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破魂劫 第四章 破魂出新(第3/8頁)

度的開水裏。我跳起來飛快往外面跑,一邊大叫:“ 辟塵,辟塵!”

辟塵聽到我慘叫的聲音才醒來,之前一切喧嘩,大概對它來說都如同蟬鳴水響。它一看我手臂上的盛況,關心則亂,立刻伸出雙手來,嘴裏嘟囔著:“ 咬我,咬我。”

我沖它大聲嚷嚷:“ 用重塵啊,包住它們。”

它反應過來,立刻雙手向空中虛抓,收集金屬性的微塵,頃刻手裏就多了一片薄薄的黑色片狀物,向我手臂上一包,一卷,往下一撕。蟲子全部被剝落下來,擦了一把汗,呼,好險。看看這哪裏叫手,叫剝皮兔正確得多。只差埋在火裏烤一下,就是怪味蟲烤叫化豬哥。

辟塵十分徹底的開始挖地三尺,把蟲子連重塵丟進去,實行種族滅絕式的活埋。裏面還傳出來沙沙紗的聲音,讓人雞皮疙瘩從心裏冒出來,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過去看紫羅,南美已經對她的腹部做了非常原始而且不適合人類仿生的消毒處理,她的指尖燃燒起三昧火,把人家燒得登亮,這方法野蠻是野蠻一點,對施為者要求也有點高――要活一千年才行―――但是確實很有效。她不管我驚魂未定,招呼我過去做縫合。想天下名醫無算,能跟我豬哥比肩的,著實可也不多,什麽?不同意?你給蜘蛛開過刀嗎?

終於完工,看一下天色,居然已經耗到了淩晨一點多,一直忙亂,這才注意到司印一直站在一邊,她注視著我,眼睛裏忽亮忽暗,閃耀著水晶藍色。我腦子一暈,聽她慢慢的說:“

豬哥,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我跟隨著司印緩緩往更高的山上走去,事實上更高的山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因為我們剛剛露營的地方已經是最頂峰處了。這一刻我死心塌地承認司印絕非常人,平常人往空氣裏踏去的結果是摔個巨大的狗吃屎,而不是這樣芝麻開花節節高。

淩空,離地面三十米左右,我腿開始發軟,但是很奇怪,我腳下的那一塊,卻仿佛總是可以踩得很實。這門技術夠實用,最少去看拳王爭霸賽決賽可以無庸置疑的搶到最佳位子——兩位拳手的頭上!不過再往上走,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到達極限了,所以顧不得司印還在飄飄悠悠的繼續淩波微步,我嚷嚷出來:“

大小姐,再走我要在空中開大了,你快點問問題啊。” 問題是這樣的:在你認識的人裏犧牲一個,一個,以救你的生命,你選誰。

好狗屁的問題啊!

一秒我都沒有猶豫,立即毅然決然的喊出了我的答案:“ 我自己死不行嗎! ”

她非常驚訝,直愣愣的看著我,然後看看四周。表情真是愚蠢,難道有誰會在淩晨兩點,坐個熱氣球上來偷聽我們夜半私語嗎?不但偷聽,還插話!?

她猶豫的反問一句:“ 你自己?” “ 為什麽是你自己?” 我覺得這個補充問句亂沒水準的:“ 憑什麽你叫人家去死,自己好活,簡直放狗屁。沒人可以選。

只好自己去死啦。” 她咬著嘴唇,臉色蒼白,對我的陳述總結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願意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嗎?”

這樣講好像是高尚一點,我順水推舟點點頭。不然繼續下去,我在半空中縮水到二兩大的腦子裏哪有那麽多深奧的話好說的。

司印轉過身去,面對虛空,沉默良久。這個高度的風好冷啊,把我凍得鼻涕奪鼻而出,正不可收拾的時候,聽到司印嘆息著說:“ 王,我醒來了。領我去吧。 ”

聽到這句不著邊的話同時間,我看到了一個熟人。

一只熟人。

而這只熟人對於看到我,驚訝程度猶有過之,它一頭紮了過來,親熱的在我面前開始跳土風舞,看來今年舞蹈界風向變了。

各位,這是光行啊。這位影子兄弟笑得眉毛鼻子一把抓,問長問短:“ 豬哥,你在這裏幹什麽?你過得好不好?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哦”

?而我的好奇之心也毫不遜色,伸手一心想把它撈住猛搖,然後問:“ 你又跑來幹什麽?” 它打個響指:“ 有破魂疾行令招我接人啊,對了,人呢。”

它看見司印,立刻擺出了客戶至上的嘴臉,招呼道:“ 小姐去哪裏?” 我嗤嗤笑出來:“ 你屬於哪個交通公司啊?” 它聳聳肩膀:“

光行年度逃生大賽冠軍必須義務為三大邪族服務一年,不過我也考慮退役後去開個速遞公司,豬哥有無興趣投資?” 我問:“ 入技術股行不行?” 它很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