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親我一下(姜嘯傻了。...)

岑藍將姜嘯的神魂弄回身體後,半擁著給他梳理融合。

她都做好了姜嘯回過神要推開她的準備,結果兩個人在這水汽裊裊的玉髓池中保持這般親密相擁的姿勢半晌,姜嘯只是乖乖地站著,由著她梳理動作,並沒有掙紮起身。

這麽聽話?

岑藍還有點不適應他這麽乖,難道是被嚇得不敢再做出反應了?

這倒也不稀奇,聽話更好,岑藍就喜歡聽話的。

她手指帶著靈力輕柔地撫在姜嘯的後脊上,微微側頭正對上姜嘯擱在她肩頭的下顎。岑藍對著他透紅的耳朵吹了吹,聲音懶散中帶著笑意,“怎麽了,害怕了?”

姜嘯這才起身,微微和岑藍拉開了一些距離,垂頭看著她帶笑的眉目。

不同於之前岑藍只想打發他那種不耐和惱怒,這會她是對姜嘯有著絕對耐心和圖謀的,因此顯得格外的溫情。

“師祖,”姜嘯抿了抿唇,有些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問,“師祖為我疏闊經脈,壓制境界,是……是想要我做什麽?”

若是她對他壞,對他很壞,姜嘯反倒會心安,之前的種種也印證了岑藍就是這般肆意妄為的性子。

姜嘯心裏罵她老妖婆,覺得她壞才是理所當然。

可發現她真的在對自己好的時候,姜嘯卻很慌張,因為他想不出岑藍這樣的身份,為什麽要對他好。

他不過是雙極門中最普通不過的弟子,修為一直以來也提升得十分緩慢,就連自己是天生靈骨這種說法,都是他第一次聽到,師尊從未對他說過,只叫他勤勉修煉。

岑藍有些離奇地看著他,她有對他好?

她雖然記不起自己在渾噩的時候對他都做了什麽,可岑藍對於自己有十分充分的認知,總歸不可能是好。

不過是陰差陽錯令他進階,卻也幾次險些當真取他狗命,現在只是給他梳理了下經脈,拉他神魂歸位,在他看來這便是好嗎?

岑藍覺得連契約獸都不至於這般的親人,他這記吃不記打的性子……在門中可少不了要受欺負吧。

她好笑的伸手攏了下他在水下已經有些微松散的腰帶,緩聲問道,“你覺得呢,我為什麽對你好。”

姜嘯按著自己的腰帶,他身上就這一條褻褲,幸好長發濕漉地貼在前心後背,足夠濃密,遮蓋住大半身體,不至於讓他不自在的躬身。

他看著岑藍,看她用那雙微紅的柔美手指,撩著水一下下的潑在他的胸膛,咽了口口水之後,又抿唇,呼吸有些亂。

岑藍近距離看著他的表情,新奇地發現他抿唇的時候,雙頰竟然都有酒窩,看上去十分可愛。許是他這些天都沒有笑的原因,岑藍也是才剛剛發現。

她向來從心,心隨意動便伸手去碰他的臉頰,這般做派實在像個對著良家婦女動手動腳的老流氓,姜嘯就是那羞赧難言的小媳婦,察覺到她的意圖之後朝後躲了下,然後抓住了她的手腕。

“師祖……”姜嘯咬牙道,“你是不是……是不是想要我給你做爐鼎。”

他只能想到這個了,畢竟她雖幾番折辱他,卻時常會有些出格的親密。還有那天,那天她布下合歡陣,加上蠱毒作祟,兩個人確實十分癲狂的有過男女之事。

現如今她這番做派也很難要人不誤會,因此姜嘯雖然心中覺得荒謬至極,卻也只能想到這一種原因。

如今修真界修煉功法可以說是百家齊放,功法千奇百怪,修煉的方式也是。

這其中自然有以豢養爐鼎而修煉的許多仙門,雖說褫奪他人功法是損陰德的事情,可若對方是仙門大能,也有許多男男女女是自願的。

畢竟單憑自己出頭十分艱難,一些根骨不好的或許修煉數十年也只能是低階,壽數到了一樣要死,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

而若能作為大能修者的爐鼎,雖說辛辛苦苦修煉的功法是為他人做嫁衣的,卻能夠得很好的資源丹藥,說不定還能多活些年頭,日子過的也舒坦,因此大能修者要收些爐鼎,實在容易。

而師祖說他是天生靈骨,他能給她圖的怕是也只有這個,他猜測的有理有據。

岑藍聽他這般說實在是愣了下,而後下一刻便不受控制地笑起來,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般開懷的笑過,這兩日她笑的頻率實在是高。

“你覺得你的這點功法,若要當真做我爐鼎,夠我吸取個一回?”

岑藍收回被他抓著的手,坐在池中朝後微微靠著,這樣就比他矮了不止一截,她仰頭看著他,卻氣勢半點不減,甚至帶著些品評的眼神,視線掃過姜嘯的全身。

姜嘯面色紅透,被岑藍說得羞恥難言。

他當然知道兩個人差距何等懸殊,他確實很不夠看。若雙極門老祖要尋人做爐鼎……姜嘯想了想她那滿室的極品法器和絕頂的天材地寶靈丹妙藥,怕是願意的人要擠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