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第2/3頁)

她這坦坦蕩蕩的模樣,倒讓桂香和春娘愣住了。

桂香很認真為她分析,對她的喜好提出質疑,“你是個姑娘家,身上也沒什麽力氣,男的一般都能打得過你吧?”

林曉擺手,“那當然不是。他用的刀,我用的是武器。”

她順手把自己做的袖箭拿出來給兩人演示,將袖箭對準墻上掛的圓形把子。

手拉一下,按了個按鈕,一只短箭咻得一聲,以極快的速度射了出去。

桂香和春娘目瞪口呆。

桂香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指著這袖箭,“你…你?”

“我自己搗鼓的。怎麽樣?還不錯吧?”林曉將袖箭丟給喜鵲,示意她掛起來。

喜鵲將袖箭掛好,拿著空碗出去了。

春娘這才結結巴巴道,“你一個姑娘家…弄這個?林二叔也不管管你?”

“我爹才不管我呢。我又沒做殺人放火的事情。”

春娘沒話說了。

林曉又重新說回剛剛的話題,“你喜歡什麽樣的人?”

春娘抿了抿嘴,到底說了,“我喜歡讀書人。”

林曉點頭表示認同,“讀書人好,讀書人一般嗓門不大,會細聲細氣跟你說話。但是有一類人不能嫁。”

春娘和桂香盯著她看。

“偽君子。”林曉知道她們不會分辨什麽是偽君子,就給她們舉例子,“我看這個陶德就有這方面的潛質。看著斯斯文文,沒想到在背後居然議論別人的未婚妻。人家未婚妻長得美還是醜,跟他有什麽關系。就算他沒說心儀桂香。可他那句話就有問題。他直接說想娶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不就好了?非要把你拉下水幹什麽?”

這古代跟現代可不一樣。

女人要是被男人掛在嘴邊議論,那這女人一定有行為出格的地方。

她臉皮厚倒是無所謂,可桂香臉皮薄,哪裏受得了。

桂香對陶德有本能的厭惡,她之前也覺得心裏不舒坦。原來症結出在這兒。

春娘面色有些發白,咬了下唇,“他也不是故意的吧?”

林曉點到為止,就陶德和桂香的流言,許家二老也不可能將春娘說給他。她只想讓春娘能早點收回心,見她此時明明替對方辯解,面色卻遲疑,猜到她其實還是疑心陶德的人品,便見好就收,“誰知道呢。”

她不想再談論這個問題,岔開話題討論什麽花色好看。

在這方面,桂香和春娘是行家,沒一會兒就說得口幹舌燥。

一直等到晚上,天都黑了,林滿堂才回來。

他一回來,喜鵲就匆匆跑上樓喊三人下來。

林滿堂一進堂屋,就被三人圍住。

林曉迫不及待問,“爹,案子怎麽樣了?縣令大人審了嗎?”

“審子。不過又撤訴了。”林滿堂一邊喝媳婦端過來的生姜紅糖水一般回答女兒的問題。

“為什麽撤訴?”

林滿堂一連喝了大半杯,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他坐到爐邊烤火,去去身上的寒氣,這才道,“縣令大人在中間調停,陶德和許家各得了兩百吊錢。”

林曉蹙眉,“就這樣?”

林滿堂還沒開口,李秀琴就開口打斷她,“你這孩子,還就這樣?你知道兩百吊錢能買多少東西嗎?有了這些錢,將來桂香嫁給劉秀才日子也能好過些。”

“要是真把那書肆東家關進牢房,他們拿的賠償很少的。”

林曉蹙眉,“可桂香和陶德的名聲呢?就這樣算了?”

林滿堂攤了攤手“縣令大人說會派人在縣衙門口張貼文件,幫兩人澄清。今兒審案,許多人都去看了,該知道的人已經都知道了。過段時間這事情也就煙消雲散了。”

林曉覺得這縣令太會和稀泥,“搞了半天,劉青文啥都沒撈到,倒是惹了一身騷,我覺得這案子判得也太不公平了。”

林滿堂點著女兒笑,“你這孩子,除族是他自己選的。這案子又不關他的事。當然是賠兩個當事人的損失了?”

李秀琴也覺得縣令這案子沒判錯。

這古代的案子向來都是民不告,官不究。縣令能幫忙調解,陶德和桂香得了這麽多錢,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她還是好奇,“如果按照律法,應該怎麽判?”

林滿堂想了想,“毀人名聲,按照良國律法坐三至五年的牢,還要給受害方一定的賠償,但據我所知,不超過三十吊錢。縣令也是有心,知道他們兩家經濟困難,便極力為他們爭取賠償金。一間書肆一年的利潤也才一百多吊,這相當於書肆四年的收入。”

話雖如此,但林曉還是不滿意,撇了撇嘴,“爹,娘,是不是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啊?那縣令不是助紂為虐嗎?他該不會是平時收了人家的孝敬,所以才在中間辦和事老吧?”

林滿堂卻站在縣令這邊,搖了搖頭,“法理不外乎人情。而且陶德和許家商量好了,認賠償。你讓縣令能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