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墻倒眾人推!蘇難吐血!(第3/6頁)
真是人在床上躺,禍從天上降。
梁永年想了很久,自己現在是應該叛逃,還是應該挽救一番呢?
思來想去,他覺得自己還能挽救一下。
於是,他本來垂死的重病忽然就好了,率領著四千軍隊殺了過來。
盡管他心中真的把張翀和沈浪痛恨得要死,但臉上卻無比之親熱。
見到張翀要從床上起來,他趕緊快步上前,一把將張翀按在床上。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點本督是最有體會,最近我沉珂半年之久,就仿佛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梁永年握著張翀的手,目光含淚道:“張公啊,何以至此啊?幾年前我和你在國都相見的時候,你還風華正茂,竟憔悴至斯!”
得了吧!
幾年前你梁永年和張翀在國都見面的時候,你就是天西行省中都督了,而張翀只是禦史台一個五品小官而已,你眼角都不瞥一眼的。
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如今張翀就要興旺發達了,而他梁永年卻要完蛋了。
“這位便是沈公子吧?”梁永年朝著沈浪親熱道。
沈浪皮笑肉不笑,嘴角扯了一下,冷淡得不行。
按說他區區城主,在一個中都督面前,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而他現在卻大剌剌地坐在那裏,壓根沒有起來行禮的意思。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功利現實得不得了。
梁永年討了一個沒趣,心中惱怒,沈浪這廝還真是小人嘴臉。
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減。
幸好張翀還是懂事的,不會給他臉色看。
梁永年道:“聽聞蘇難謀反,我真是驚駭欲絕,立刻披甲上馬,準備集結軍隊前來平叛,前來支援張公。都怪我這個不爭氣的身體,連站都站不住,差點死在病床上。如今身體稍稍安好,我這便率領四千大軍前來平叛。”
張翀道:“都督忠義!翀正覺得獨木難支,都督既然來了,那這白夜郡城防務就交給都督大人了。”
中都督梁永年道:“豈敢豈敢,術業有專攻,張公乃一代名將,這白夜郡城防務當然還是要交給你的。我帶的這五千軍隊全部交給張公,我只帶耳朵,不帶嘴巴。”
五千大軍?
咱別吹牛了好吧,你就算把衙役全帶來了,也沒有五千。
緊接著!
外面又有人稟報道:“平西伯鄭陀到!”
房門猛地打開,一個更高大的身影龍行虎步走了進來,便是越國西軍的第二號人物鄭陀。
他就全無梁永年小心翼翼的姿態了,直接走到張翀的病床面前道:“張公,何以至此啊?”
張翀咧嘴一笑。
鄭陀來到沈浪面前,猛地一拍他的肩膀道:“小子,這一仗打得不錯,沒有給玄武侯丟臉。”
我草你娘。
這一巴掌讓沈浪半邊肩膀都麻了。
而且你這幅豪邁的樣子裝給誰看,你這幅長輩的樣子裝給誰看?
明明心虛害怕得不得了,卻還要裝著牛逼哄哄。
“梁都督也來了?”鄭陀朝著梁永年拱手。
梁永年回禮。
鄭陀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道:“剛剛過去的這一戰痛快,我親率一萬六大軍,追殺蘇盞數百裏,將他殺得丟盔棄甲,鬼哭狼嚎,如今他討回鎮遠侯爵府的士兵最多不超過三千。”
又來一個吹牛的,而且在擺功勞。
“梁都督,你帶了多少軍隊過來?”鄭陀問道。
“五千。”
鄭陀又問道:“張太守,你手頭有多少軍隊?”
張翀道:“兩千,但至少要留一千守白夜郡城。”
鄭陀朝著沈浪望來道:“小子,你有多少軍隊?”
沈浪道:“三十億精隊。”
鄭陀伯爵猛地一咬牙,拳頭在袖子裏面一握,真是很想一拳頭垂死這個小雜種。
你一個小小贅婿這麽跋扈,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鄭陀道:“如此一來,我們有聯軍三萬!蘇難這一次大敗,軍隊應該不足五千。但是鎮遠侯爵府城堡固若金湯,很不好打!接下來該怎麽打,大家議一議。”
張翀道:“平西伯是兵法大家,您來說。”
鄭陀道:“蘇難叛軍的主力雖然已經被消滅了,但是老巢還在,最後這一戰至關重要。蛇無頭不行,所以我覺得我們聯軍必須先要挑選一位主帥出來。”
沈浪不由得一愕。
這鄭陀如此跋扈霸道嗎?
你之前對國君的旨意陽奉陰違,陪著蘇氏演戲,對張翀見死不救,差點讓整個戰局崩潰給越國帶來滅頂之災。
為了渡過這次難關,你應該哀求我和張翀在這次平叛蘇難的大功上拉你一把。
沒有想到你竟然就是要喧賓奪主,直接搶走主導權,搶走整個聯軍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