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塔利ban 我來了!(2)(第2/2頁)

“請後期剪輯組的夥伴給所有毒販打上馬賽克。”孟串兒又在錄制的視頻裏囑咐了一句然後問那個孩子:“做這行多久了。”(以下所有的的對話都省略掉那個撲克臉的翻譯,請大家自行腦補他來回轉換的樣子。)

“兩年了。”這孩子嫻熟的動作讓人心疼。

“如果不做這行你會想要去做什麽?”

孩子仰臉看看孟串兒,笑了,露出一口小白牙:“我8歲的時候想做老師。”孟串兒心裏一揪,想起了維也納藝術學院公布過希特勒的錄取通知書,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希特勒並沒有收到這份可以改變世界的錄取通知書。

如果希特勒收到了,這世界會不會少了一個戰爭販子,多了一個藝術家。就如同眼前的孩子如果去上學,做了老師,就少了一個給毒品貼標簽的毒販。

這世界給予的反差讓人遺憾、失落和難過。

孟串兒摸摸他的頭示意他繼續,然後對著鏡頭道:“毒販們工作的時候可以吸食毒品,但是不可以喝酒。因為毒品需求量巨大,所以需要加班加點,酒精在這裏是被嚴令禁止的。”

其實塔利ban甫一上位的時候曾經雷厲風行地開展禁毒政策:所有種植罌粟的農戶,都必須立即毀掉自己的田地,違令者直接處以兩年監禁,並在公共場所實行鞭刑。而繼續貯藏鴉片的人則會被全身塗黑關進小黑屋,直到招供上交所有存貨為止。

據相關新聞報道,在轟轟烈烈的禁毒運動中,塔利ban對公開羞辱情有獨鐘。塔利ban常常強迫違背禁令藏有毒品的人排成一列,扛著裝有海洛因和鴉片的沉重包裹遊街,以示懲戒;隊伍前面還有傳令人用喇叭宣傳禁毒法令。

在部族勢力強大的鄉村地區,塔利ban還想到了連坐的主意:任何村落有人私自種植鴉片,一經發現,該村長老也要連帶被剃光須發,加入遊街受辱的隊伍裏。

從2005年開始,自從斷絕了經濟來源以後,塔利ban在阿富han全境,放開種植鴉片和大麻。所以一方面是作為對它的軍餉和戰略物資供應源頭;另一方面就是籠絡老百姓,就是放開種植罌粟,全民皆可靠此賺錢,所以使它的勢力,慢慢地有所擴大。

孟串兒走到門口的守衛面前,問他:“你手上拿的是什麽槍?”這話稀松平常像問“這白菜多少錢一斤”一樣。

守衛自豪地說:“M2000。”

“所以你非常驕傲?”

“是的,我在捍衛阿富han的領土,我是塔利ban的戰士,是阿富han的勇士!”

“你覺得毒品可以拯救阿富han?如果警察來了怎麽辦?”

守衛不屑一顧,揮舞手中的M2000:“警察來了就等著吃槍子兒吧,毒品可以帶給我們錢,我們沒有強迫任何人吸毒。”

李豐隆從攝像機的鏡頭裏面觀察孟串兒,他覺得真的沒有比孟串兒更優秀的戰地記者了,她的氣場和隨機應變的本事在任何千鈞一發的時刻都不會讓人失望,她可以很輕松地去跟人交流,即使是一名拿著M2000的塔利ban毒販。

這需要無比過硬的心理素質和長期養成的同理心,李豐隆有些自豪,這就是自己喜歡的人啊。同時也有些失落,這世間好物,彩雲易散琉璃脆。頑強如孟串兒,心裏卻沒有他。

院子裏有許多扣著蓬的大卡車,每一個卡車上都有著拿沖鋒槍的守衛,每輛車都懷著同一個目的——購買毒品。孟串兒和李豐隆已經在這個院子裏轉悠半小時了。

但是很顯然,老A想展示的肯定不僅僅是這些破敗的院子,未成年貼毒品標簽的孩子,或者光著膀子拿著M2000的守衛。如果僅僅是這些,那麽老A也就是個超級牛逼的毒梟,而非塔利班的精神領袖了。

人工智能機器人翻譯看樣子電量還算充足:“老板說,現在讓你們去看武器和坦ke,然後會親自接見你們,但是老板只留給你們20分鐘。”

孟串兒點點頭,讓李豐隆迅速補了幾張非常珍貴的照片,然後坐上了來時候的那輛凱迪拉克,直奔塔利ban的核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