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被囚禁的阿克琉克(第5/9頁)



“除非行蹤暴力,被風國來者追殺,在不敵對手生命出現危險的這種萬不得已情況之下,允許使用棋子逃生。否則,在約瑟芬城內範圍,切勿制作棋子以圖快速撤離,務必將容器帶離約瑟芬塔城外後,再以棋子轉移回格蘭爾特,否則,留下的棋子會散發強烈的魂力,很容易成為對方追擊的線索,並且,絕對不能讓西魯芙的人馬能夠通過棋子直接轉移至王城格蘭爾特。”——再往前一點,就能夠越過約瑟芬塔城的南面城墻了。一旦越過城墻,就能夠迅速地通過棋子安全離開。

“因為並不清楚對方實力與派出陣容,所以當容器得手之後,必須沿著約瑟芬河撤離,這樣就算被阻擊,周圍澎湃的水源對你的戰鬥力也是巨大的提升和庇護。”——磅礴的水聲近在咫尺,漆拉臉上清楚地感到從身邊河谷裏騰起的無數細密水霧。

“如果後期得到新的情報,判定敵方實力太強時,我們會派出幽冥和特蕾婭前來接應你,你和他們會合之後,憑他們兩人的實力,應該能確保你們安全撤離。”——當漆拉到達約瑟芬塔城時,天格使者就已經傳來了信息,那就是幽冥和特蕾婭已經被派出,這讓漆拉的緊張情緒又增加了一分。此刻前方的黑暗裏,無數樹林和荊棘叢的陰影,暫時還未感應到幽冥他們的魂力,但漆拉相信,應該片刻後就會遇見他們。

他抱著懷裏的“銀塵”,加快了行進的步伐。

然而,還沒掠出多少距離,他就看見了遠處黑暗中悄然靜立的一個修長的身影,他默然不動,仿佛一個暗夜的潛行者,等待著自己的到來。

左邊河谷之下,是奔流不息的約瑟芬河水,右面遠處,是無數參天古木綿延而成的密林,而此刻中間開闊的草地上,那個黑暗中的身影,顯得孤傲而又陰森。

“等你很久啦。”黑暗裏的人聲音聽起來年輕而愉悅,顯然不是幽冥。他從黑暗裏朝漆拉走過來,步履看起來優雅而又緩慢,看起來只邁出了兩三個步子,但瞬間就已經到達了漆拉面前,仿佛一個飄忽不定的幽靈。

漆拉看清楚了他的面容,年輕而英俊的臉上帶著戲謔的笑靨,柔軟的短發被風吹得跳躍翻飛,來人指了指漆拉懷裏的“銀塵”,微笑著說:“把他放下,我就不傷你性命。”

漆拉的臉瞬間冷了下來。雖然漆拉性情溫和,在和吉爾伽美什一戰之後,更是近乎隱退的姿態與世無爭。多年來不問世事,只聽命於白銀祭司,行事極其低調。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能夠被輕視,在整個亞斯藍的王爵使徒中,就算是位高於他的二度王爵幽冥,也不敢對他如此說話,更不用說其他低位王爵使徒。漆拉美艷的笑容仿佛冰霜一般冒著寒氣:“你是誰,說話好大的口氣。”

“我啊,”年輕人擡起戴著麂皮手套的左手,揉了揉下巴,笑容裏的雙眼仿佛彎彎的月牙,看起來溫和而又愉悅,“我可是風源的七度使徒哦,我叫阿克琉克。”

“那你可知道我是誰?”漆拉聽到對方自報身份之後,冷冷地哼了一聲。

“我知道啊,水源的三度王爵,曾經的一度王爵嘛,你的名字叫漆拉。”阿克琉克又走近了一點,他那張笑臉在月光下更清晰了,“我沒說錯吧?”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就應該注意說話的分寸。而且這裏是亞斯藍的領域,你不讓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你不客氣的話,是什麽樣子呢?”阿克琉克話剛說到一半,身形就突然如同一只黑色的蒼鷺一樣舒展開來,他的雙臂左右一擰,朝前甩動,無數翻湧的氣刃密集切割而至,“我還真想看一看!”

漆拉似乎提前就知道阿克琉克會出手似的,他話音還未落,漆拉就雙目一緊,腳尖前方的土地上轟然拔地而起一面冰墻,在氣浪沖擊到來之前,就已經像盾牌一樣豎立在了他面前,但漆拉卻低估了阿克琉克的力量,那面厚實的冰墻雖然及時撐開了防護,但是在那些沖擊而至的氣刃撞擊之下,整面冰墻轟然崩塌成碎冰殘渣,殘余的氣流雖然失去了固有的鋒利,但巨大的力量依然將漆拉迎面撞擊得朝後倒躍而出,才勉強卸掉這股沖撞,否則雙手抱著銀塵無法挪出來迎戰的自己,很可能已經朝後仰面跌倒了。

漆拉心裏暗暗吃驚,這一手的攻擊力度,已經遠遠超過了七度使徒應該有的實力。

但其實,真正吃驚的人是阿克琉克。他看著依然抱著銀塵迎風站立的漆拉,壓抑著自己內心的驚訝,仿佛少年頑劣般地歪了歪腦袋,饒有興趣地說:“哎呀,你的速度竟然這麽快,能夠躲過我的攻擊。看來傳說你有超群的速度,果然沒有說錯呢。不過呢,我建議你就算要和我動手,你也先把他放下來,否則啊,就像抱著一個血袋子在和我打架一樣,我可不保證會不會不小心就給它剮上一刀,那可就漫天飛血了,多嚇人啊。”阿克琉克少年般磁性的聲音在夜色裏震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