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戰友們”和於小山全都在聊死不死(第2/2頁)

李豐隆冷哼了一聲:“石頭?呵呵,他夠喜歡你的。”李豐隆的父親是一位古董商人,精通的方向是明清玉器,但是順帶的紅山玉也了解一些,耳濡目染的李豐隆一過眼斷真假的本事還是比一般人強,那特麽的哪裏是什麽有寓意的石頭,那明明就是一塊罕見的勾雲紋玉佩,因為年代過於久遠,都掛了血沁了,可以用來當傳家寶的東西就這麽輕易送人了。

孟串兒的臉忽然飛紅——她皮膚不白,比較健康的膚色,妝前一般妝後驚艷,不至於傾國傾城,但是有一種野性的美。於小山有一次在電話裏問孟串兒李豐隆是不是喜歡她,孟串兒都氣樂了:“李豐隆還是小屁孩呢,懂個雞毛喜歡。”

於小山難得一本正經地評價她:“你吧,長相先不論。不能聊,尤其不能深聊。要是還能看見你的工作狀態還深聊,就完了。你別忘了李豐隆只比你小三歲。”

孟串兒仔細咂摸這話,特別想追著往下問點啥,又怕問不出來啥,就弱弱地用鼻子哼了一句:“你算看見我的工作狀態了嗎?”

於小山哭笑不得,這丫頭的關注點完全不在李豐隆身上,而且敢情自己把心都交出去了,她還糊了八塗的,節奏都不對路了——他已經覺得說是自己的妞唐突她,而她卻還在來回試探的階段。也不知道平時那鬼精鬼靈的勁兒都哪去了,簡直是蠢。

不過這也不能怪孟串兒,他原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丫頭們有的都寫在了那三本書裏,孟串兒還清楚地記得在《北京我要如何和你說再見》那本書裏,他一面扯著一個小明星小舞,一面摟著一個XX音樂學院的大提琴教授對人家姑娘說:“我們什麽時候奏一曲屬於我們的愛的協奏曲啊?”

然後當天晚上就把人家給弄上床了,最可惡的是他連騙都懶得騙,屬於萬花叢中光明正大風流的角色。於小山認為男女之事講究一個你情我願,騙和瞞就沒意思了。就這麽個貨色,孟串兒怎麽敢自作多情??

當天的電話扯了很久,臨掛電話的時候於小山對孟串兒說:“我不僅能看見你全部的工作狀態,我還跟你進行過比所有人都深聊的深聊,所以我是屬於死得很徹底的那部分人。不過能死在你手上,是我的榮幸。”

這個話其實已經很直接了,但是由於孟串兒基於對“她意識裏的於小山”有著過於頑固的主觀判斷,導致除了“我TM的現在特別想你”這句話之外,其它語言在孟串兒眼裏都不叫表達感情。

不過這會兒李豐隆說“他夠喜歡你的”,孟串兒瞬間忽略了石頭不石頭,一張臉忽然飛紅,幹咳了一聲道:“我我,我做飯去了。”

張超望著落荒而逃的孟串兒的背影,拍了拍李豐隆的肩:“聽哥哥一句勸,換個人喜歡,她名花有主了。”

李豐隆恢復了迷迷糊糊的樣子撂下一句:“喜歡一個人是自己的事,有時候跟她本身都無關。”

那天晚上的酒喝得叫一個痛快,三個人喝了10瓶紅酒,李豐隆的酒量這半年直線上漲,跟孟串兒比還是差很多,但是已經可以全程陪了。在戰火紛飛的阿富汗,在不問明天不想過往的這個晚上,在能夠相聚和可以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現在,三個惺惺相惜,以命相托的戰友用不是愛情的名義完成了一場宿醉。

喝多了的李豐隆面如桃花——這詞兒形容男的不恰當,但是對他可以用這詞兒,到後來問了孟串兒一句話:“你知道為什麽每次你做危險的事情我都不攔著你嗎?”

還沒等孟串兒回答,李豐隆卷著舌頭一字一頓:“因為無論生死,我都陪你。”

孟串兒很感動,她原來一直不知道為啥當過兵的人一聚會就唱軍歌,送戰友,駝鈴啥啥的,然後不管多大歲數的老爺們都能唱的嚎啕大哭。一句戰友大過天,那是真正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懂的感情,不是骨肉,勝似骨肉。

張超舌頭沒卷,但是明顯話多了:“你知道為啥每次你做危險的事情我都攔著你嗎?”

同樣沒等孟串兒回答他自己又說:“因為生我可以讓給你們,死我可以替你。”

孟串兒舉杯:“別TM總扯生生死死的,總把天聊死還了得,來來來幹杯,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

“幹杯!”

“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