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於小山的前塵過往(2)(第2/3頁)

小城說:“不懂,真弄不明白你們寫字的人,哪那麽多矯情,換別人我肯定一頓臭罵,你我管不了,自己玩去吧!”

於小山說:“終究一天我放棄所有,爺不玩了,就貓著,讓自己清靜下來,看看書,寫寫字,人生就此,了然風塵,慰藉歲月。”

小城剛要接著說點兒啥,劉經理走了進來,趴在於小山耳邊說:“於總,下面出了點事兒,一個客人喝多了鬧事兒讓小龍總給清出去了,現在帶了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回來,跟小龍總在下面杠上了。”

“知道那個人什麽底細嗎?”

“知道,做沙石生意的,您的好朋友洪軍是他最大的客戶。”

於小山點點頭說:“好,你下去客氣一點兒把他請上來,我來解決。”

劉經理出去後,於小山站起來走到前面看了看樓下,在舞台前面兩幫人正在那劍拔弩張地對視著,音樂和節目都停了,有一小撮嫌事兒不夠大的客人在看熱鬧,大部分看到這種狀況趕緊麻利兒離開了。小城懶洋洋地站起來抻了抻胳膊:“什麽鬼,七大姑八大姨這事兒還用得著你呀?”

於小山笑笑說:“其實用不著,小龍能處理明白,但咱們正好趕上,一句話的事兒,別讓他們費勁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劉經理和小龍帶著那個人走了進來,這貨舞舞喳喳還自帶一群人尾巴似的跟過來,可惜膽子太小都在包房門口堆著沒敢進來。

那個人胖乎乎的,一米八左右,二百來斤,穿著一身花裏胡哨的衣服,喝得站沒個站樣兒,來回晃悠,夾著個LV格的大包斜著眼睛看著於小山。

吳鵬和周令帶著的那兩個丫頭都有些害怕了,嚇得直往後躲,小城沖他們點了一下頭,意思是沒事兒。小城心裏有底,跟於小山二十來年的兄弟這種小事無關痛癢。

於小山叼著煙坐在沙發上跟那個人說:“你好,哥們兒,我是這裏的老板,我叫於小山。你認識我嗎?”

那個胖子瞪著眼睛說:“你甭TM跟我嘮這些沒用的!我不認識你,你就直接說你想怎麽地。”

於小山接著說:“那就這樣,哥們,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道歉走人以後這裏也不歡迎你,如果你繼續找茬,我用你的腦袋保證你今天出不了這個門。”

那個貨聽完這句話,罵了一句:“你MB,你以為你是誰呀!”,邊罵著就要往前上。

小龍飛快的頂住他,剛要開始出拳揍,於小山揮了揮手:“龍兒,別給警察同志惹麻煩了。”

說著掏出電話打了出去,然後按的免提,把電話扔茶幾上了,對方接起電話就說:“小山,咋這麽晚打電話呢?有事兒啊?”

於小山說:“沒事兒,洪軍兒,有個認識你的人在我場子裏玩,他有話想跟你說,你聽著。”

胖子一聽洪軍的聲音,身子也不晃了,腳也不打滑了,眼睛也不斜了,思維特別清楚一疊聲地對著免提邊說邊鞠躬:“軍哥,我是張東,跟幾個朋友在這玩,認識了小山哥,小山哥人特別好特別照顧,我就尋思打電話謝謝您。”

周令在旁邊噗嗤一聲就樂了:“這猴崽子夠有眼色的,怪不得沙石生意做得好,這真是拿對待爸爸的態度對待甲方。”

沒等洪軍說話,於小山對電話說:“行了,軍哥,你休息吧!改天喝酒。”說完把電話掛了。

那個叫張東的小子,低著頭說:“小山哥,我錯了,真的錯了,想怎麽辦你說話……”

於小山不聽他再說什麽,跟小龍示意了一下,小龍和劉經理把他拉了出去關上了包房門。

他們出去後小城端著酒杯跟於小山碰了一下說:“當年每天都是這些破事兒,那時候還覺得挺牛逼。現在再看,真的沒意思,都是小孩兒玩的遊戲,我真理解你。”

於小山想了一會說:“現在的生活能讓我激動一下都做不到,說句矯情的,有時候還真渴望能有個人讓我瘋狂一把,像上學時候那樣喜歡一個女同學就把她定義為愛情。”

小城接著說:“大哥,咱現實一點兒,行嗎?真實的生活不像你寫小說一切都能按照自己設定好的線路編著寫,在我的理解裏愛情是荷爾蒙飄飛的產物,對於咱們來說荷爾蒙早飛沒了,就剩點兒心理和生理需求了,心理就是趕緊找個老婆生個娃,生理就是不用買票但可以隨時起飛,最重要的是能隨心所欲想怎麽降落就怎麽降落。”

於小山說:“你不懂我要的,就跟我不理解你追求的一樣,人生就是這樣,想的越明白看得越通透越糾結,我這些年都在自己跟自己戰鬥抗爭,什麽現實與理想,什麽真實與夢幻,最後都是自己跟自己瞎折騰。”

這些年,於小山身邊的女人像流水一樣,無論是當年在C城的青朦歲月,還是在國外那些年的飄蕩生涯,更不用說北京的那幾年渾渾噩噩,經歷過的女人大多他都無從感懷,細節更是讓他無法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