鬼的聲音漸漸遠去。

於時高天早曉

繁漏頻移

憐秋夜之可憐

清景之可

不知不覺間,長谷雄赤腳走下庭院,於月光下吟唱詩句。

已經聽不到鬼的聲音。

更及杯無算

令敘事大綱

臣不勝恩酌之重

已為醉鄉之人

恐對明月之輝

以述暗陋之緒雲爾

月光灑落下,長谷雄只是空虛地吟誦著華麗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