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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二個,看五官長相,還是洋人。看他們的裝備先進,絕不是普通民眾,更像是一支探險隊。

王孝先上前檢查了一下屍體,說道:「這些倒黴蛋,碰到昨晚的靈蠱船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簡直找死呢。」

王孝先站起身來,又擡頭看掛在懸崖、樹梢上的幾句屍體,說道:「這幾個人身手不錯,還能逃出這麽遠,嗨,笨蛋,鉆泥巴也比往高處爬更有一線生機。」說完一笑,看向田問說道,「我們這裏有個擅長挖洞的。」

田問低哼一聲,毫無表情,只是走到一個洋人屍體的身邊,摸索一番,從他腰間取下一個匕首,丟給火小邪。

火小邪伸手接過,將匕首從皮鞘中拔出,匕首銀光閃閃,很是鋒利。火小邪念道:「好刀!」

田問說道:「留著防身。」

「好!」火小邪並不客氣,手指夾著匕首,編了個刀花,將匕首歸入皮鞘,收到腰間。

田問又從洋人身上摸出一把短槍,閉目檢查一番,槍彈俱全,便重又起身,走到真巧身邊,將短槍遞給真巧,說道:「留著。」

真巧拿著短槍,詫異道:「我不會用啊。」

田問指了指火小邪:「讓他教你。」

火小邪輕笑一聲,對真巧說道:「留著吧,槍這個東西,很厲害,有誰敢欺負你,你就用槍打他。」

真巧點頭應了,拿著槍在手中把玩,突然之間,嗵的開了一槍,一顆子彈直向王孝先射去。這一槍開的淬不及防!火小邪本看著真巧,見真巧翻來覆去看槍,本不當回事,可真巧竟把手指伸去扣動扳機,火小邪大驚之下,伸手制止已經來不及,好在站的近,撞了真巧一下,還是眼睜睜的看到手槍鳴響。

「嗵」的槍響,四處飛鳥群飛。

王孝先本蹲在其他屍體前觀察死狀,哪想到會有這麽一遭,身子一硬,當即傻眼,動彈不得。

真巧花容失色,短槍脫手掉在地下,失聲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火小邪、田問兩人,也都驚的愣在原地。

火小邪率先反應過來,他清楚的看到射出的子彈彈道方向直指王孝先,大叫一聲:「病罐子,沒事吧!」向王孝先跑來。

田問也緊跟著跑來。

王孝先緩緩站起,又跌坐在地,緊捂胸口,說道:「我,我中槍了。」說著往後一仰,躺倒在地。

火小邪心急如焚,上前攙住王孝先,叫道:「病罐子,堅持一下!你有藥嗎?哎呀!」

王孝先哼哼道:「來不及了,心臟中槍。」說著,開始直翻白眼。

真巧不敢上前,嚇的大哭。

田問半跪在王孝先身邊,一把抓住王孝先的手腕。

王孝先虛弱道:「田問,我死定了,不要給我把脈了。」

田問丟開王孝先的手,起身站起,去到一邊,盤腿坐下,不再言語。

王孝先罵道:「土家這些無情的人啊,就這麽走了。」

火小邪雖急,漸漸也覺得不對,王孝先罵人還有如此大的精力?上前抓住王孝先的手,一把提起,說道:「你沒流血?」

「我的心在流血。」王孝先翻著眼睛,面色依舊紅暈的說道。

「你到底中槍了沒有?」火小邪學著田問的樣子,把王孝先的手丟開,站起身來。

王孝先嘆了口氣,身子一擡,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道:「只準你們嚇唬我,不準我嚇唬你們啊?」王孝先把道袍一拉,指著腋下說道:「看,一個洞,差點打中我了。」

真巧止住哭啼,看著王孝先,目瞪口呆,接著又哇的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麽回事,槍就響了。」

王孝先抖了抖道袍,說道:「真巧姑娘,女孩子可不能亂玩槍哦。真要失手打死我了,我到陰曹地府也沒臉見鬼啊,我總不能說,我是被小姑娘一不留神開槍打死了吧。哎呀真巧,別哭了,我沒死呢,你一哭我又傷心了。」

火小邪走到真巧身邊,摟住她的肩頭,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下次一定小心點啊。」

真巧強忍眼淚,說道:「火大哥、田問大哥、道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心裏難受死了。」

王孝先嘻哈一番,火小邪、田問也安慰真巧幾句,這事便算過了。

火小邪不再讓真巧拿槍,自己將槍收起,研究一番。這把槍是德國制的勃朗寧,在槍身上有一個安全栓,撥開安全栓即可射擊,火小邪將安全栓閉上,沖著地再摳扳機,便再無子彈射出。火小邪心想:「真巧是無意中扳開了槍上的這道機關了嗎?要不是她開槍前我撞了她一下,真可能打中病罐子啊。這個鬼地方,真是蹊蹺!死人的東西,拿了果然邪氣。」

四人雖說平靜下來,再不談真巧差點誤傷王孝先的事情,但都心裏忐忑,不想在此地久留。火小邪把一眾屍體擺放在一處,拜了三拜,算是告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