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巔峰對決鬥國君!張春華勾引沈浪

聽到父親的話後,張晉頓時驚悚了。

但是在家裏父親就是絕對權威,就算再天馬行空張晉也不能公開質疑。

但是,他萬萬不想沈浪成為他的妹夫啊。

“那蘭山子爵府的祝文華呢?”張晉道。

張翀道:“他和春華又沒有訂婚?女子本來就應該待價而沽,有什麽稀奇的?”

張晉道:“那樣我們豈不是徹底得罪了祝蘭亭子爵?”

“如今什麽最貴?人才!”張翀道:“若能夠得到沈浪這樣的人才,得罪祝蘭亭子爵又算什麽?”

接著張翀擺了擺手道:“好了,這事不說了。”

張晉道:“父親,那接下來我們圍攻伯爵府的事呢?”

“繼續,但暫緩。”張翀道:“南毆國的矜君有反意這不奇怪,他爹被人坑死了,百年的基業也要被奪了,當然要反。只不過被打亂了節奏,提前反了,掀起了這巨大之風暴。”

對於國君的意圖,張翀是非常了解的。

把女兒寧蘿公主嫁給南毆國主矜君,生出兒子後,就讓這個矜君神不知鬼不覺地病逝,然後立太子為新國主,寧蘿公主為攝政。

如此一來,南毆國才算完完整整落入越國手中。

但是矜君提前反了,就把臉面徹底撕破了。

曾經的童話,變成了徹底的謊言。

整個越國都會隨之震動,政局也會發生劇烈變化。

張晉擔心問道:“當年新政的第一奏折便是這位矜君上的,如今矜君造反,新政會不會有反復?”

“不會反復。”張翀道:“新政是國君的意志,和矜君無關,哪怕當年他上那道奏折也是包藏禍心。”

“新政不會反復,但是節奏可能有變化。”張翀又道:“玄武伯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會上奏折請求國君在名譽上徹底打倒矜君。表面打的是矜君,實際打的是新政。”

張晉道:“玄武伯這麽中庸保守之人,會和國君扳手腕?”

張翀道:“不要小看玄武伯,此人雖然不是天賦絕頂,但堅毅果斷,也很了不起的。”

張晉道:“但是這某種程度上,是在打國君的臉啊?”

“是啊,但那又如何?”張翀道:“國君的刀都架在玄武伯脖子上了,難道還不許別人反擊一下?矜君是國君立起來的一面旗幟,一面光彩四射的旗幟,現在這旗幟倒了,人家當然要趁機踩上幾腳。”

張晉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那是國君啊?

君臣關系大於天。

張翀道:“君臣關系大於天,這話現在看來不假。但是在幾百年前,金氏和寧氏可是合作關系。這片基業是人家自己創下的,不是寧氏賜予的。現在國君想要奪回去,人家當然要拼命。”

張晉錯愕地望著父親,他竟然口口聲聲站在玄武伯的角度上說話。

“為政者就要脫離愛憎情緒。”張翀道:“屁股決定腦袋,我盡管理解玄武伯。但我是國君手中的刀子,他讓我捅誰我就捅誰,並不會因為理解而同情,反而會捅得更狠,為政者的眼中只有一個詞,利益!”

“多謝父親教誨。”張晉道:“那您覺得玄武伯這次和國君的博弈會如何?”

張翀道:“我若所料不錯,玄武伯應該會上兩道奏折。”

“第一道奏折,請求國君在名譽上徹底打倒矜君。這盡管有些打國君的臉,但不出意外的話國君會答應的,畢竟矜君已經造反,若不在名譽上將他徹底打倒,消滅矜君就名不正言不順。”

“第二道奏折,玄武伯會上奏國君,說李文正勾結矜君,參與謀反一事,會請國君將他明正典刑。”

“就是這二道奏折才是最關鍵的,因為它將是新政是否暫緩的信號,關系到整個越國的政局。”

張晉不可思議道:“李文正沒有這麽大的分量吧,他雖然是二甲進士,銀衣巡察使,但終究還是一個沒有根底的小人物。”

“這就是政治的魅力,見微知著。”張翀道:“直接的對抗太過於激烈,而且沒有退讓的余地。所以便選擇在一個細小的人物和事件上進行試探,以小見大。”

每當這個時候,張晉都會感嘆自己有一個好父親,能夠在政治上對他言傳身教。

所以,他張晉雖然屢屢吃虧,但關鍵時刻卻不會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

“若國君處死李文正,那就代表著他做出了些許的妥協,新政暫緩。”張翀道:“若國君不處死李文正,則代表著新政繼續,甚至更加激烈?”

張晉道:“矜君造反,戰端突起,國君應該緩和國內矛盾才是,為何還會加劇新政的步伐?”

張翀道:“你這麽想就太過於教條了,政治不是一成不變的,他如同風,如同水,順勢而為。矜君造反,突起戰端是不假,但如果國君將這個戰場當成絞肉機呢?當成老牌貴族的放血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