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盜神斧7(第2/5頁)

鐘晴很不情願地點了點頭,神情越發沮喪起來。

坐在木屋前的土坎上,鐘晴把他與連天瞳入皇宮盜斧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同KEN講了一遍。

聽完這一連串匪夷所思的經歷,KEN半晌沒有說話。

“說到底,最壞就是那個溫青琉!”鐘晴忍不住又罵了起來,“我們跟那混蛋無怨無仇,天知道他幹嘛要趕盡殺絕,要不是命大,恐怕我跟連天瞳都已經成了密室裏的冤鬼了!你沒看見,當時那情形有多危險!”

“你真的不記得你曾用過盤古斧?”良久未開口的KEN,一張嘴就問了他這個問題。

“是啊!都是後來連天瞳告訴我的。”鐘晴簡直要對天發誓了,“我確實不記得我拿過那斧子啊!背上挨了那一下我就暈過去了!”

“哦……明白了……”KEN沒有再追問下去,偏過頭,看了看鐘晴背上的傷口,轉了話題:“我看你不像是受了重傷的人啊,你……沒覺得傷口有什麽不妥麽?”

鐘晴摸著自己的斧傷,自己也感到奇怪:“起初也是很疼的,可後來就跟火燒一樣,到現在,好像都沒什麽太大感覺了。”

“是嗎?”KEN拍拍他的肩頭,“轉過來我替你仔細看看。”

“哦。”鐘晴側過身子去,把後背露到KEN面前,“怎麽樣,是不是很嚴重?流了很多血是吧?”

KEN拿手指輕輕分開傷口處的布料,看了一眼,愣住了。

“哎!被嚇傻了嗎?”鐘晴見他半天沒說話,急了,“傷口真的那麽嚇人?”

“呃……不是……”KEN收回手,“你的傷口……好像已經痊愈了。”

那道不久前還深可見骨的斧傷,竟然已經愈合到了一起,鐘晴的背上,現在只留下了一條肉紅色的淺淺印子。

“開什麽玩笑?!”明知道不能看到,可鐘晴還是使勁把腦袋往後頭轉,“當時那斧子的力道可不小呢,現在頂多就是不疼不流血了,怎麽可能痊愈?!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真的痊愈了。”KEN暗暗嘆了口氣,按說這本該是件值得慶幸的事,可是這會兒卻看不出他有絲毫高興。

“真的?!”得到了他的確認,鐘晴到是驚喜地很,“謝天謝地,這傷居然那麽快就好了,還以為傷得不輕呢!”

“鐘晴,”KEN突然叫了聲他的名字,“你……”

“我什麽?”鐘晴回頭看著他。覺得他語氣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你……”KEN看了他半天,還是強行壓下了已到了嘴邊的話,擺擺手,“沒事了,我……我只是想,你們好歹拿到了盤古斧,雖然受了傷,但至少都活著回來了。”

“活著回來是沒錯。”鐘晴回頭看了看身後緊閉的大門,“能活下去才是關鍵。”

“呵呵,你不是一直看不慣連天瞳嗎?”KEN注視著鐘晴每一個透露著關切之情的動作,饒有興趣地問道:“我們四人分開的這一天,你們兩個之間一定發生了些什麽事吧。否則,這關系怎麽改善得這麽突然?”

“你什麽意思啊?”鐘晴恨了他一眼,“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調侃我?!要是裏頭躺的是刃玲瓏,你還笑得出來嗎?!”

“既然幫不了忙,就算把腸子愁斷也無濟於事。”KEN笑了笑,看著空中的圓月,“每個人的命數都是注定的,不該死的,一定死不了。耐心等待吧。”

“你……咳,現在也只能等了。”鐘晴盡量控制著自己的焦慮不安,嘀咕著:“我看她不也不像那麽短命的人哪……怎麽就傷成這樣?!”

“受傷的原因已經不重要了。”KEN閉上眼,“但願玲瓏能把她救回來。”

鐘晴局促地捏著自己的手指,默默在心頭禱告,連天瞳一定要平安無事。

山裏的氣溫在這個時候已經降到了最低,陣陣寒風變幻著方向,此起彼伏地吹著。

也許因為心頭裝滿了心事,鐘晴和KEN都忽略了逼人的寒意,一動不動地坐在門外,無聲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