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霍七茜出……(第4/5頁)

如此又寫到:茫茫宇宙,萬萬裏山河幾興亡,赳赳老梁,時時與天地爭明,八千裏三軍嘯卷旌旗,三江碧波……嗯,嗯……不然還是寫個詩?

正糾結,張民望笑嘻嘻的進來說,福瑞郡王來了。

如此,武帝便放下筆說:“哎呀,不是說不來麽?怎得又來了?”

他心裏松了一口氣,旁人……也松了一口氣。

楊藻滿身的心眼子,也是天生做皇帝的本事,偏就不開詩文這一竅,卻總想寫個千古磅礴絕世好詩出來。

尤其這幾年,翻來覆去~咳,也就那樣了。

武帝坐好,沒多久便見殿外來了福瑞郡王。

只是今兒,他弟走路這姿態有些奇怪呢?

如此他就扶著桌面,舍了帝王儀態,撐著著脖子打量,恩……這一看,便看清楚了。

他弟寬大的袍服腿後面,還掛著一個小孩兒。

東明殿地下鋪著的是金磚,金磚面兒光滑,這爺倆便一個一瘸一拐走,一個坐在地上被拖著。

嘿!這老東西也有今天。

武帝高興,剛要開口譏諷,就看到他弟迅速施禮,先開口譏諷道:“您又在寫詩了。”

武帝神情一僵,點點頭:“啊!”

老子要寫詩,你待如何?

佘青嶺拖著自己孫,坐在張民望搬來的鼓凳上道:“您好好忙您的政務,這寫詩作賦不過是那些文人閑暇作物,您沒的閑暇命,也沒作物的天份,翻來覆去的淩空極目幾萬裏,嘯聲催動萬仞山,你不膩……”

老子孫子丟了多少天了,你也好意思寫詩?

可惜他這話還沒說完,站在一邊的譚唯心就笑著“插”話道:“郡王爺今兒可是說錯了,陛下今兒寫的這詩還是不錯的……”

佘青嶺聞言一愣,表情當下就冷了下來,他擡起他一貫尖酸刻薄的臉,譏諷般的看向譚唯同。

“呦,冒出來了?憋不住了?!”

這是什麽話,當下譚唯心面紅耳赤,彎腰賠罪不敢擡頭。

武帝心道壞了,就故作生氣的罵道:“這哪裏有你“插”嘴的地方,還不……”

他剛想攆了譚唯心出去,便有一聲淒淒慘慘戚戚的童子小笛兒音道:“都~騙我,我要我娘,爺~你壞!”

佘青嶺頭大,立刻舍了譚唯心,卻板著臉道看著自己的腿道:“這是你自己指的地方,可不是我找到這裏的,你這不是冤枉人麽?”

小狗抱他的腿道:“那咱走。”

佘萬霖搖頭,看著武帝道:“那上面的爺爺是個砍頭的。”

武帝氣笑了:“說什麽呢?”又看看小狗,便笑道:“這是~咱家~小狗?”

看孩子眼睛紅腫,臉蛋也因為淚水鼻涕潤染,就被春風上了皴紅。

他身邊的孩子大多幹凈伶俐,這樣狼狽的屬實少見,就頓住問:“這,這是怎麽了,小臉咋成了這樣了?”

張民望早就看到了,聞言就有些心疼:“呦,這眼見是要皴裂了,這,這可了不得了,才將老奴就想說了,這麽一大片呢,明兒起了得多疼啊,我說郡王爺哎,您身邊伺候這人可不成啊。”

他是老伴伴,也能恰恰好的搭話,並不是“插”言。

佘青嶺哪懂的這個,仔細一看果然是這樣,就有些驚慌的抱起孩子,捏著下巴細細觀察,又求救一般看他哥道:“快!快傳太醫!”

武帝都氣笑了:“還叫太醫,瞧你這個出息勁兒,不就是皴裂麽?”

他從禦座上站起,徑直走到下面一個小桌前,取了一個蝴蝶蘭草漆器小盒兒,打開走到佘青嶺面前:“喏,趕緊給孩子圖上,今兒也別出去了,讓你小嫂子安排個地兒,孩子這樣總是不能見風了。”

佘青嶺擡頭看了一下,卻是一盒“奶”白“色”的膏子,便問:“這是何物?”

武帝笑笑,將東西往前一送:“你聞聞是啥。”

佘青嶺低頭一聞,半天才分辨出來:“邵商老馬油?怎得這般香了?”

“這話說的,富貴了,便是老馬油也噴香,你從前用的那是什麽,街面十文一盒的粗糙東西,朕這是什麽?邵商歲供。”

佘青嶺不服:“勞民傷財。”

武帝嫌他羅嗦:“你起來,就賣嘴兒了,連個孩子都看不好。”

他擡手將小狗提起來,小狗掙紮,他就坐下用腿夾住他,任他鬼哭狼嚎的要娘,卻手下毫不客氣的給小狗上了半盒馬油。

就,多了……也沒人敢說。

這兄弟倆旁若無人的陪著孩子忙“亂”,一個沒有郡王樣,一個也不像皇帝。

“他娘呢?”

“思兒傷了心脈,送到姜竹莊子將養幾日。”

“娘~我要我娘!”

“哎呀,你讓她別急,朕心裏有數。”

“這都多少時日了,數呢!數到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