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養傷的時光是最快樂的一個月

醫生說孟串兒的腿最好近1個月不動,而且由於受傷會有一部分積液,這是必須要去處理的。

這個醫生是祖傳的道醫,曾經幫於小山的母親調好了糖尿病,所以他對這醫生的醫術十分信賴。

中醫是道醫的一個分支,坦率地說,好的中醫比西醫快很多。

這裏並不是要貶低西醫,只是客觀陳述一件事實。如果遇到車禍,肝膽破裂大出血,你還嚷嚷著我相信中醫,那就直接去死好了。因為這時候需要的是一位優秀的外科手術醫生。

不過中醫絕對不是慢郎中,舉個例子,如果得了急性腸胃炎,吐拉不止,嚴重虛脫。

大部分人的選擇就是去醫院打吊針,掛水得掛至少四、五個小時,然後回家養一天,第二天吃點清淡的食物。

然後按照最靠譜最行之有效的方式是拿23G的刺血針把雙手的四縫刺掉,多擠出幾滴血,同時下針雙合谷雙太沖雙足三裏,留針一小時。

當場見效,絕無意外。

當然,孟串兒並不想告訴你們她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這位醫生給出的治療方案是用23G的刺血針在除了骨頭的膝蓋附近的地方,把積液都放出來,然後取穴合谷太沖陰陵泉和地機穴,留針至少兩小時。

除此之外醫生也開了個方子,說是祖傳的秘方,苦得要死,孟串兒每次都是皺著鼻子才能強迫自己灌下。

飲食方面專門強調要多喝鴿子湯,還不能放鹽。“簡直是封建主義迷信!於小山我懷疑你就是跟醫生串通起來整我!”

孟串兒每天都在強調醫生告誡的“最好一個月別動”這句話,所以每天早晨起來的時候她都會頤指氣使地喊正在客廳小茶桌上寫東西的於小山:“小山砸,抱朕起床,朕要用早膳了。”

於小山會跑過來把她抱到餐桌前面,然後新的一天就開始了,吃飯,喝茶,沒日沒夜地聊天,把過往的人生,把阿富han的那兩年,把沒相遇的亂七八糟和相遇後的糾結想念全部兜出來,日復一日,樂此不疲。

直到有一天門鈴忽然響了,於小山想都沒想就把門打開了,以為是查電表的或者收煤氣的,結果開門一看是小城。

小城滿頭大汗地往裏闖,人還沒進來先開始叨逼叨:“哎呀我的小山哥啊,你可愁死我了,這家夥找你找的,你這手機也不開,茶樓也不去,按理你從阿富han早回來了,關鍵你消失了啊,咋找你也找不到,你知不知道都要亂套了……”

於小山眼睛立著他也沒注意,等闖進來發現有一女的,一動不動坐在餐桌前沖他笑。

“哈嘍~小城~咱們在機場見過。”

小城這才明白於小山立眼睛的含義:“啊,那啥串兒?行吧,愛啥串兒啥串兒,我跟小山聊幾句你別介意哈。”

說著就把於小山拽進臥室。

兩個人嘀嘀咕咕半天,孟串兒聽不太仔細,但是一些關鍵詞諸如“賣掉,美金,阿富han,孟串兒,沒有了”之類的詞是悉數進了耳朵,憑著調查記者的天性和本能基本能猜個大概。

她咬著牙,其實這些天她是跟他逗悶子的成分比較多,沒問他具體細節,但是誰都不是傻子。

他怎麽闖進來的,又怎麽有三輛裝甲車陪著他們進了大使館,那些護送來的人都是全副武裝,這些都是要花錢的,現下她又不能動,醫生每隔一天來復查。

上門治療,這個水平的醫生怕是價格也不低。

還有這個小房子和原來他口中的大別墅,種種線索加在一起,攪得她有些心疼。

小城走了之後,於小山笑嘻嘻地坐在茶桌前剛拿出兩個茶球準備泡茶,孟串兒點了一根煙,沖他吐了一個大煙圈:“不喝生普。我偏要在茶道的最低境界的呆著,你給我換金絲滇。”

他無奈地搖頭苦笑:“好好好,給我們家孟串兒沏金絲滇。”

“於小山,你有事瞞我嗎?”

“……沒有。”

不交代,只好單刀直入了:“你的經濟打算咋解決?”

他都不用問她怎麽知道的,畢竟是這麽職業的一個調查記者,又冰雪聰明,所以他想了一會答道:“我從前的生意都不太入流,那種錢賺得快,走得也不可惜,我其實一直都很想寫書。”

於小山故意模糊處理這個問題,因為孟串兒欠的債偷換成了生意下滑這個事實。

“寫唄,我陪你,怎麽樣?”

“你恢復好了不去做記者了麽?”

“從前我的理想是做記者,現在我已經把我終極理想完成了,現在,我的理想是你。”

她鮮少說這樣的話,這話一出來的殺傷力直接把於小山震得坐在椅子上沒吭聲。

許久,他才開口:“寫可以,等你傷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