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獨占(第2/3頁)

雍珠哎喲哎喲也躲不開,開始報菜名:“雄雞報喜、佛手生香、鼎湖鴿子蛋、福壽鮑魚片……”

雍理哭笑不得:“你小子吃得比朕都好!”

雍珠眼珠子一轉:“都是些大魚大肉,陛下慣不愛吃的。”

雍理瞧他:“你倒是知道朕愛吃什麽?”

雍珠嘿嘿一笑道:“沈君兆伺候著的,您都愛吃。”

雍理踹他一腳:“就你明白!”

兩人說說鬧鬧,等來了錢公允,卻沒見著沈君兆。

雍理蹙了蹙眉,直接問出口。

錢公允捋捋下巴的幾根稀疏白胡:“老臣瞧著是被沈相叫走了,怕是父子倆有事交代。”

雍理不慎開心:“……哦。”

他有點擔心沈爭鳴責罵沈君兆,雖說昨日裏兩人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可沈爭鳴待沈君兆太過嚴苛,屁大點事都要罰,雍理不放心。

錢公允點了雍理一句,雍理不得不收心,仔細聽課。

至於雍胖珠,早呼呼大睡,哈喇子直流了。

挨過下午,晚上更見不著沈君兆了。雍理老大不痛快,泡浴不涼快,吃飯不可口,連熏香都有股子怪味。

沈君兆不來見他,他總不好這般去傳人,只能忍著。

忍著忍著,雍理又多少有點不安,他勉強看了半個時辰折子,到底是靜不下心。

早上的沈君兆好像有些不痛快?

當時他以為他是晨練完比較困倦不愛說話,現在想想……

莫不是在生悶氣?

這又是氣什麽!

他有惹他生氣嗎?

雍理打小記性好,來來回回把事都過了一遍,發誓自己絕沒惹到心思敏感的小夥伴。

莫非是睡了後?

雍理忽地記起那個極其不要臉的夢。

小皇帝蹭地站起來,心涼了半截。

趙泉泉一驚:“陛下有什麽要吩咐的?”

雍理:“朕……”

他不會半夜輕薄了沈君兆吧!

趙泉泉謹小慎微地等他吩咐,雍理沒好氣問:“你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趙泉泉被點了睡穴,哪知道動靜不動靜的:“陛下和沈公子都睡得很安穩。”

雍理難以啟齒:“就沒有……嗯,沒有……奇奇怪怪的聲音?”

趙泉泉:“奇奇怪怪的聲音?”

雍理:“……”也不知道老家夥是怎麽活到這個年紀的,果然還是父親大度敞亮!

雍理慌了——自己十有八九是做了什麽!

沈君兆那小性子他比誰都了解:生氣不說,萬事能忍,可一旦落下心結那真是這輩子都別想解開。

雍理最怕惹了沈君兆厭棄,一想起沈君兆日後都不理他了,他生不如死!

“傳……”

雍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麽晚了把沈君兆叫來做什麽,更加惹他厭惡。

小不忍則亂大謀,雍理告訴自己沉住氣!

今晚見不著,明日總能見著,沈君兆總還得去上課,他肯定能見到他。

到時他一定好好和他道歉,好好同他說一說,只要阿兆不生氣,他絕不……絕不再行那荒唐事。

這一宿雍理睡得很不好,早朝和禦庭議事也有點心不在焉。

等到下了禦庭議事,沈爭鳴一句話更是讓他整個人愣住:“犬子昨日染了風寒,近些日子就不入宮伺候了。”

雍理急道:“可還嚴重?宣太醫了嗎。”

沈爭鳴沉聲道:“不過一介白身,哪有資格用太醫。”

雍理蹙眉:“阿兆是沈相獨子,又是朕最貼心的玩伴,怎麽就用不了太醫!”

小皇帝一旦語氣嚴肅,沈爭鳴是不會駁他的:“陛下既賞了他恩典,便讓陳太醫過去看看吧。”

雍理松口氣:“囑咐他好好休息,莫要心急功課。”

沈爭鳴:“臣代犬子謝過聖恩。”

一日,兩日,三日……

雍理整整四天沒見到沈君兆了!

他忍不住了!

卻說沈府,沈君兆哪有什麽傷寒侵體。

打小的內家功夫練著,身體強度異於常人,只是在夏日屋檐上站了一夜而已,不礙事。

他只是不想入宮,不願見雍理。

從宮中回到府上,沈君兆夜不能寐。

他一閉眼便是雍理,是他在浴池裏的模樣,是他在明白色帷幔下的模樣,是他衣衫不整唇瓣紅腫……

雍理,雍理。

——這天底下唯一待他好的人。

他竟對他生出這般齷齪念想!

從十一歲到十六歲,沈君兆幾乎沒有離開過雍理。

他以為自己會長長久久,會一生一世伴著他,可如今卻發現自己沒有資格待在他身邊。

他心悅雍理,他愛慕他……這些沈君兆自己早知道了。

可他從沒想過要冒犯他。

直至昨日。

揮之不去的燦爛笑容,忘不掉的雪白肌|膚,讓渴望更加瘋狂滋生的是親吻他時的快樂。

占有——

不,是獨占。