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有人惦記(莫名的有些妖異的味道。...)

她周身靈力充沛, 欲劫又有松動的趨勢,於是放開姜嘯,運轉靈力繼續沖劫, 將那些遍布欲劫之上的蛛網裂痕,一點點的擴大。

姜嘯沒起身, 他看岑藍打坐, 便裹著衣袍蹭到她身側,頭鉆到岑藍的懷中,枕在她的膝蓋上, 臉貼著她的腰腹很快睡著了。

今日陽光很盛, 照在玉制窗扇之上, 透進屋子瑩瑩光亮, 溫和地籠著床上一坐一躺的兩個人,沉靜美好得讓歲月都忍不住凝滯不前。

一直到入夜, 岑藍收效不錯,才收勢睜眼。

姜嘯還枕著她, 全身心的信任和放松, 讓他也借了她聚的靈, 吸取了不少。

岑藍低頭伸手撫開姜嘯臉上長發, 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尖, “倒是很會不勞而獲。”

姜嘯完全恢復, 體內也靈力充盈,被她弄醒了, 眼睛沒有睜開, 就先笑起來。

“師祖……”他聲音悶悶的。

岑藍“嗯”了一聲。

姜嘯又叫, “師祖……”

岑藍“嗯?”了一聲。

姜嘯再叫。

岑藍彈了下他的腦門,“叫魂麽。”

姜嘯抿著唇笑, 像個剛剛洞房花燭夜過後的嬌羞新娘,抱著岑藍的腰身埋在她懷中不起來。

岑藍突然說,“你也可以叫我名字。”

姜嘯頓時轉頭看她,“叫什麽?岑藍我不敢叫的,怕師尊聽了要殺我。”

姜嘯眉飛色舞地說,“叫……叫夫人?”

岑藍又彈了下他腦門,“還未結為道侶,你倒是不嫌牙酸。”

“那叫什麽,”姜嘯抱著岑藍,換了個姿勢平躺,一只腿搭到另一只腿上,抖得飛快。

他N瑟得實在太明顯了,像個得了肉骨頭的狗。

岑藍忍不住笑了,姜嘯還在說,“師祖有小字嗎?”

岑藍頓了頓,她記得她應是有的,可是皺眉想了下竟然沒有想起來。

這很奇怪,關於姜嘯的記憶也是這樣,難不成這妖獸丹還挑著影響麽,她總是忍不住去瞎琢磨,記憶這般的缺失倒不像受到獸丹影響,更像是被誰刻意地抽出……

她不吭聲皺眉,姜嘯就說,“叫藍藍呢。”

姜嘯坐起來,扳著岑藍的肩頭轉向自己,伸手在她微皺的眉心搓了下,“藍藍不要皺眉。”

岑藍:“……你還是叫師祖吧,我覺得很別扭。”

“不別扭啊,藍藍,很順口,我多叫叫師祖就聽得慣了。”姜嘯說,“師祖也可以叫我小字,懷仇。”

岑藍頓了頓,不去想什麽記憶,反倒是嫌棄道,“誰會叫懷仇,你父母是和你有什麽仇,給你取這種小字?”

姜嘯聞言神色黯然了片刻,“我對他們完全沒有印象,我其實小時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麽……這名字是師尊告訴我的。”

姜嘯說,“我是師祖帶回門中的,師尊說我的名字也是師祖說的,師祖若是想起來了關於我的記憶,便告知我吧。”

岑藍伸手抓住他一縷長發,把玩著說,“你想找你的父母?”

姜嘯抿唇,“我想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著,人……總要知道自己的來處。”

姜嘯笑著說,“我好奇他們是什麽樣的人,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才會讓其他人將我帶走。”

岑藍點頭,“等我徹底化用了獸丹,想來就能記起,到時候再幫你查查,應該不難。”

“謝謝師祖!”他抱住岑藍,又貼著她耳邊說,“謝謝藍藍。”

岑藍耳朵癢得側頭在肩上蹭了下,姜嘯又說,“我其實還想知道,那個從小將我圈在山中的怪女人,到底是誰,和我到底有什麽仇怨,又和我的父母有什麽淵源。”

岑藍聽他說過這個圈養他的怪女人,之前沒在意,現在聽來倒是稀奇地問一句,“你恨她?”

姜嘯半晌才搖了搖頭,“她其實也沒有完全讓我自生自滅,偶爾來看我,也會帶吃的給我。”

姜嘯說,“只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的樣子,她總是蒙著臉,她的臉上好像有傷。”

“很難找吧,連見也沒有見過,”姜嘯笑了笑,“師祖若是想起來了關於我的事情,就只幫我找找父母便好。”

“倒也不算難,”岑藍揚眉,“若是當真想起了你父母與我的淵源,順藤摸瓜又有何難?”

“只要人活著,到時候我定幫你翻出來。”岑藍道。

姜嘯親了親她的唇角,岑藍說會幫他,他就已經完全相信能夠找到了。

其實他對父母完全沒有印象,若是真的能夠找到那個女人,他很想問一個那些年他一直問,卻沒有得到回答的問題。

外面天色黑著,姜嘯索性就沒有再出門,兩個人在床上聊天又修煉,岑藍幫著姜嘯處理了兩處經脈問題,然後便睡下了。

接下來的兩天,姜嘯出去殺魔犬,岑藍也跟著他,讓他放開了殺,無需顧忌後路,岑藍在他身後看護他。

姜嘯又變得全無顧忌,魔犬殺起來更加的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