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燦爛星漢 第十六章 四相軍團(第3/8頁)

楊易一見我們,慘然一笑,道:“楚休紅,錢文義,你們來看我的笑話不是?”

我一陣心酸,錢文義道:“楊兄,你別亂想,統制為你向文侯大人求情,將你要到前鋒營來,你沒事了。”

我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道:“楊兄,到底出過什麽事了?你怎麽會被判了死罪?”

楊易此時平靜下來,看我和錢文義都坐下來,他道:“楚休紅,你現在可是青雲直上,唉,你們帶我回營吧,我不想待在這兒。”

我出去問了問葉台,葉台倒也無可無不可,說楊易受傷雖重,只是皮肉之傷,只要不大動就不會有大礙,想必也怕了楊易在醫營大吵大鬧,能將他帶走是求之不得。我們雇了一輛大車,將楊易帶回前鋒營,我馬上讓人給他騰出一間小屋來讓他靜養,楊易才將前後說了。原來他與邢鐵風沾著一點親,平時兩人關系甚好,當邢鐵風被下獄後,他登時被路恭行說動,只是在二太子叛亂時他沒有加入叛軍,但亂後仍然被告發遭擒獲。在牢中,他咬緊牙關說與此事無關,刑部官員將他拷打個半死,他仍然咬定此話,拒不認罪,一來二去,拖了幾個月,二太子叛亂時的余黨至今大多判了,不是被殺便是被流放,刑部最後還是判了他死罪,想必文侯有關照,對叛人從嚴,寧可錯殺,也不錯放。今日被拖出來與鐵甲車格鬥,他只道死定了,沒想到死裏逃生,連他自己也暗叫僥幸。以前在前鋒營時他對我們這批平民出身的百夫長愛理不理,此時卻已狂傲之氣大減。

讓楊易好生休息,我和錢文義都退了出來。一出門,錢文義苦笑道:“統制,真個要變天了,那時誰知道,邢鐵風楊易路恭行他們落得這麽個下場,我們倒是耀武揚威。”

其實,便是蒲安禮,還不是任由文侯擺布,被弄到五羊城去當人質。文侯這條一石二鳥之計當真厲害,在他支持蒲安禮襲侯時蒲安禮可能還極為感激,哪知會被弄到五羊城去。我道:“造化弄人,將來的日子誰也不知道。”

在前鋒營將諸事安排了一下,一個士兵進來道:“統制,外面有文侯大人派來的傳令人傳話,要統制你立刻去見文侯大人。”

我皺了皺眉,心知文侯定要有事與我商議了。鐵甲車經過今天的演習,顯出仍有致命的破綻,不知文侯還會不會馬上就要求裝備軍隊,說不定便是要說這事。我向錢文義交代幾句,牽出馬來向文侯府走去。

一到文侯府的大堂前,還沒進門,文侯在裏高聲道:“楚休紅麽?不要多禮,進來吧。”

我進了門,卻見文侯仍然坐在那地形圖前,我到了跟前,剛要跪下,文侯已道:“不要多禮了,楚休紅,過來看看。”

這地形圖我也看過幾次了,但這次看到卻有些異樣,仔細看了看,卻是天水省處也插了代表蛇人的小旗。我驚道:“大人,蛇人又攻符敦城了?”

文侯點點頭,道:“陶守拙昨日剛發來戰報,說蛇人又在天水省出現,只是戰事還不甚激烈。看來,蛇人此番也在趁冬季來時調撥兵力,開春便要有大舉動了。”

我道:“只是現在五羊城已與我軍聯手,蛇人腹背受敵,它們定想不到這一點。”

文侯微微一笑,道:“你說,五羊城會全力出擊嗎?”

我想了想,道:“他們要求先送人質過去,那麽出擊也定是約摸兩個月之後的事。據末將看來,何城主縱然不願全力出擊,可一旦與蛇人正式開戰,便由不得他了。”

文侯頷首道:“不錯。五羊城是支奇兵,雖然其心有異,但何從景若是被蛇人消滅,我軍亦是孤掌難鳴,因此我們既不能讓何從景支撐不住,又不能讓他們坐大。唉,說實話,只怕這五羊城比蛇人更難對付。”

我默然無語。五羊城將來肯定會有反目的一天,但現在卻是友軍。文侯現在就對五羊城存有如此深的戒心,真不知以後會怎樣。可是,換成何從景的話,他一定也不會對帝國推心置腹的。

文侯這時忽然道:“對了,楚休紅,你看看這旗子可好?”他從那地形圖下的抽屜裏取出一面小旗子遞給我,我接過來展開一看,卻見那旗幟做得雖小,卻十分精致,邊上鑲著流蘇,當中是個大大的金黃色“地”字。我道:“這是什麽旗?”

“地軍團的號旗。”

我的手顫了顫。地軍團看來真的要成軍了,難道,真像薛文亦和吳萬齡所說,要讓我成為地軍團統制嗎?現在我的軍銜雖與鄧滄瀾和畢煒平級,比邵風觀還高,但資歷實比他們差遠了,若我也與他們平起平坐,這樣才真正算得上是後起的名將吧。我一陣激動,道:“做得很好啊。”

“地、火、水、風,又稱四相。嘿嘿,畢煒是火,鄧滄瀾是水,邵風觀是風,湊得倒也好,這四大軍團可稱為四相軍團,名字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