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斯原 第十五關 同行不同道(第2/3頁)



  沼夷道:“只要能把他們誘到陣中,管叫他們十死無生!”

  有莘不破所中的寒氣比桑谷雋預料中要嚴重得多,退回邰城後他還在發抖。直到羋壓用重黎炎息注入他的經脈幫他排出寒毒,這才安然。

  羋壓笑道:“不破哥哥,你也有這樣狼狽的時候啊。”

  “說來也奇怪。”有莘不破道:“我明明和他鬥得不分上下,只是露出這麽點破綻,怎麽會就弄得這樣難堪?”

  桑谷雋道:“千裏堤防,潰於一穴。高手相爭,有時候一個不慎就生死立判,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何況那阿修羅侯功力深厚,或許還在你之上!不管怎麽樣,這回是多虧了孺嬰老大,要不然我們可未必能回來。”

  於公孺嬰哼了一聲,也不言語。

  有莘不破笑了笑,那笑容就像一個弟弟做了錯事,涎著臉向哥哥求情:“老大,還生我氣麽?我給你賠不是好了。最多以後我都聽你的,行了吧?”

  “要真是這樣最好!”於公孺嬰道:“我倒不是氣你。雒靈不見了你著急也情有可原,但是……”他轉視桑谷雋:“你說好是要去攔住他,怎麽反而跟他一起胡鬧!”

  桑谷雋笑道:“其實事情本來挺順利的,只是沒想到犬戎的營裏居然有個心宗的大高手在!”

  於公孺嬰皺了皺眉,有莘不破驚道:“心宗?”

  “不錯。”桑谷雋道:“有莘伯伯對心宗好像知之甚深,因此我也聽他講過一些心宗的門道。再加上這些日子來和雒靈相處,我敢說,那犬戎軍營中藏著一個心宗的高手!那人功夫之老辣,只怕還在雒靈之上!”

  有莘不破道:“不會是雒靈的師父吧?”

  於公孺嬰冷笑道:“如果是她,你們今天還想有命回來?”轉頭問姬慶節道:“姬兄,你好像曾說過,犬戎四祭師之上,還有一個大祭師。”

  姬慶節道:“不錯。那人來歷十分神秘,但在犬戎族中軍中均有極高的地位。聽說連阿修羅侯對她也十分禮貌。”

  有莘不破忙道:“可查到她的一些底細?”

  姬慶節搖頭道:“沒有。只知道那大祭師似乎是個女的,終日蒙著臉。沒人見她出過手,據說有什麽大事阿修羅侯才會找她商量。”

  桑谷雋道:“那沒錯了,就是她!阿修羅侯向我逼近的前一順,我依稀瞥見一個蒙面人走出轅門,然後眼前便幻象叢生!嗯,這人精通心宗的門道,雒靈或者就是因為她才出事!”

  有莘不破一聽坐不住了:“這可怎麽好。這人也許是雒靈門中的叛徒,她把雒靈擄去,也許是為了報仇。這可怎麽好,這可怎麽好!”

  於公孺嬰哼了一聲,道:“我卻始終不這麽認為。”

  有莘不破來了精神:“孺嬰老大你又是怎麽看的?你的話歷來是挺準的。”

  於公孺嬰冷笑道:“不懷疑我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麽?”

  有莘不破吐了吐舌頭笑道:“老大,我知道你心胸寬廣,別那這事說項了好不?唉,你先說說你對雒靈的事情怎麽看,我都快急死了。”

  羋壓也幫了句腔:“是啊,孺嬰哥哥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有莘不破瞪了他一眼,羋壓笑道:“幹嘛?你對孺嬰哥哥那麽無禮,給我說一句小人就招架不住啦?”

  姬慶節笑道:“你們還是別打諢了,聽於公兄如何說。”他是這裏的主人,如果說整個陶函已經結為一個團體,那姬慶節就是這個團體的朋友,由於相識還不久,友好中帶著三分客氣,因此陶函內部一點小小嫌瑕由他這句勸解來了結最是合適。

  於公孺嬰趁機下台,道:“其實我也有些猜不透雒靈的心思。要是江離在此,或許能揣測得透徹些。”提起江離,有莘不破心中又是一陣唏噓。

  桑谷雋道:“老大你也別謙遜了,你的見識絕不比江離那小子差。”

  “不是見識的問題,”於公孺嬰道:“江離也許能比我們更確切地理解雒靈,因為他們都是四大宗派的人。”

  “四大宗派?”有莘不破道:“這事情怎麽扯上四大宗派了?再說,四大宗派裏魚龍混雜,有太一正師和我師父這樣的高人,也有都雄虺那樣的大惡人。如果因為實力相抗和齊名那不奇怪,要是說他們的思想行動、處世之學,只怕就扯不到一塊去吧?”

  “都雄虺就僅僅是個惡人?”於公孺嬰冷笑道:“對於都雄虺,你了解他多少?除了見識過他的強橫,你和他面談過麽?你知道他內心的想法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