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一箭雙貂

這該怎麽回答。

蘇櫻桃是想賺錢的, 迫切的想賺錢,但麻生這種態度把她都惹怒了。

生意歸生意,國仇家恨是國仇家恨, 你怎麽能扯到一起。

這就好比給你一沓錢, 上面蓋了一坨屎,這叫人怎麽接。

豐芳遠遠的,指了指麻生, 又指了指阮紅星,然後給蘇櫻桃搖了搖頭, 意思是這兩個人都不行, 生意不能做了。

然後她又點了點頭, 以示即使這樁生意談不成也沒關系, 她肯寫會在上層幫她說話。

跟日本人談生意, 本身就要小心翼翼。

你要現在承認他們是受害者, 估計生意有得談,但是以後在華國,記者把這些話寫出去,蘇櫻桃家的大門估計天天得被人用爛菜葉子給打爛。

生意不做,大不了這錢不賺了, 別的地方又不是賺不到錢。

不過,就在蘇櫻桃想上前的時候, 博士突然說話了, 而且聲音挺高的:“麻生先生, 您要說您本人是受害者,我不反對,因為戰爭帶給全人類的都是傷害,這也是我們呼籲要和平, 不要戰爭的原因。但是你不能否認,日本國是戰犯國,迄今為止,你們國家都不配擁有軍隊,就足以說明一切,你們是戰敗國,而且是戰犯。”

在博士沒這沒說之前,蘇櫻桃是不打算做生意了的。

但他這麽一說,蘇櫻桃突然發現,事情似乎還有轉機。

因為麻生在聽翻譯說話的時候,臉看起來簌簌的,而且一直在點頭說嗨,那膽小怯懦的樣子,活生生的,就跟一只被貓逮住的老鼠似的。

但是湯姆的危機還沒解除呢。

他可是一□□青團的團支書,是代表著整個共青團態度的人。

至少在那幫記者的眼裏,這小家夥在這種緊要關頭居然還在笑,就有點花架子了,光拍馬屁,膝蓋是軟的怎麽行?

甚至有個記者點了一支煙,一口煙就噴在湯姆的臉上了,這是一種嘲諷,嘲諷他是個軟骨頭。

翻譯正在翻譯,湯姆突然轉身,就見嬸兒一直在朝自己使眼色。

要是從小沒受過打擊,是天之驕子的孩子,難免心高氣傲,受點搓折打擊和委屈,被記者這麽欺負一下,自尊心打擊的,估計臉都紅了。

但湯姆畢竟大起大落過,這方面淡寫得很,不說噴他一口煙,就是放個屁他也沒關系,曾經為了找寶藏,他聞過多少人的屁股。

所以他清了清嗓音,立刻高聲說:“我們華國才是戰爭中的受害方,我們也永遠不會認可你們是受害方這種論調。而且作為受害人,我們可以放下仇恨,但絕不會忘卻仇恨,我們會永遠銘記歷史,記得你們曾經犯下的罪行。”

人都是見風使舵的。

不管麻生是真想混淆歷史,在這種公開場合,想讓大家認為日本是戰爭受害方,還是他有感而發,回憶起戰爭,覺得自己家是受害者。

這時候博士和湯姆的態度足夠硬,他也見好就收,而且擺起了手,一副焦急的模樣,小聲的說:“我只代表我自己,我們家世代經商,家庭裏沒有任何人參於過戰爭。”當兵的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他們這種世代有錢人家的孩子,怎麽可能去參軍。

這還差不多,記者們心頭的氣才算消了。

他要再多說一句,現場這幫人應該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麻生請蘇櫻桃和博士進了房間,因為今天湯姆跟他說的足夠多,他也知道,華國自主研發的電子繡花機正是由博士主導的。

那種繡花機在國際上的價格極為高昂,要不是在社會主義國家,要不是這兒的一切都是官方寫價,博士只憑電子繡花機,就能大賺一筆。

他倒是對博士很尊重,示意蘇櫻桃和博士坐在椅子上,自己讓翻譯搬了一只椅子進來,就要跟他們聊生意。

而且這回,麻生相比之下,就又比剛才虔誠得多了。

這種虔誠沒表現在他的怕上,畢竟真要談生意,就得認認真真的談。

他直接問蘇櫻桃:“如果把生產線再擴大三倍,你需要多少錢?”

蘇櫻桃心裏先是一喜,但立刻就是一副為難的樣子:“我們是國營的廠子,擴大生產線非常麻煩,要往上申報,審批,得跑好多路呢,您準備買十萬塊錢的東西吧,咱們就簽個十萬的合同吧,怎麽樣?”

麻生一著急就會滿頭大汗,用英文夾雜著日語,不停的跟蘇櫻桃說著。

他邊說,翻譯也在不停的說:“不不,您能不能跟我們簽一個至少十年的穩寫供貨協議,目前,我們可以先把錢給你們,但這十年中,你們的絲綢不可以再漲價。”

“我們華國有句俗話,人要把醜話說在前面。你要說不漲價,那不可能,經濟在發展,人工,各類成本都在漲,我們只能保證目前給您的是我們產品的最低價,而且一旦你們自己選寫花色,我們就要加手工費。一旦簽長期協議,雙方就必須每年協議一次價格。”蘇櫻桃一聽完翻譯說完,就立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